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当兵挣不了大钱,养家糊口还是不愁的。他人品也好,一般男人的坏毛病,不会有。”
朱天龙敲碗:“这是真的!老婆,你别看这个人长得帅,但一般男人的坏毛病,他可都有,不如我值得托付终身。”
关戎无奈:“我替你说话,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朱天龙直笑:“言归正传,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跟你对象的喜酒?”
他妻子十分好奇:“关大哥也有对象了?多大年纪了?做什么的?”
朱天龙说:“只知道是他的小青梅,腻歪多少年了,其他的从来没跟我说过……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了。”
朱天龙朝关戎扬了扬眉,笑容里透着一股子坏,恨不得立刻就要看关戎给出肯定的答案,好能及时笑话他一样。
关戎白了他一眼,说:“让你失望了,还是原来的那一个。”
朱天龙竖大拇指:“那了不起啊,这么多年还是始终如一。”
关戎垂眸想了想:“是她太好,所以怎么都不觉得厌。”
他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柔情,军人的刚毅和柔软矛盾又统一,朱天龙妻子敏锐察觉,说:“关大哥一定很喜欢她了。”
关戎默然,有些感情,怎么能只用喜欢就能涵盖呢?关戎放下筷子,说:“其实这人天龙也认识的,没说是她以前害羞,没让。”
朱天龙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我认识?谁啊!”
关戎说:“大三那年出公差带军训的事你还记得了?”
朱天龙:“隔壁大学的?大一新生?我还认识?你别忙说,我猜一猜,那个小粉信你是明确拒绝的,莫非是……”
朱天龙眼睛一亮,虽说关戎手底下的女生不少,但让人印象深刻的就那么几个:“是不是那个叫程程的?”
关戎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嗯,还不算太蠢。”
“卧槽!”朱天龙差点没蹦起来:“那你们能当场不分手,还坚持到现在,根本就是个奇迹吧,小丫头看着挺漂亮的,脑子这么不好使?”
关戎拧着眉心,问:“是不是想讨打?”
朱天龙妻子十分纳闷,抓着朱天龙的胳膊,一直问怎么了。朱天龙当着关戎的面,亲了她的脸,说:“你听我跟你说啊。”
朱天龙把关戎如何严厉训练贺程程,如何单拎她出来教育,以及如何当着她面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关戎不耐烦地扁着嘴,说:“麻烦你说话负点责任,我什么时候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了,我那就是——”
朱天龙拿手指着关戎,跟妻子道:“你看,他就是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人家小丫头的。”身边人频频点头,脸露不满。
关戎:“……”
三个人吃完饭,已经是夜里八点,不过因为此处纬度高,太阳落得很晚,直到现在仍旧是天光大亮。
关戎跟着两人把镇上逛了逛,不是专门的旅游景点,能看的东西不多,但是对于外乡人来说,已经足够稀奇了。
这里生活平静又质朴,这两天有集市,远近的百姓挑着自己做的东西过来,这才让这个边陲小镇热闹了一些。
朱天龙的妻子看中了一个手串,用的是天然的绿松石,颜色翠得根本化不开。朱天龙没问价格就要了,问关戎要不要也买一个。
关戎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清楚年轻姑娘喜欢的到底是什么,直到朱天龙妻子肯定地说她一定会喜欢,他才立刻买了,又捎带买了个项链。
一边的竹匾上还放着不少老银手饰,他这回一眼看中个戒指,也一并要了。朱天龙凑上来,说:“求婚的话,这个戒指可是不够的。”
关戎睨了他一眼,说:“就是让她戴了玩而已,求婚戒指的话,几年前就买过给她了。只是缺一个结婚的……”
朱天龙说:“那你买啊,攒了这么多年了,不会告诉我说,还没攒够吧?”
关戎将脸别过去,没再多说什么,付过钱,将东西装好塞兜里,领着两个人:“走吧,看看还想去哪,累了就送你们回去了。”
朱天龙其实还好,但他媳妇儿已经喊了好长时间的腿累了。三个人于是喊了辆车,一起往住的地方去。
小镇里平时来的人不多,没有宾馆,关戎给他们找了个民居住下,条件一般,但胜在很有本地特色。
朱天龙妻子去洗澡的时候,两个人这才单独聊了会,提到毕业后的种种经历,越说越觉得兴奋。
关戎索性去买了几瓶酒,又买了一包牛肉,两个人就在老乡家的阁楼上,一边对饮一边说话。
朱天龙一直忍不住看关戎,终于还是拍着他肩膀道:“看见你的第一眼我都快哭了,这几年,你老了很多。”
哪怕毕业四年,他们也只能算得上是正当年,三十不到的年纪,名副其实的年轻人,原本不该用老这个词。
可是跟当年的那个白面小生比,关戎又确确实实老了,他终于被这儿的紫外线晒黑了脸,也晒老了皮肤,这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