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四年,她再也没有从谁那里收过如此欺辱。
这个疯婆子竟然敢在斜坡里——在她的地盘上——用斜坡的酒泼她,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公子哥儿的面!
吕薇依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一个体面,何鸢对她的羞辱让她几乎发了狂,双眼发红,这巴掌眼见得就要落到何鸢的脸上。
可最后,也没落下来。
她的手叫一个男人抓住了。
这男人,就是孙凯。
孙凯中午的时候从霍明的办公室里出来,想起在楼下见到的陈静,一副楚楚可怜,无依无靠的模样,看得他心里抓心挠肺的痒。
在别人看来,陈静相貌平平,打扮一下勉强算得上是美女,唯一出众的就是她的学历和头脑。
但嫁给霍明之后,这两个出众的东西也没了什么用处。
没人瞧得上她,她却偏偏入了孙凯的眼。
如果陈静不是霍明的妻子,她换成是任何一个人的妻子,孙凯恐怕都已经对她下手了。
他有一个没人知道的喜好,就是爱睡高材生。
看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文化人被他压在身下狠狠侵犯,会叫孙凯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征服感。
陈静下午的模样,便勾出了他体内的邪念。
孙凯总不能真的对自己的嫂子下手,霍明那个男人是个占有欲强的可怕的变态,他就算不喜欢,也不可能把陈静送给兄弟几个玩一玩。
因此,他从耀辉集团出来,便急着来斜坡找个高学历的小姐泄火。
火还没泄,便看见大厅里这一幕。
彼时众人围的还不算紧,透过一丝缝隙,叫孙凯看见:人群中间起冲突的,正是陈静和吕薇依。
孙凯赶过来的及时,吕薇依那一巴掌到底没有打上陈静。
孙凯抓住了她的手,开口:“依依,有什么话好好说,动手就没意思了?”
吕薇依恢复了一丝清明,见眼前的人是孙凯,没有发作。
她对男人向来宽宏大量。
孙凯回过头,说道:“嫂子,你这是在干嘛?”
何鸢站的笔挺,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按照陈静的性格,现在说话了才有问题。
她需要给吕薇依一个表演的舞台。
果然,见何鸢没说话,吕薇依整理好头发,当即把刚才的一切说了出来。
这一回都不用她去颠倒是非黑白,因为事实就是——何鸢泼了她两杯酒。
吕薇依:“孙哥,哪儿都有规矩,我们斜坡也有斜坡的规矩,陈静今天泼了我的酒,让我在大家伙面前丢了人,我教训她,是理所当然的,你说对吧。”
孙凯道:“你之前也做过这些,依依,适可而止,别闹了。”
吕薇依知道孙凯对陈静一直有点儿什么旖旎的意思,见他不帮自己,全然一副帮着陈静的模样,吕薇依翻了个白眼,登时连孙凯的面子都不想给。
人群中,一人附和道:“孙凯,你这可就强词夺理啊!”
出来的,是何鸢在门口碰到的范伟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人群里面的,端了一杯酒,舌头在口腔里顶了一下,站了出来。
范伟天头上那撮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环境的影响,显得更加油腻。
孙凯和范伟天两人虽然是霍明的狐朋狗友,但也是面和心不和。
范伟天看不起孙凯明明都是一起出来嫖的,却还要在家里端个长子认真努力的好青年形象,认为他虚伪。
孙凯则是因为范伟天看他不爽,他当然也看对方不爽。
二人都顾及这霍明的面子,没有当面闹起来,实则关系如履薄冰,只要稍微一块小石子砸上去,这块薄薄的不堪一击的冰层就会立刻碎成一片一片。
再往下,就是寒冷到极点的深水区。
如今,这一块小石子就是吕薇依和陈静的矛盾。
范伟天和吕薇依算不上太熟。
吕薇依作为霍明的女人,每一次霍明来斜坡和他们鬼混,这女人总会陪在霍明的身边。
说话声音娇滴滴,人也娇滴滴,水一样,哪个男人不喜欢?
一来二去,范伟天就是和吕薇依人不熟,也混了个脸熟。
有时候也能搭上一两句话。
不过就算吕薇依再怎么千娇百媚,霍明的女人,众人就算是有那个贼心去想,也没那个贼胆子去碰。
范伟天这时候站出来为吕薇依说话,纯粹是为了膈应孙凯。
再一个,他也不大喜欢陈静这个清高的婊.子,如今陈静陷入了这种僵局,他一马当先的来落井下石。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陈静先泼依依的酒,嫂子,这就是你不对了,虽然霍哥宠爱依依吧,但你作为她老婆,你不但不和依依姐妹相称,共同伺候霍哥,你还在后宫给霍哥添乱,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范伟天,你也适可而止,大清早就亡了,霍哥家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