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悬崖下那骇人的景象,意识到了是有什么东西在往这里爬,叫一郎赶紧抄家伙,黄老五以为我们要对付他,赶紧又转过身用枪对准了我们:“我警告你小四,别想跟老子耍什么花样!都不许动,你们谁也不准拿武器!”我暗骂一声这老家伙真是执迷不悟,祸到临头了还计较着这些私人恩怨,思考间却只见一只毛茸茸白色的“手”,从黄老五身后的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搭在了他的肩上。
历来野猴食人都是有讲究的,它们遇到落单人的时候,事先通常都会悄无声息的用爪子搭在人的肩上,等到人回头时或咬断其喉咙,或直接用尖锐的牙齿啃咬其脑顶,人在害怕时脖子都是有惯性的,吃过人的老猴都知道,只要用牙狠狠的咬住脑顶,惊慌之下人的头必定会转过头来,这一转就好比开罐头一样,人的脑瓜儿顶自然就被啃了下来,这种死法可以说是残忍至极。
果不其然,紧随其后一颗丑陋至极的猴脸从黑暗中探了出来,张着一口酱色的黄牙,一口就咬住了黄老五的头顶,默默地等待着黄老五转过头去。
黄老五毕竟是老江湖,条件反射间竟在转头的同时抬手就是一枪,只听得一声惨叫,那藏酋猴的下巴被子弹瞬间轰掉了一半,鲜血和口水犹如喷泉一般倾倒在了黄老五的头上,黄老五此时也反映过了劲儿,大吼一声回身就是一脚将那猴子踢回了黑暗里,小凌趁机挣脱了他跑到了我的身后,我让一郎赶紧上亮子,随即拿起了唯一的工兵铲叫小胖随时准备战斗,小胖火急火燎的在旁边翻着背包骂道:“娘的扔什么不好非扔老子的铲子,这下可好,看来新爷我只能空手撕这群猴崽子了!”
我手上的工兵铲可以拆卸,铲子头和铲子把可以分离开,我赶紧卸下了铲子头扔给了小胖,这玩意可比那小匕首锋利的多,我手上的铲子把也刚好可以当棍子来防身;我叫黄老五赶紧从悬崖边退回来,这群猴子不知来了多少,若是多的话估计又是一场恶战,黄老五在关键时刻也知道惜命,二话不说就退回到了密室最里面。我暗骂一声老狐狸,一郎刚好点起了三个火把,他向悬崖边分头扔了两个,力道刚好,转瞬间悬崖边上通亮,只见一只大概两米高浑身白毛的猿猴,一只手拎着一只几乎成了肉泥的猴崽,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还在淌血的下巴,犹如修罗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见只有一只我瞬间松了一口气,何况他还受了重伤,看样子他手中的小猴崽子就是我下悬崖时弄死的那只,这八成是一母猴儿,来这上面查找它孩子的死因,谁成想自己竟也要撂在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用枪隔着距离打死它为好,我叫黄老五快些动手,却见黄老五在我身后一声不吭,用一种警觉的眼神盯着我,我瞬间明白,子弹有限,若是开枪杀了这猿猴黄老五哪还有威胁我们的资本?人心叵测,向小胖使了个眼色,我们俩一左一右开始慢慢的向着母猴夹攻过去。
母猴喘息的厉害,断掉的半个下巴让它从自己的丧子之痛中清醒了过来,它见我和小胖举着武器缓缓向它走来瞬间知道了我们的企图,只见它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猴崽子的尸体扔向了小胖,转身恶狠狠的向我奔来,我大叫当心那猴崽子身上有尸毒,却来不及防范冲过来的母猴,只听得一声闷响,我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感觉就像被一辆解放卡车撞到了一般,在空中飞了半天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石台子上,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暗知情况不妙,怕是被这死猴子撞出了内伤。
小胖虽然人胖但反应还是很灵活,他一个侧步闪过了猴崽子,回身一个飞扑举起铲子头往哪母猴背后就是一下,就听见一声好似劈材一般的闷响,那母猴回身便掐住了小胖的脖子,单手竟将他提了起来,张起它那血淋淋的猴嘴向小胖头上咬去,这一口若是下去小胖的脑壳八成会像苹果一样被咬下一块来;还好一郎在旁边瞅准了机会,把手中的火把往那母猴腋下一捅,母猴吃痛一把将小胖抛了出去,瞪着猩红的双眼,如恶鬼般扑向了一郎,一郎见好就收转身便跑,边跑还边骂道:“姓黄的我草你祖宗,你他娘的再不开枪咱几个可就真撂到这儿了,我可不想像柱子那样被舔了脑浆!”
一旁的黄老五可能并没料到这母猴竟然如此凶悍,他想了想,咬了咬牙还是举起了枪,冲着母猴的方向就是两枪,只见母猴背上泛起了两片血花,那母猴哀嚎着回身在背上乱摸,竟摸到了卡在它背上的铲子头,它发狂的一把拔下了下来,怒吼着向一郎扔去,一郎此时正好跑到了小胖旁边,见有东西扔了过来赶紧闪避,铲子贴着小胖的耳朵飞了出去,瞬间削掉了他半个耳垂,小胖犹如杀猪一般的捂着耳朵嚎叫,指着黄老五骂道:“你奶奶的会不会开枪,你他娘的混了几十年黑社会开枪只打后背?…疼死新爷了…嗷!”
黄老五可能也没想到这个结果,只见他愣了两秒,随即扔掉了手中的空枪,捡起我丢在地上的铲子把,恶狠狠的向那母猴冲去,冲着母猴的膝盖骨狠狠的就是一下,这铲子把是纯铝合金材质,这一下子可非同小可,只听见一声碎响,那母猴的腿几乎变了形,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它挣扎着爬了起来仰天哀嚎,由于只有半个下巴这哀嚎的声音犹如鬼哭一般渗人,黄老五拎着铲子把从后面爬上了母猴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