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成效,如今总算是能放心了。
沈瑜放下警惕还不到一秒,事情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杨韵本是抱着易等闲,可她竟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眶恣睢欲裂:“去死吧,还我逢哥哥的命来!”
“杨太太!”沈瑜惊叫一声,连忙扑上去,“快放手,你认错人了。”
情况紧急,沈瑜也顾不得保护杨韵不受伤了,她紧紧抓住杨韵掐在易等闲脖子上的两只手,向外拉。
易等闲修长的颈部青筋暴起,他呼吸不畅,脸部已经涨红了。
沈瑜赶紧在杨韵胳膊上咬了一口,杨韵吃痛放手,又转过身去掐沈瑜。
易等闲大口喘着气,从背后一把抱住杨韵的肩,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沈瑜连忙退后,离开了杨韵触手可及的范围。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都是你们害死了逢哥哥,是你们害死了他”
“不,不对,逢哥哥不在了,我应该跟着他一块去。”
杨韵一开始乱踢乱抓,吼着吼着渐渐就双目失焦,变成喃喃低语。
沈瑜立刻开门拿了毛巾和麻绳进来,先把干净的毛巾塞进杨韵嘴里,防止她不小心咬到舌头,然后将特制的柔软麻绳交给易等闲。
“快,将她绑起来。”沈瑜吩咐道。
易等闲接过麻绳,只用了两分钟,就将杨韵四肢绑紧。这件事他曾经做过无数遍,早已轻车熟路。
“易先生,麻烦你先出去下,我给太太打一针镇定剂。”沈瑜打开医疗箱,对易等闲说。
他点了点头,默默看了眼床上呜咽不止的女人,然后带上门退了出去。
张老管家拿着一次性酒精棉球赶过来,看见易等闲手臂上的抓伤,走上前:“少爷,我替你处理伤口。”
易等闲面无表情地抬起手臂,任由管家处理,即使伤口碰到酒精,他眉头也没皱一下。
过了会,沈瑜从房间里出来。
她接过管家手中的医用棉球,“我来吧。”
因不爱出门的缘故,他的手臂比旁的男子都要白皙,但不会太娘,为了克制病情易等闲每周都会健身,手臂紧实而丰健,看上去很有力量。
沈瑜的手指碰到他硬邦邦的肌肉时,心砰砰砰直跳,她无法将他视为普通病人,永远也没办法。
为易等闲处理好伤口,沈瑜轻声道:“易先生,我们去客厅聊聊。”
易等闲依旧眉目冷清,眼神无光,像断了线的木偶,不会动也不会笑。
“易先生?易先生??”她又连着呼唤了声。
易等闲这才回过神:“什么事?”
沈瑜:“我们去客厅聊聊。张叔,麻烦你也一起来一趟。”
坐到沙发上,易等闲的脸色也并没有好转。
老管家不免有些担心,家里太太有病,少爷也有点病,而且经常是太太发病连累少爷病情加重。
前些日子,他眼见着少爷越来越开朗,和宅子里的佣人们话也多了起来,原以为是个好征兆。
这要是又恢复成以往冷酷孤僻的性格该如何是好?
沈瑜拿起一支笔,在随身携带的病历本上写下什么,然后问:“张叔,您知道太太这次发病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张老管家一五一十地回答:“太太今日同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她早晨吃了碗燕麦粥,然后就去花园浇水了,中午太太没什么胃口,命小厨房做了开胃的糖醋鱼,然后就回房看书了。哦,对了,太太因午睡难以成眠,要了瓶葡萄酒。”
沈瑜又问:“太太以前喝葡萄酒时出现过类似应激反应没?”
张老管家摇头:“并没有。”
沈瑜咬着笔盖,陷入沉思。
忽然,易等闲薄唇轻启:“这瓶红酒,和母亲往日饮用的红酒一样吗?”
易等闲这一提醒,张老管家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了了,太太常喝的那个牌子的红酒正好用完了,于是小菲去酒窖寻了其他品牌的红酒来。”
“这就是了。”沈瑜敲了敲病历本,吩咐道,“你去太太房里将酒瓶碎片整理出来,看下是哪个牌子的红酒。”
“是。”管家应下。
“哎,等等。你脚步轻一些,太太刚睡下。”
“好的。”
老管家走后,沈瑜瞥了眼面若冰霜的易等闲,他眉眼敛着,黑色的瞳仁中似有化不开的浓雾。
“易先生,给你开的药,最近按时在吃吗?”
“嗯。”
他话很少,能一个字回答的问题绝不会用两个字。
沈瑜早已习惯,即便相识数年,她也只能像个陌生人一样称呼他为“易先生”。但这样已很好,起码她还能说上一两句话,而旁人,是绝不可能进入他的世界。
易等闲的抑郁症并不算严重,他自身的心结才是最大的难关。
这些年来,除了易澄,还没有能亲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