拍他一下,“谁像你呢,一点也没有心,七八年间,我回国好多次,你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我。”
覃嘉树默不作声,他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陆家和顾家的婚约作罢了,不代表陆家人就能坦然接受果果,万一和自己家当年一样,哪怕是结了婚,陆家人也不接受果果这个儿媳妇怎么办,自己能忍心看着女儿去人家受苦?
施念晴见他沉默,以为是自己无心的玩笑话惹他不高兴,安抚道:“嘉树,你怎么了,生我的气了?怎么不说话?”
覃嘉树道:“我是担心果果,她现在嫁给陆诚睿并不是时候,陆逸东两口子能不能接受她还不好说。”
他的话正说到施念晴心坎上,施念晴道:“是啊,我正想说这话,下午我跟果果也是这么说的,要是陆家人不接受她,那他俩这个婚结得勉强,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大部分男人耳根子都软,听自己父母的。”
覃嘉树低头看她,皱眉:“你还真是抓准了一切机会挖苦我。”施念晴摇头,“我挖苦你干什么,就事论事而已,咱俩当年的事就是教训,难道眼睁睁看着果果重蹈覆辙?”
“我也怕这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怎么会跟咱俩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照几年前那情形,陆家人只怕更喜欢顾炎滨的女儿,果果就算嫁到他家,他家也不疼。”覃嘉树爱女心切,一想到女儿有可能会受委屈,心里就不好受。
施念晴往丈夫怀里靠靠,紧紧的依偎着他:“谁说不是呢,之前她跟傅桐好,我还松了口气,以为她终究是想通了,哪知道你又叫她去北港,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存心哪?”
对她的疑问,覃嘉树并没有隐瞒,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要说我没一点私心,那是骗你,我总觉得傅桐那小子有点让我不安的地方,心太深了,不像小诚那么敦厚纯良,但果果真要是选了傅桐,他当了我女婿,我也还是喜欢他的。”
“我看你对傅桐,哪怕是喜欢,总归不甘心,他不是你最看重的。我跟小诚没有接触,不知道你到底看重他什么,首先他是陆逸东的儿子,我就不喜欢。”施念晴对傅桐印象很好,觉得他是学医的,家庭条件好、长得英俊又斯文得体,对果果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归宿。
覃嘉树笑一声:“难道你信不过我的眼光?我观察小诚也不是一年两年,各方面对他的评价我都很留意过,除了工作上的表现,还有他的人品,之前我心里的人选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但到了最后,比较下来还是他最优秀。他是陆逸东的儿子,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我更看重的是他这个人本身,有前途、人品又靠得住,果果需要找一个这样的人来爱护她,不会让她吃亏。”
“所以你一心想提拔他,也是有目的的。”施念晴笑道。覃嘉树道:“谁说不是呢,关系到儿女之事,难道不为自己孩子打算,天下父母心本都如此,我就不信谁能例外。”
“好吧,既然你也这么说了,那我得赶快跟果果说说,让陆诚睿尽快跟家里提这件事,看陆家人如何表态,我们再作计较。”施念晴明白丈夫的心,他心里喜欢小诚这个准女婿,更是出于对女儿的爱。
父女情总是让她动容,只因透过这份情意她也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父亲爱孩子固然是一方面,深爱着孩子的妈妈只怕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有信心跟他第二次走进婚姻。
在果果的精心照顾下,陆诚睿的伤好得很快,已经能下地走动,只是用力的时候腿还是有点疼。
几天来,他陷在温柔乡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果果的温柔体贴。白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夜晚则幸福的把脸埋在果果小小的怀抱里,甜蜜的享受着心爱的人给他的抚爱。
看到果果蜷曲着身体睡在沙发上,睡意沉沉像是很疲惫,陆诚睿在她身畔坐下,端详着她,轻抚她头发。
果果醒过来,看到他,高兴地搂着他脖子,跟他亲热了一会儿。陆诚睿依恋的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正色道:“果果,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见果果整好了助听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陆诚睿有意放慢了语速,“我刚刚给纪康打了电话,他说还没有找到绣云嫂下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我估计她是凶多吉少,东东现在跟着救援队住在帐篷里,那个可怜的孩子,才七岁。”
“你想收养他?”果果已经猜到陆诚睿的意思。陆诚睿点点头:“他已经成了孤儿,爷爷奶奶又上了年纪,我想把他送到北京去,让我父母照看他,资助他上学。”
“哦,我还以为,你要认他当儿子呢。”果果笑了笑。陆诚睿道:“这倒不是,东东年纪虽然不大,但已经很懂事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环境,能让他不必孤苦伶仃。”
两人正商量着,陆诚睿的手机忽然响了。拿着手机,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向窗口,果果听不清他说什么,却见他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很高兴。
“太好了,我这就去,对了,我要先去接东东。”陆诚睿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告诉果果一个好消息,绣云嫂并没有死,她被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