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草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用来做母本,可以用来扦插的大树。
花草娇贵不同庄稼,每种花草需要的土质要求也不一样,兰巧这几天一直在田地忙碌。
他让人把唐老倌接到田边的草棚里,有什么不懂之处就会问他,八叔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唐家的两个孩子,在兰惠和小满的照料下,已经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这几天不用照顾孩子,也不用自己做饭,自己煎药,唐老倌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对兰巧更是满满的感激之情,栽培花草大家有什么不懂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伯,你没有没有熟人可以弄到花草?”兰巧愁眉不展的问道。
老伯想了想说道:“我老哥在御花园当差,里面的花草很难带出来,尤其是大规模的。家里还有几包花籽,不过都是些胭脂、凤仙花、紫云英这些寻常之物罢了,不知小姐看不看得上?”
兰巧大喜,她养花的初衷就是为了养蜜蜂,这紫云英可是优质蜜源。
而且紫云英对土壤的要求不严,不管是肥沃的、贫瘠的都能生长,紫云英的根瘤菌固氮能力强,植株腐解时也能增加大量绿肥,可以提高土壤的肥力,从而改变土质。
“花草本无贫贱之分,这些都是好东西,我马上派人过去取。”兰巧高兴的说道。
大康没有人养蜜蜂,诱蜂的成功率比21世纪高了许多,前天又诱得了一群蜜蜂,兰巧的信心大增,要想大规模养蜜蜂,而且不用迁徙蜂箱,养花就迫在眉睫。
唐老倌长吁短叹的说道:“这时节正好压苗,只可惜我的腿不方便。”
兰巧更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花匠,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状况。
“唐伯,这种花晚一季就耽搁一年,要不你给老八说怎么做,让他来帮个忙吧。”兰巧央求着。
儿子没了,孙子尙幼,唐老伯一直可惜自己的手艺不能传下去,这段时间承蒙八子的细心照料,他还可惜这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没有一技之长,经兰巧这么一说,他的眼里立刻燃起了希望,这八子别看是个男子,心思细腻也有耐心,最适合种花。
“这孩子不错。”唐老倌满意的说道:“这手艺传给他我也放心。”
兰巧连忙着人将他叫了过来,不过他这名字实在是艹蛋,每每提到他的名字,兰巧就觉得无语。
八子很快就过来了,兰巧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唐老倌也表示愿意交给他。
看大家这样器重他,八子既惊喜又紧张,他局促不安的搓着衣角,连连给兰巧道谢。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唐伯吧。”兰巧说道。
“多谢唐伯愿意教我。”八子连忙抱拳,对躺在石头和模板垒砌的唐老倌道谢。
唐老倌摆摆手:“不用如此客气,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我早就熬不过去。只要孩子有了交代,我就是死了也放心,这东西不交给别人,带到土里也糟蹋了。”
看着唐老倌骨瘦嶙峋的样子,八子想起将他养大的乞丐老爹,当年长安城暴乱,若不是他每天剩下口粮,也许自己早就饿死了。
眼眶一热,他突然跪到在唐老倌面前:“唐伯,你就收我做义子呗,我日后也好为你养老送终。”
唐老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没听错?你愿意做我义子?”
犹记得那年他大约八九岁,在一个秋风扫落叶的季节,他的爹爹也就是那个将他捡回来的乞丐,得了咳血疹身子一下子弱下来。
那一年长安城刚恢复元气,讨饭都不容易,更别说要到铜板。
他去求了几十家药铺,都没人愿意去看看他爹爹。
他在街头跪了整整两三个月,只求得不到一百个铜板,这对爹爹的病来说,无疑与杯水车薪。
爹爹终究没能熬到过年,犹记得那天大雪纷飞。
他讨到了一晚热乎乎的米粥,穿个两个街头,兴高采烈的回到寄身的破窑洞,谁知等着他的,竟然是一具冰冷的躯体,昏暗而失去光泽的眼睛,就这么不甘心的睁着,嘴角溢出的血丝早已凝固在灰色的脸上。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他捧着碗疑惑的走了过去。
爹爹依旧一动不动,他将碗放在石板垒砌的桌子上,想要将爹爹的身子扶正,那只道触手一片冰凉,他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