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海被毁的第二天一早，秦天在鸡鸣的时候起床，准备练武，他也已经坚持了好多年，或许会坚持一辈子。

他不给自己一天放松的时间，只是因为他知道两件事情。

其一；他只有努力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能拉短与那些富贵人家小孩之间的距离。

其二；他有时候也想要歇一歇，但又怕只要一歇，就会习惯，从而变得懒惰。

今天唯一跟往日不同之处，便是他不是一个人，有着齐长生在陪着他一起练武。

两个人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秦天从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柄长枪，双手紧握，抢像是自己的手臂一般。他忽然横抢一扫，空气呜呜作响。又刺又劈，每一次抢中都带着一抹灵活。

像是蛇一般的灵活在枪中出现。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愣住，转过头，只见齐长生握着一柄偃刀，在空中一斩，犹如一道匹练，划过了空中，斩中地面，轰隆一声，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喂喂喂。”秦天喊住齐长生，又盯着那大坑，眼中的惊讶之色还没有退去；“等小妹走了的时候，你可以这样练，但现在小妹还没有醒来。”

“啊呀。”齐长生摸了摸脑袋，傻笑一下，把偃刀放回了武器架上。然后看着上面的各种兵器，想着自己挑哪一种来热热身。

忽然他耳边听见空气的悲鸣，转头过去，双眼中有了一抹奇怪。

只见秦天在空中挥动手中之枪，每一次的横扫、每一次的刺、每一次的砸下，虽然显得有些威势不足攀比齐长生刚才的偃刀斩击，其中却夹着一些灵活，是刚才偃刀斩击中所没有的，也是齐长生所奇怪的。就在这时，枪头在空中闪着寒光，猛然朝着下方一次，刺入泥土之中，整个枪头都完全没入泥土之中。然后那枪就像是一条出土之龙，带着满天的细土，刺在了空中。

枪出如龙，枪头在空中闪闪发光。

“奇怪了。”齐长生摸了摸脑袋，盯着那柄他也用过的枪；“为什么同样是一柄抢，你使用出来却比我厉害很多呢？”

“恩？”秦天也很是疑惑，然后眼中转了转；“或许是我练了很久的长枪的原因吧，你试试我来看下。”

“好。”齐长生接过扔来的长枪，双手一握，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然后挥枪刺空，肉眼之下，枪头之前出现一股气流！

是力量的原因。

他握枪横扫，连地面上的泥土也震了震。

“停停停。”秦天打住齐长生的挥抢，然后拿起一柄长剑扔去；“试试这个。”

齐长生一手握着长剑，感到有些很不舒服，像是这样的武器无法使出自己的特点。他先是单手握剑，然后一挥，剑锋破开空气，又像是哪里不对，双手握着剑柄。

“停。”秦天再出喊住齐长生，看着他笑道；“你用过什么兵器？”

“石头算不算？”

“额……算，能伤人的都算。”秦天换了一个方法；“这些兵器你是不是第一次用？”

“恩。”

秦天拍了拍额头；“你的心真大，我用这柄枪至少一年半了，你才第一天用，就说没有我那么厉害。要是有我那么厉害，我都想要不活了。”

“厉害？”齐长生顿时摇着头，指着秦天；“我说的厉害不是你厉害，而是你的枪中有着一抹灵动，所以才厉害。”

被打击的秦天简直无法反驳，但想起刚才齐长生那种用力量使用兵器的方法，或许在厉害方面齐长生才是比较厉害。

“好吧。”秦天看起来有些妥协，但下一刻；“等爷爷送小妹走，我跟你打一场。”

“好。”齐长生的双眼已经冒光。

秦天又是无奈的看着齐长生；“你有没有想过用兵器？你会不会其余的东西？”

“拳头。”齐长生举起那又大又宽的拳头。

“那你就用拳头。”秦天说完，就要继续练枪，忽然又被吸引过去。

因为一股似虎啸一般的声音竟从齐长生的拳头中传出。

他脚踏八方，拳开九合。一拳拳轰在空中，空气的悲鸣不在是呜呜的，而是像极了呼啸。

他的动作虽然缓慢，看起来是因为不是对敌而是练武的原因，但脚步一踏，拳已出。一拳出，那种气势和威力，是秦天所没有见过的。

“你这是什么拳法？”秦天等齐长生打完一套，才问道。

“虎形拳。”齐长生看着自己的拳头，然后又看着秦天；“还有其余四种拳法呢，都像极了那森林里的动物。”

“什么动物？”秦天眼带好奇。

“虎、鹤、龙、蛇、猴。”齐长生摸着脑袋，双眼中有着思考；“好像是我自己在看见五种动物而领悟出来的，又好像是我这个脑袋里面装着的。”

“…………”秦天看着齐长生的脑袋，真的想要大骂，自己为了一本元法都辛苦多少年，齐长生倒好，什么都在脑子中。

天忽然大亮起来，小妹和爷爷已经出去。

练武场上站着两个少年，摇摇对望。

看起来真的有那么一丝高手对决的味道。

“我不会让你的，我要用五形拳。”

秦天握着一柄木枪头的长枪；“我也不会留手。”

这几乎算是秦天生命里第一次正式的战斗，令他的基因也开始暴动。

从前，秦天的确打过很多架，但那些都像极了地痞流氓打架一般，他是凭着狠才赢的。这一次，对手是齐长生。

他长枪一抖，朝着齐长生一刺，眼看齐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