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来人之时,范峰不禁瞳孔微缩。因为来人他都认识。他知道自己今天注定不能全身而退了。因为就连这东南郡从三品的郡王,望月城主萧七言都只能排在这来的几人身后。他知道这几人的身份每个都比萧七言高许多。现在他需要担心的是今天自己是否能够从这里活着出去。
“范兄,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秋意寒面带微笑的看着范峰。“把人放下吧,咱们坐下喝一杯。今天我们只论酒,毕竟三生会这大好春光不能浪费了不是吗?”
听到秋意寒的话,范峰也只好放下了皇甫云梦。他别无选择,上次他都没敢威胁秋意寒,更何况这次。毕竟上次那断指之痛他不曾淡忘。
看到范峰将皇甫云梦放下后,秋意寒对着**几人道“两位殿下安否?”
“秋叔叔放心,我们没事。”**和飞燕回答道。
“那就好。段风快将世子扶下去疗伤。”看到皇甫云梦受了内伤,秋意寒便对着**身旁的段风吩咐道。
看着段风带着世子下楼,秋意寒看了看站在飞燕身旁的黑衣少年“这位少年好生眼熟,哦~莫不是……”
“秋大人好眼力,在下云飞扬。”云飞扬知道秋意寒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向着秋意寒辑手一礼。
“哦~都说云家出了一位年轻的少年天才,不到十五便已是皇级高手。以前没见过不知道,但今日看后才知,原来传言所言非虚啊。”听到云飞扬自报出身,秋意寒笑了笑道。
“哪里哪里!秋大人过誉了,晚辈也就刚上得台面的小子而已,在大人面前怎敢当得天才二字。”云飞扬对于秋意寒的赞誉却是不敢受之,他知道在秋意寒面前天下没有几人敢自称天才的。
试问一位刚过五十的大修行者天下能有几人?而且还是一位精神与攻击双系的大修行者。
虽然天下没有几人知道他的修为,但云飞扬知道秋意寒的境界绝对会在灵级巅峰之上,甚至我有人说他是玄级巅峰之境他也相信。单从范峰这位灵级中阶高手对他的态度便可看出。
听到云飞扬的话,秋意寒笑了笑“嗯!不错。”说完便将目光移向了范峰与紫衣青年身上。
早在看到秋意寒之后紫衣青年便就站在了秋意寒身后。他害怕,更是不敢直视秋意寒的双眸。只因他在秋意寒的眼中只会看到那无尽的虚无与杀戮。一位能一怒之下屠戮十数万的强者的眼神,又怎是他这种不谙世事的公子所能对视的。
“呵呵~范兄请!”看着紫衫青年并不自在的表情,秋意寒笑了笑,却并没有再理会,伸手请范峰在刚收拾完的座位坐下。
看到有大人物到来,这烟雨楼的小二却是挺有眼力的,在奉上上好的香茗后,却是在秋意寒那双冷目示意下转身而去。
“我秋家乃是雷霆第一世家,世代都要护卫着我们雷霆,自小父亲就是用这句话教育着我。在我十五岁修出武意时,当父亲看到我的修行天赋,便更是如此。在我刚满十七岁之时,父亲便让我带着刚刚才修出武意的弟弟一起离开家门。看着母亲那满是不舍与担心的眼神,我与弟弟一起走出了从小依赖着的地方,陪着当时还是太子的皇甫风云一起行于江湖。”刚坐下秋意寒就陷入深沉的回忆之中。
这一桌坐的人有很多,秋意寒、**、飞燕、秋水生、紫衣青年、云飞扬、君无恨、还有萧七言和秋水生同来的几位大人,但每个人都是在静静的听着秋意寒的诉说。
“在刚走出京都中州之时,我们三人便遇到了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险境,三人都受了很重的内伤,几乎将各自的命留在了那里,所幸的是我们成功的突围了。就这样三人一路走一路打,慢慢的我们发现却是已经离开京都万里有余。”
秋意寒在耐心的说着,周围的人也是在耐心的听着。
“我们没日没夜的跑,但还是迫于有生力量的缺失,最终还是被他们追上了。敌人将刀架在了我们面前,我们没有了再战之力。我们几人都是中了严重的内伤,那黑衣姑娘比我们重的多,已经昏迷不醒。我们跑了几天几夜,体力亦也殆尽,到那时已不能做任何的有效抵抗,只能眼睁睁的等死。孤独,无助,也涌上心头,但我们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每个人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我们慷慨赴死。”
秋意寒在继续述说,众人虽不解其意,但也没做任何的打扰,都在安静的听着。
“不知是天意的眷顾还是上天的怜悯。我们都没有死,因为在黑衣蒙面人将屠刀刺向我们之时,却传来一句淡淡的询问之言。”
“朋友,可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如此做却是在违逆天意吗?”
“黑衣人住了手。很是好奇的看着话音未落却已显现出身形的青衣老者。”
其实正当秋意寒说到青衣老者之时,范峰就已经猜到了老者是谁,虽然好奇于秋意寒说到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可还是疑惑秋意寒今天为何会说起这些,用意又是什么。
秋意寒并没有做过多停顿,仿佛整个身心都投入了一般,但他仍然在那讲诉。
他说这些当然有其用意。
“见老者出现,黑衣蒙面人当中走出来一位,看着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前辈说的哪里话,这世间都是以实力唯尊,每一个修行者哪个手上没点人命债。至于前辈所说的有违天意,吾等却是不敢恭维,这本就是我等私人恩怨,还望前辈高抬贵手不要管这等俗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