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生了孩子她自然把白莲的孩子当孙儿看。
见罗风雪越来越面无表情, 云梦真人也不再逗弄他,“好了, 快开宴了,与你的爹娘入座去吧。”
罗风雪一听, 赶忙离开, 上了岁数的女人真可怕,他娘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云梦真人的生辰宴邀请的人数不多,不过是几个好友与宗门里交好的人, 人数不过双十之数, 而且这宴会百年才会举行一次, 今年刚好是又一个一百年。
时间一到, 云梦真人举杯,“众位道友, 今年又是一个一百年之约, 可惜的是又有人未到, 这一杯酒便敬他们吧,愿他们轮回好走。”云梦真人将酒洒落在地。
众人看向空着的席位,皆是沉默,每个一百年都会有人失了约未到,他们不是寿元已尽就是出了意外遇难,不幸逝世,如今能到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气氛有些压抑,云梦真人见状又斟了杯酒。
“这杯酒我敬在场的众道友,大道维艰,然我辈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早已应置之度外,不必因熟悉的人离去而惶恐,大道本就独行,我在此祝各位大道终成,羽化登仙。”
“多谢真人。”众人回道。
云梦真人的话确实激励了众人,气氛也不复方才的压抑沉重,这才有了宴会的喜乐气氛。
白莲正在细细的品酒,这酒叫梨花公子,是碧水宫里独有的酒,不知是谁酿出来的,也不知它为何叫做梨花公子,可这梨花公子在天微派里却是十分出名的酒,曾有喜好喝酒的人慕名而来,只为饮一杯梨花公子,据说只有懂得人才能品出其中滋。
白莲见过喝完酒便眉飞色舞的人,也见过喝到醉倒不愿醒来的人,他们到底懂了什么白莲却是不懂得。
白莲曾见师父一人倚在碧水宫里的一棵梨树下喝这酒,最后师父醉倒在树下,她由此更加好奇,便偷偷的尝了几口,应该懂得什么她没品出来,倒是觉得这梨花公子甘甜可口,比那琼花玉露倒是可口多了,由此经常偷来喝。
可刚喝了一口酒,白莲就诧异起来,这酒竟不复记忆里的甘甜,而是带着苦涩滋味,苦的很,在嘴里苦,入了喉更苦,似是苦到了心里,却又在舌尖上带着一丝稍不留意便被错过的甜,这一丝甜凭白让这人心生不甘起来,既然是有甘甜的滋味又为何要如此的吝啬?
这感觉像什么呢?白莲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她像是魔怔般的想要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罗风雪见白莲喝的如此急,有些担心,他看向父亲。
只是他父亲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看他,他正皱着眉头看他的娘亲。
罗俊誉在心里轻叹,良久,他轻轻的握住了白莲的手,拿下了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白莲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喃喃自语。
“真真,别喝了。”罗俊誉低声温柔的道。
不知为何,此时听到罗俊誉的声音她竟然心生反感,低头见罗俊誉握住了她的手,她更是烦躁,也不再顾及其他,挣脱了罗俊誉的手。
罗俊誉看着空了的手一怔,他抿了抿嘴,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
二人的气氛古怪起来。
上首,一直注意他们夫妻的云梦真人见此皱眉。
她唤来侍从,“我许久未见真儿了,你去叫她来,我与她说几句话。”
“是,真人。”侍从行礼应下。
白莲听到侍从说师父叫自己由此一愣,抬头看去,见师父正在看她,她未再管罗俊誉与罗风雪,起身跟着侍从向师父身边走去。
白莲不知道师父此时唤自己前来是为何,于是她等着师父的吩咐。
可是云梦真人却并未说话,她瞧了眼正在愉悦交谈的众人,悄无声息的起身,对白莲说了句“跟我来”便先行走了。
白莲不明所以的跟上,走在云梦真人的身后。
出了大殿,夜已浓,月色倒也朦胧,云梦真人停在了那棵常喝酒的梨树下,衣着华丽却身形孤寂,竟似要乘风而去般。
只是每每在这棵树下师父都会变得如此,白莲也不再大惊小怪。
梨花已经过了花期,此时的梨树便也光秃秃的难看。
白莲一直不明白,师父明明有办法让梨花常开不败,却从来不允许旁人给这株梨树施加阵法,只是任它自然的生长,这梨树也怪,像是有脾气一般,有时它竟也是几年也不开花的。
云梦真人站立片刻,转身布下了结界。
白莲诧异,师父是要和她说什么重要的事?
云梦真人幽幽的低叹,她对白莲从来都没有过大的要求,不求她如何出众,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就好,天下的父母又有几人能见得儿女吃苦?
只是,命不由人。
“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师?”
白莲微慌,难道师父看出自己失忆了?她觉得自己的师父了解自己看出来了也正常,刚想坦白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