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看着被堡丁押回来的山贼们,蹲在一起,痛苦求饶着。
刘峰冷声说道:“都他娘的别嚎了,老子问几个问题,答出来的就能活命,要是有敢戏弄老子的,活剐了你们。”
那些乡民山贼,赶紧磕头答应,信誓旦旦的保证,刘峰问的事情,他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末了还是求刘峰能饶他们一命。
其实,刘峰虽然从记忆中,多少知道一些,这个时代的大事情和名人,但是对于许多事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许多消息并不真实,含有巨大的水分。对山贼现在的情况更是,两眼一抹黑。
趁此机会先了解些山贼的事情,好做对付山贼的准备,他在刘家堡里,呆了快一个月时间,对于外界的消息知之甚少,今天抓了这么一伙山贼,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
所以刘峰便开始了对这伙山贼的讯问,经过他一阵子讯问之后,这才大致搞清楚,山贼现在的情况。
响合山贼几乎都合流了,大小的山头,几乎都被黄扇子给整编起来了,再加上他洗劫了响合山下的村寨,现在一下子聚集起近万人。响合山下,也只剩下刘家堡,一个堡寨了,本是打算夜里他们就要围攻刘家堡。
而那个尖嘴猴腮的却想到一个,胁迫乡民们进堡,趁机把刘家堡攻下的主意,他也就是现在的五当家,可惜那个家伙,看刘峰带人冲了上来,见风头不对,早就开溜了。而那些混在乡民群中的山贼,也四散的逃走了。
而此刻,神色平静的刘峰,心里却越发的没底了。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黄扇子,越发的感兴趣了,自嘲的在想,这个黄扇子也是被附身了的。怎么蛰伏这么多年,自己一来,一下子就搞出这么多人手来。
夜幕降临,圆月高照,皎洁的月光铺满议事厅前的广场,徐徐的微风,吹拂着刘峰的脸,立在议事厅前,刘峰在想,今夜或许是检验,他这一个多月的付出,是否有价值有意义的时候了。
广场前,除了值守的堡丁,剩下的都被集中在了这里,而已经是小队长的刘彦彪,也在广场集合的队伍里。
刀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上百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这几百双眼中,或恐惧,或仇恨,或迷茫,而有些人眼中,却满是兴奋。刘峰看到了刘彦彪眼中,那满是仇恨的目光,心里不禁哂笑了一下。
“我无意说什么给你们听,看看刘家堡,想想那些堡里的老幼,黄扇子正杀过来,我们要让黄扇子知道,要让整个磁州都知道,咱们刘家堡不是好惹的。”刘峰慷慨激昂的说道
“虽说,黄扇子人多势众,但刚才那一仗,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今夜就用我教你们的本领,杀他个胆寒。”刘峰借着刚刚的那一场胜仗给堡丁们鼓劲。
刘峰知道刚被打败的那伙山贼,都是些新被裹挟上山的乡民,而今夜来的都是真正凶悍的山贼,但他不能给这些堡丁太多的压力,堡里有内奸在,若是有意志薄弱的堡丁,被内奸挑拨的临时起义,那他就真的无力回天了,所以只好大话实话的一起给堡丁们灌下去。
“巴雅尔,你带着弓箭手队,和所有的堡丁长枪手,给我守东南两段堡墙,刘胡你带一队人守西堡墙,二叔,你和我阿玛,带着大伙盯紧了北门,我估计黄扇子会全力攻打南门这一块,你们就防着有人趁黑摸了上来,乌兰你带着骑手们就支援吧。”刘峰快语的安排道
刘峰在赌一件事,他赌这个自持手段高明的黄扇子,不会费力的强攻硬打,他给黄扇子布下一个看似机会的陷进。刘峰分析,刘家堡外只有正南正北很平坦,虽然他特意的加高了堡墙,但三四米的堡墙,在这万余人的眼中,还是显得那么单薄。而东边的山谷,和西面的密林,使得刘家堡的东西堡墙更加容易防守。
刘峰把自己想象成黄扇子,面对一个建设的坚固异常的堡寨,堡寨中还有自己的人,那什么样的方法,攻进堡里,使得自己的力量还不被损失的太大,这应当就是黄扇子采取的做法。
刘峰猜想黄扇子把响合山下所有的村寨都洗劫了,最终的目标肯定不是自己的刘家堡,他是想攻下磁州城。刘峰越分析,心里越紧张,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他不知道余家、曾家和黄扇子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才使得黄扇子如此的无所顾忌,或许黄扇子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在遥控指挥着。
刘峰有意无意的把刘彦彪那一队人手布置到东北角的角楼上。暗中把所有的弓箭手都交给乌兰带领,让他们秘密躲藏在新建的北门瓮城上。
他先前在众人面前,布置人手,是故意要透露出去一个消息,北门防守的都是堡里的堡民,没有强悍的堡丁在,刘峰相信,这个消息一定会被传到黄扇子那里。
在田埂间的大道上,还有田野里,一大队人正在慢慢向刘家堡靠近。月光像是被这满田野的火把给吓了回去,徒留这地上的火龙蜿蜒前行。
此刻那尖嘴猴腮的五当家已灰溜溜的跟在黑熊身后,他跑回到队伍里,一通讲述,现今的刘家堡丁是如何的厉害,刘峰是如何的诡计多端,差些没把月前他们追杀刘峰,被埋伏的事情也一并讲了,结果还没说出口就被二当家黑熊,一个耳光,打晕了过去,救醒后的他又屁颠的跟在黑熊身后。
火龙的中段,一个面部削瘦,鼻梁极高,双眼往里深陷,那双野狼般的眼中,闪射出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