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喜欢珠宝玉器的文艺女青年。
宋仲城指尖夹了根烟,含着笑说:“可以挂在床头,看看还挺有意思的。”
还别说,宋仲城走的是文艺型男路线,成熟苍凉里的一点儿艺术家气质,笑起来真挺好看。
她把铁盒放在膝上,想了想,也笑:“多谢宋前辈的好意,我收下啦,但挂床头大概是不行的。”
美人儿唇边甜暖憧憬的笑,美到刺目。
宋仲城绕开话题,意有所指似的:“我认识苏芳不少年了,她人其实不错,就是有点犟。人这一生潇洒走一回多好,太执着就不快活了。”
“前辈说的对,但我还年轻,不大能理解。”
舒月纱和他寒暄了几句,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就要和他道别。
“月纱,”宋仲城从身后叫住她,语声温和:“你是个聪明漂亮的姑娘,应该知道给伴侣制造一点危机感的重要性,你看,谢明池就做到了。”
“一个美丽的女人无论是不是单身状态,都应该保持着几个追求者才对。”
所以这是……要挖谢明池墙角的意思?
——《长城长》剧组里,还真是个顶个的奇葩,舒月纱在心里冷笑了声。
原来还以为大学毕业后,远离了那群大多嘴上情话漫天飞、身体出轨家常便饭的白人同学,就没这号人了。
没想到,现成就有一个。
舒月纱一向最鄙夷这类人,自诩风.流倜傥浊世佳公子,实则滥.情渣男一枚。
怀着撕完女主角,还有男主角等着她,舒月纱好气又好笑,面上尽量温婉,“劳宋前辈费心了,我和我男朋友感情稳定,他爱我,我爱他,不用什么危机感。”
她一秒不想多待,把铁盒放还到宋仲城手上:“您既然知道是苏芳姐执着,就该明白和我男朋友无关。”
“好吧。”宋仲城也没挽留她,微眯了眼笑着说:“你男朋友很有福气。”
她是乱吃飞醋,但那是关上门和谢明池两个人的小情趣,和旁人无关。
舒月纱无谓的笑,回敬道:“其实我也不差。”
然后就随着冬日的一缕风,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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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纱进到家门时,容色缓缓淡了下来。
谢明池把行李箱放好,十余天不见,侧头就想吻女朋友的脸,被她轻轻巧巧绕了过去。
想起在楼下时,秦蝶飞过来“自求多福”的眼神,谢明池隐隐觉得不妙。
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敷衍彼此,一时静。
直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微微弱弱“喵”的一声小奶音。
舒月纱眉心微动,驻足听,里面的小可爱也很配合,又喵了两声儿。
谢明池轻咳了声,倒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小的男人了,还喜欢和女朋友玩惊喜,挺酸的。
他状似轻松道:“那个,你不是要只猫么?去看看吧。”
一只鸳鸯眼的狮子猫立在爬架上,尾巴团着轻轻扫,歪头看她。
左瞳浅蓝,右瞳澄黄,毛色通体雪白。
“天哪,”谢明池听到女朋友轻柔如纱,少女心满满的叹息:“我……我怕是恋爱了吧。”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衣袖里伸手,放在白猫爪前,温软恳求:“宝贝,我们握个手好不好?”
猫有猫的尊严,是不会答允她非分的要求。
谢明池语气涩:“他是猫,又不是狗,不会握手的。”
放在往常,舒月纱一定会回头嗔他,或者倚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撒娇,偏要他承认自己才是对的。
猫似是被她看烦了,轻盈一跃,落到了地上,追着小毛球自娱自乐。
舒美人就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一人一猫,执手相对笑眼。
连眼风都吝啬给他。
谢先生忽然就想把猫给送回去了。
地板上,舒月纱仍孜孜不倦,幼稚至极地和猫咪玩着对爪的游戏。
她的指尖轻轻按在猫爪上,再被猫爪按下去,大着胆子终于摸上了猫咪的下巴。
白猫扬起脸,眯缝着眼,惬意得很。
醋眼看人,谢明池恍惚觉得,那只猫舒服的呼噜声,都是在向自己示威。
“诶,你给他起名了吗?”舒月纱终于主动搭理他,还抛来一串疑问:“公猫还是母猫?多大了啊,疫苗除虫做了吗?”
处在崩溃边缘的谢明池还是耐下性子,一一解答。
既然名字等她来取,舒月纱捏着衣摆沉吟,然后仰脸望着他:“那吧。”
谢明池倚在门边,抱着肩笑:“你可真洋派。”
“你就说好不好听。”
在盈盈欲语的柔媚眼波里,他早已目眩神迷,舒月纱说什么都能应。
“唉,小猫咪,你看我对你那么好。”月纱愉快地撸猫,轻声叹惋:“等有天你通了灵,一定要变成胸.大颜好的美队爬上我的床……”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