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落了不少,露出水泥的痕迹。
乔流火深吸了口气, 上前叩响门扉。
“咚咚咚”
始终没有回应。
或许是出门了。
乔流火蹲坐在小院门口,从包里取出一包牛肉干,撕成条。
巷子深处传来几声狗吠。
乔流火刚吃了两条, 就有几只田园犬围上来, 也不知是打哪来的,就摇着尾巴冲她流哈喇子。
“你们是不是也饿了?”
她笑嘻嘻地把牛肉干撕开,丢在地上。
两三只狗一哄而上,吃得可带劲了,没一会, 乔流火的一袋牛肉干就被瓜分得一干二净。
“没了哦。”
她摊开双手, 对着狗狗们翻了翻手心手背。
“汪。”
一只土黄色的狗狗叫了声,尾巴摇得很欢,好像明白她的意思。
“乖,乖狗狗。”乔流火轻轻伸出手,大胆地摸了摸它的头, 狗狗也很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手。
乔流火忽然觉得这个动作莫名熟悉。
等等,易叔叔每次摸她头顶的时候,就是这个动作,这个神情。
触电似的缩回手。
乔流火摇摇头, 易叔叔肯定不会把她当成小狗的。
乔流火从上午蹲到中午,小院的门就是紧闭不开。
她蹲得腿麻了,就站起来走几步,走累了,又坐下休息。
巷子里的蚊子实在太多,她站在这,就像新鲜出炉的贡品,任由宰割。
直到日暮蔼蔼。
乔流火被咬得满身包时,才有个中年男子朝这里走来。
男人盯着她看了两分钟,才走过去:“麻烦让让。”
他手中拿着钥匙,很明显是这家的主人。
乔流火喜笑颜开,立马站起来:“请问您是刘善云的儿子刘志吗?”
男人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乔流火朝他鞠了一躬。
“您好,您好,您别紧张,我是来找您父亲报恩的。”
“报恩?”刘志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于是乔流火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自己编的故事又叙述了一遍。
她言之凿凿,还特意补充了几个细节,态度诚恳,不容有假。
“你真是来找我父亲报恩的?”刘志还是有些不放心。
“自然。我连谢金都带来了。”乔流火指了指自己的包。
一听到谢金,刘志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连忙请乔流火进屋坐,还给她端茶倒水,笑脸盈盈。
“我爸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耳朵也不好使,定是没听见你敲门,所以让你苦等了。”
“没关系,也没等很久。”乔流火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笑着道。
她没有喝茶,而是让刘志直接领自己去了刘善云的房间。
“爸,有人找你报恩来了。”
“咳咳报恩?”刘善云坐在轮椅上,咳嗽不止。
“是啊,说是您多年前把她从小混混的手里救下来了。”
刘善云缓缓转过身,看了乔流火一眼,然后摇摇头,“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没认错,刘叔叔,我记得您的名字。”乔流火走上前,“您再看看,还认识我吗?”
“老了,记不得了。” 刘善云摆摆手,神情疲倦。
“那个,刘大哥,我有些话想跟刘叔叔说,您能不能先回避一下。”乔流火看向刘志。
“行,你们聊。”刘志很豪气地就答应了。
刘志走后。
乔流火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小男孩,问:“刘叔叔,你记得这个小孩子吗?”
老人一看见照片,就变了脸。
他凶神恶煞地甩开乔流火的手:“走走走,不认识。”
见他如此反应,乔流火便更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易家前任管家。
“刘叔叔,我知道您曾经被冤枉过,就连您的亲朋好友也以为您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只要您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可以还您清白。”
乔流火向刘善云的亲戚打听他的消息时,亲戚嫌恶的态度让她知道刘善云因为多年前的一个新闻,被许多人误会至今。
她以为自己这样说,刘善云就会动容。
谁知老人无力地摆了摆手,说:“你走吧。将二少爷摔在石板上的人就是我,没人冤枉我,这都是真的。”
“您不用骗我,是易等闲亲口告诉我的,您没有伤害他。”乔流火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老人震惊地看了她一眼,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拍着扶手,高喊:“阿志,阿志!”
刘志急匆匆地跑进来:“爸,怎么了?”
老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快给我把这个女人撵走!”
刘志一边给父亲顺气,一边答应:“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