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折叠的时候会容易出边角。
下面三个舍友仰面围观了半天,对贺程程报以了很大的期望,最后却见她叠出个四不像。卞香香嘴角抽了抽:“这一坨是什么?”
贺程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关戎手底下明明不是这样的。
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卞香香说了一句公道话:“不过咱们再惨都惨不过程程,今天刚见头一面就被关教官抓了。”
黄珊说:“这倒是。我看教官年纪不大,一准儿是怕不能服众,所以拣了个软柿子给下马威,程程就是那只杀给猴看的……鸡。”
贺程程:“……”
估计黄珊自己也知道“鸡”这个字,与当前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前提不符,所以尾音转了又转,接上另两个字:“鸡……崽子。”
贺程程:“……”
关戎给余下几个宿舍都演示过后,又回到了贺程程所在的205。哨子含在嘴里,在他进门的时候,吹出几声“哔哔”的响声。
哨音就是命令,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在屋子里站好了,收到讯号的贺程程还挂在梯子上,慢慢悠悠地往下爬。
多大一个人了,做起事来还是这么蠢乎乎的。
关戎看她裤腿依旧没收,刚跨两栏就踩到脚下,白嫩的小手倒是露出来了,挂在栏杆上,绷紧的手背露出青色的血管。
就这么一米多点的距离,她硬是笨手笨脚地爬了足足三四分钟。关戎看得气都磨平了,无奈道:“你怎么做什么都是慢慢吞吞的。”
贺程程趿上解放鞋挤到卞香香边上,声音软软糯糯的:“报告教官,我刚刚下来摔了,现在腰部往下三寸的位置,特别的疼。”
关戎挑着眉:“腰部往下三寸,是哪儿啊?”
贺程程扁扁嘴,说:“报告教官,就是我的臀部,俗称,屁股。”
“噗哈哈哈!”其他三个人忍不住笑起来。
关戎心里“呐”了声,平常乖巧听话的贺程程怎么突然觉醒了。一张小脸尽管还垂着,抿起的嘴角却下压着,看来确实是生气了。
关戎轻声“嗤”了下,暂时不理贺程程。从兜里抽出个笔一样的东西,往外一抽变成个棒棒,除了宋恬那床上的示范品,其他三个都遭到了他的精准打击。
关戎一点情分不留地摧毁了宿舍众人忙活半天的成果,左捅捅,右捅捅,最后直接用小棒干翻了:“都叠得什么玩意儿,你们刚刚是瞎了还是手不好使?”
卞香香捧着脸快崩溃了,一脸便秘的神情,其他两个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关戎回身瞪了她们一眼:“全部重叠。谁叠不好,今天就别想去吃早饭!”
众人敢怒不敢言,还能怎么办,心里一边骂一边动手。这会儿什么颜值内涵都不管用了,恨不得拿叉子把他叉起来,一人上去踹一脚。
可肚子里都还饿着啊,叉不动怎么办,贺程程琢磨着要不然还是扎小人吧,反正生辰八字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身后有人喊:“腰下三寸摔疼的那个,你跟我去拿药。”
贺程程踩在梯子上的脚放下来,这是在喊她?她讷讷回头,关戎眼神锋锐,盯着她看呢:“报告教官,不用了,其实也不是很疼。”
“那你就是骗教官咯?”关戎一张脸沉下来,宿舍里有风雨来前的宁静。卞香香忍不住打冷战,推了把贺程程:“教官让你去你就去!”
等贺程程跟着关戎走出宿舍,剩下的三小只都炸了。
宋恬说:“卞香香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把宿舍里最柔弱最年幼的小可怜往火坑里推呢?”
黄珊也帮腔:“就是啊,那个教官摆明了要跟程程过不去,我们不说保护她,还为了一己私欲就把人交出去,良心不会痛吗?”
卞香香说:“不会痛啊,不仅不会痛,还很开心呢。牺牲她一个,幸福千万家,程程也算生得光荣,死得伟大!”
“也是啊!”余下两位很快达成共识,哼着歌地去整理内务。
另一边,贺程程赖在一楼二楼的拐弯处,说什么都不肯再跟着关戎走。关戎只差过去架着她,腹诽自己家的这位小姑娘,最近是真的学坏了啊。
“闹什么别扭呢?”
贺程程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袖子盖住大半个手背,只露出四个手指尖尖。长圆形的指甲剪得整整齐齐,边角磨得圆润光滑,甲盖是健康的淡粉色。
嘴唇也是粉粉的,往雪白的小牙里咬过两轮,贺程程才开了口,圆而大的眼睛从镜框上面看过去,盯着对面的人问:“你干嘛要骗人?”
这可真是冤枉人了,关戎往下走了一节,也倚去扶手。没有训练时那股站如松坐如钟的样子,慵懒里透着一点随意。
哪怕差一节楼梯,关戎还是高出贺程程一点,他略略歪过头才跟她平齐,勾着唇角笑一下,拿腔拿调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贺程程不服气地挺了挺腰,扬着尖下巴,要拿出气势压过他。
“你昨天晚上就只是问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