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时不时往下移,仅勉强攀在马上。
“呀!”忽的,严飞仙一声轻呼。她顾着帮苏幼薇上马,未曾注意脚下的路,不慎踩到一颗拳头大的石头,身子一滑,摔倒在地。
听到动静,苏幼薇忙看去,脸色剧变,急喊道:“严姐姐!”
严飞仙俏脸略白,疼得紧锁眉头,面现痛苦之色,勉力爬起来,一瘸一拐。
那群黑衣人追来,却没有理会她,直接越过她,全力向苏幼薇追去。长剑闪烁寒光,他们手执剑,剑尖划过大地,留下数条痕迹。
见严飞仙无恙,苏幼薇放下些心,努力稳住身体,卧在白马上,颠得十分难受。
白马扬着四蹄,奔跑在林间,绕了个大圈,回到起始点,顺着来时的小道往京城奔去。
作为俞君泊的坐骑,白马万里挑一,全力奔腾开去,很快甩开黑衣人。苏幼薇刚松一口气,便见一支利箭射来,心骤然紧绷。
她的心高高悬起,瞳孔紧缩,抱着马脖的手交握着,手指捏得发白,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白马忽蹲下,马身在地上摩擦,胸膛、前腿上冒出血珠,染红了雪白毛发。
因惯性,苏幼薇滑下马,在地上滚了几圈,衣上沾满了泥尘,几片落叶插入发间。
另一侧,一群黑衣人围上来,目光冰冷无情。这是另一批人,正是他们射来箭矢,个个握着长剑,银白的剑身上寒光烁烁。
白马嘶鸣,声音凄厉,忽的,远处传来一声回应。马蹄声渐近,一匹雪白无暇的马纵横在林间,跳跃、飞扬,如一道白芒。
俞君泊策马奔腾,黑衫与白马映衬,搭配得恰到好处。白马迅如雷霆,仅仅几息,便奔跑过来,高高扬起前蹄,仰天一声嘶鸣。
他矫健地翻身下马,目光扫过苏幼薇,见她浑身虽脏乱,但未有伤痕,才收回目光,锐利的视线投向黑衣人,抽出腰间的软剑。
“君泊……”苏幼薇轻轻喊道,目光微红。她到底还年轻,又是头一次遇上生死危机,早已被吓住,此刻见到俞君泊,自是倍感亲切。
“别怕,有我在。”俞君泊轻语,目光柔和,声音略显温和,带有安抚之意。
“杀!”黑衣人头目的眼睛一眯,只说一个字,声音很难听,如久久尘封的大门开启,给人以艰涩不舒服之感。
“太子府凌峰,久闻其名。”俞君泊淡淡道。他手握软剑,浑身弥漫着杀气,目光如霜。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回道:“久闻锦王从小习武,更得老锦王称赞剑术无双,我早有意见识,但请锦王赐教。”
一群人渐近,步伐缓慢,如同试探般的迈步,紧握着长剑,呈扇形围聚过来。
俞君泊挡在前面,杀意明显。双方在距一丈时,他主动攻伐,软剑快如一道闪电,瞬间收割一人性命。剑身银白,不沾一缕血。
这如同点燃了引线,凌峰目光闪烁,扬臂向天,手中长剑斜指苍穹,喝道:“杀!”
黑衣人袭来,如同骤雨狂风般,展开的攻击无比凌厉,称得上是招招毙命,且人数过多,纵俞君泊剑术百变,但难敌众人。
有数次,黑衣人杀招袭来时,他险之又险地避过,虽躲过杀招,但身上却见了血。黑衣人太多,皆为死士,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人。
苏幼薇攥着衣袖,紧张地观望,心怦怦跳得迅疾,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因太过忧虑,她脑中有点懵,反应略显迟钝。
她有心去帮,可知自己的斤两,冒然前去只会拖后腿。正焦急时,她看到地上的泥土,心思一动,便抓起一把土,冲上去对准黑衣人一洒,喝道:“□□!”
对面,七名黑衣人一惊,当即闭上眼,将手臂一扬,遮挡住自己的脸。
寻此机会,俞君泊一转手腕,长剑划过,如一道银光闪过,袭上他们的脖颈。长剑扫了一圈,四人死去,只剩凌峰在内的三人。
十三名刺客,至此已死去十人。
“先杀了她!”凌峰冷冷道,剑尖遥遥指向苏幼薇。另二人闻声而动,将剑一提,避过俞君泊的攻击,一心杀向苏幼薇。
苏幼薇往后一仰,险险避过利剑,但另一把剑袭来,拦住她的去路。前有剑,后有剑,她避无可避,正险急时,便瞧见一抹黑影。
俞君泊与凌峰对了一招后,借力回身打落一个黑衣人的剑,左手揽住苏幼薇,抱着她转了半圈,用身体替她挡住另一把剑。
剑深入肉,鲜血漫出,血腥味弥漫。
“君泊!”苏幼薇急道,眼眶红透,张了张口,本欲问问他状况,但又怕打扰他。
俞君泊面色不变,只抽空看了眼她,手上动作不停,挽了个剑花后,便直直一刺,插入敌人的胸膛,又立即拔出。
他借力一挥,剑尖横过长空,往后划去,路过一名黑衣人的颈,见血封喉。
凌峰见机立动,身形奔若迅雷,动用最强一记杀招。往日,此招无往而不利,便是他的绝招,曾经的敌人,全丧命在此招下。
一声轻响,乃剑刺入肉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