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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办公室里,电脑风扇在嗡嗡作响。坐在屏幕前面,陆伟忠正在对着一篇文献发呆。这时候,身旁小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陆伟忠伸手拿起来,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喂,你好。”听了电话里的声音,他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严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陆伟忠他们闻之变色的严老师。虽然严老师不是他的导师,但是作为系主任,每个人都应该听从他安排的。其实严老师平时对学生挺好的,就是严了一些,所以大家只能说“严老师真严”。
这次严老师打电话来很简单:上次来的老外弗拉基米尔?h?奥斯特洛夫斯基教授从武汉飞了回来,继续他在严老师这边的访问计划。而且,他还暗示严老师,上次帮他治腰疼、送他到机场的小陆不错,希望这次还能请他帮忙接一下。陆伟忠本来就很景仰奥斯特洛夫斯基教授的学术成就,况且这个叫弗拉基米尔的俄国老头难得还这么亲切随和,所以他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但是在说完这些事情之后,严老师让他“为了职业生涯,好好表现”。他甚至能想象到电话的另一端,一向不苟言笑的严老师挤眉弄眼的表情。“接人就接人呗,跟我职业生涯有什么关系?”陆伟忠小声咕哝了一句。
严老师给陆伟忠留时间还比较充裕,只要明天一早乘大巴赶到机场就行。所以,陆伟忠先得抓紧时间搞定手机,以备联系之用。上次把手机扔出去当暗器,砸掉了要寻短见的梁文豆手中炸药包,然后屏幕摔成了蛛网。回来之后拿到维修点去修理,惹得柜台后面的小姑娘一阵好奇:“还是新手机,你也太不爱惜了吧?从来没见过手机摔成这样的。你这是怎么摔的?”陆伟忠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把前面的故事简单讲了一遍,小姑娘的好奇立刻变成了惊叹:“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传奇的故事呢。就冲你这么见义勇为……”
“怎么样?”
“我一定给你把手机修好。”小姑娘信誓旦旦地说,“不然对不起你的英雄事迹。”
嗨,我还以为你给我免费修理呢。
这次手机损坏比较严重,不光是屏幕彻底报废,就连里面的线路都被震坏了好几处。当然专修店就是不一样,他们说过三四天来取,一准修好,而且里面存储信息也不会丢。陆伟忠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星期,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拿回来,不然联系不上人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陆伟忠心里就一阵阵揪得慌:刚花了三千多买了一个新手机,还没玩够呢,就又花了八百来块修了一通。“这要是算工伤,给全额报销了多好。”陆伟忠心想。
第二天,陆伟忠带着重获新生的手机来到机场。学校车队的车没订上,他原本可以坐出租过来,回去一起报销的。但是他觉得这样太花钱,能省一些尽量省一些,接了弗拉基米尔再打车回去就够了。在机场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出站口。这时候,接机的人们已经很多,密密层层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只在侧面出口处留了一个窄窄的缝隙。陆伟忠个子高,和弗拉基米尔又见过面,所以也不用像前面那些人那样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xxx单位,xxx客人”。
随着又一大波客人(注意断句)涌出,半圆也开始活跃起来,高兴的叫声、笑声此起彼伏。陆伟忠远远看到一个白头发老外拖着箱子,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不是弗拉基米尔是谁?弗拉基米尔同时也看到了他,微笑着对他摆了摆手。走到跟前,先给陆伟忠来了一个熊抱。陆伟忠想:该不会是在美国呆得太久,被同化了吧?怎么一个俄国人带了一身美国人的做派呢?
俩人见面都很高兴。陆伟忠接过拉杆箱,寒暄了几句就往外走,还关切地问了弗拉基米尔最近腰怎么样?弗拉基米尔摇摇头,说:“你给按摩的那一次是挺不错的,不过这腰疼年头太久,这几天又开始疼了。”陆伟忠深知自己的斤两,心想:上次那是应急,只好将就着给按摩一下。现在再难受,我也不能再赶鸭子上架了——应急糊弄一下表现不错,可是要系统地治疗恢复就真不是自己这个纯外行能办到的。
弗拉基米尔说:“你们中医实在是高明,可以尽快给我安排一下吗?现在有也可以。”
“现在就去?”见到老外点点头,陆伟忠一拍脑袋,“稍等,我跟你联系一下。”
说罢拨了穆婉婷的电话:“婉婷,是我。你上次说你的同学手法不错,就在你们学校附近?对对,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外国教授,还想再按摩一下。你看现在能帮忙联系一下吗?好的,谢谢!”说着挂断了电话。
原来上次送走弗拉基米尔以后,陆伟忠就按摩这事儿专门给穆婉婷打了一个电话,从手法到按摩店,前前后后咨询了一遍。这次经弗拉基米尔一提,他想起来,虽然婉婷这边离j大很远,可是离机场近啊,打车的话十来分钟就能到。而且先到按摩店,再到j大,基本不绕路。两人往外走了没多远,婉婷的电话就回了过来,说已经联系好了,按摩店就在白鹤路,离他们上次k歌的百鸟谷ktv非常近。她盲校的同学吴美珊、刘启明都在店里,她也马上赶过去。陆伟忠本来打算自己去,不影响婉婷学习的,没想到婉婷表现出了少有的固执,不由分说,扔下一句“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