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乱跑。本打算让你爸爸帮忙调查并打击一下埃林集团,可是他拒绝了啊。要是他能出手,我又干嘛费劲巴力地去调查埃林集团?”陆伟忠有些不满。
“这怎么还怨上我爸了呢?当时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我爸那时候在w市,帮不上忙。而且为了咱们的安全,让咱们别管这些事情,以免惹祸上身。”王雪梅恼火了,似乎忘了当时她对她父亲的回答也不满意。
“你听了你爸的回答似乎也不太满意吧?”陆伟忠提醒她。
“那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着想。你又不是政法部门工作人员,参与这个干嘛?”王雪梅说道。
“可是黄梦颖当时用我身边朋友们的安全来威胁我,我不是担心你们吗?而且怕你担心,我都没敢把黄梦颖给我打电话的内容告诉你,只是叮嘱你注意安全,别一个人出门,尤其别晚上出门。”陆伟忠心里酸酸的,有点委屈。
“我哪里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呢?有事情我们应该共同分担啊。”王雪梅的声音有些高。
陆伟忠一愣:我为什么不跟她说,而跟婉婷说了呢?是知道她胆小怕她担心,还是怕她嘴快说出去?按理说,跟自己第一时间分享信息的应该是王雪梅才对。
心里这么一想,他就没再反驳,低着头默默地坐在那里。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王雪梅眼泪汪汪地问道。
“哪里还有什么?我不是每件事情都跟你说吗?”陆伟忠心里有些烦躁,自己没做错什么,怎么听起来反倒成了罪人了呢?
“你跟婉婷在一起半个多月,同吃同住,还跟你倾诉衷肠。你让别人听了怎么想?”王雪梅质问道。
“这不是事急从权吗?”陆伟忠说道,“我们被抓起来的时候,是她假称劝说我,才能过来和我商量逃跑的对策。我们有什么更佳选择吗?”想到为防止窃听,和婉婷假意抱在一起讨论,她说话时候的气息喷到自己面颊上,脸上也不由得微微一热。
“那另当别论。你们住在宾馆的同一个套间单元里面,一起吃饭,一起住宿,又是洗衣服,又是讨论问题,又是半夜起来安慰,还传授按摩技艺并现场应用,你让别人对你怎么想?对婉婷一个小姑娘又怎么想?”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情况特殊。第一,她眼睛不好,眼镜又丢了,行动不便,我不是得主动帮忙吗?第二,她学习那么刻苦,身体又不好,我怕她在这个特殊时候病倒,所以就力所能及帮她按摩一下,之前的情况我也跟你说过。仅限于按摩颈部和肩膀,没有别的。第三,被关禁闭的几天确实很可怕,我有储老师传的内功,容易入睡,而她没有……”
“等等,你为什么不把修炼方法告诉她?”王雪梅打断道。
“这是门内秘法,未经许可不能妄自传授给别人。”陆伟忠说道。
王雪梅“哼”了一声不说话。
“她一个小姑娘,半夜吓得睡不着,又怕吵醒我一个人偷偷哭,换了你不会安慰她一下吗?”陆伟忠反驳道。
“那后来你怎么不提出换房间?”
“婉婷怕黑,说什么也不肯一个人呆着,所以就只好继续这么住下去了。”陆伟忠说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对我倒还在其次,对婉婷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好。可是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跟别人不会提起半句。”
“可是……”王雪梅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陆伟忠问道。
“算了,没有什么。”王雪梅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