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脑香的森冷气味伴着那成熟男子的气息直冲鼻息,熏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口中秘地,被他强行探入,粗糙灵巧的舌强制又不失温柔的侵占着她。
过了许久,顾思杳方才自她唇上起来,气息不稳的看着她,满眼皆是似水柔情。
原来她也是重生回来的,真好。他不必再搜肠刮肚的筹谋,如何向她述说情意了。
姜红菱靠在顾思杳身上,娇喘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顾思杳那张俊美有若神祇的脸,猛然醒悟过来,两人适才做了什么好事。顿时血涌上头,平日里那张冷艳妩媚的俏脸上,娇红满面。
她又羞又急,竟不知如何是好,气急败坏之下,拼命扎挣起来,口里低声道:“顾思杳,你做的好事!我是你的寡嫂,你竟敢调戏我!”
顾思杳不许她逃避,一双强劲有力的胳臂搂紧了她,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低声呵斥道:“红菱,你躲什么?!足足两世了,你还要躲着我么?!”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几乎能各自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姜红菱焦虑惶惑,她并不生顾思杳的气,也并不反感适才的亲密之举,甚而心底还有那么几分近乎于尖锐的甜意。然而,她是侯府的寡媳,是顾思杳的堂嫂,她要守一辈子的节,顾思杳也终有一日会娶亲,无论娶谁,都不会是她姜红菱。
姜红菱眸子微微泛红,忍着心口的刺痛,颤声问道:“那你要我如何?我是你的嫂子,你想我怎样?”
顾思杳听见“嫂子”这一词,胸口无名之火顿起。他本是个运筹帷幄的冷面君子,此刻却因着女子的一番言辞,难以压抑的暴躁起来。
他冷声道:“嫂子?你和我堂哥一日夫妻都没做过,你是我哪门子的嫂子?”
姜红菱语塞,她不知今日的顾思杳为何这般咄咄逼人,凛人的气势,竟令她不能招架。
顾思杳揉捏着掌下纤细窈窕的腰肢,面冷似冰,口气也越发冰冷:“你是我迎进顾家的,同你拜堂的人也是我,娶了你的人,分明是我,不是死了的顾念初。你,本就该是我的女人。”
姜红菱愕然,顾思杳一向文质彬彬,谦逊有礼,尽管重生以来,他变化颇多,却也不该能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忍不住低声斥道:“胡说些什么!你代我夫婿行了拜堂之礼是不假,可终究我嫁的人并不是你。你……咱们、咱们是不可能的。”
顾思杳甚是气恼,她一向胆识过人,魄力有加,却怎么在情关上瞻前顾后、谨小慎微起来。
他轻抚着怀中女子头上如云的发髻,低声问道:“红菱,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姜红菱眸色如水,面上红晕过腮,本就是绝色之姿,更平添了几许妖娆媚态。
她喜欢顾思杳么?她从未想过。
但从前世起,两人虽不曾说上过几句话,但在顾思杳的照拂之下,她心底总是踏实的。重生以来,清明湖上落水,为顾思杳所救之时,她只觉的这世上仿佛只有他一人可靠可信。被局势所迫,走投无路必须寻找盟友时,她便想也不想的寻上了顾思杳。事后,她也从未想过,如若这竟是个圈套,顾思杳将她卖了,那又要陷入怎样一个可怕的境地。她只是信他,从未生过半分疑虑。
这样全心全意的信赖,来自何处?
便是方才,顾思杳这般轻薄于她,她非但不觉生气,甚而还有些惶惑的喜悦。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喜欢?
她心里,是有顾思杳的。
姜红菱垂下了眼眸,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着,清亮的嗓音婉转道:“是又如何,你晓得的,你我这一生终究是无望的。”
顾思杳听她竟亲口认了,正在大喜过望,却又听了她后半句话,不觉眸色微黯,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一生是无望的?难道你我重活这一世,就是为了重蹈前世的覆辙,隔府相望,含恨一生?红菱,我决不答应。哪怕,你是这样想的。”说着,他顿了顿,向她低声道:“红菱,我要你。我顾思杳,今生必定要娶姜红菱为妻!”
姜红菱从来不曾被男子这样剖白过心意,手足无措,却不是不欢喜。
她垂首想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抬头问道:“那你预备如何?你我背着这样的名分,怎能在一起?”
顾思杳说的不错,她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他们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再蹈前世的覆辙。
顾思杳喜欢她,她也中意这个男人,尽管艰难,竭尽筹谋也就是了。
连重生这样的事都能降临在他们身上,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顾思杳抬手,掠去她鬓边散下的碎发,眸光闪动,尽是柔情:“你不必管,一切皆有我在。终有一日,我会要你堂堂正正做我顾思杳的正室夫人。”
姜红菱却不甚赞同,蹙眉道:“二爷,你我相识了一世,你晓得我的脾气。我不是那些柔弱无用的女子,这既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当一道谋划。没有你一个人全扛着,我在一边躲清闲的道理。何况,你不告诉我,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