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番话把女子气得涨红了脸,喘着粗气,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只不过,张元命令她不准说话,被张元的威势所逼,她不敢发言。
男子得意的看了她一看,继续大放厥词:“大人,这样的庸脂俗粉,给她两锭银子已经够多了。可是她却不满意,狮子大张口,一下就要上百两。我是有钱不假,但是有钱也不能乱花啊。您看看,她也不值百两啊。这泼妇见我不给,就威胁我,说要告我强迫民女,我当时吓得一身冷汗,这罪名要是坐实了,可是得问斩啊。但是我仔细想想,咱们读书人,身上自然一股浩然正气在。身正不怕影子歪,她要告,那便告。堂堂七尺男儿,哪能受她胁迫?于是我就把她赶走了。没想到,这泼妇当真把我给告了。不过幸好,碰上几位像您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我总算平安无事。”
张元皱皱眉头:“既然你告赢了,为什么刚见到我的时候连连喊冤?”
那男子一脸委屈的说:“装的可怜一点,不是显得有说服力吗?”然后他又把面前的玉佩向前推了推,对张元说:“这是汉玉,您看看。”[ban^fu].首发
旁边那女子已经忍了很久,这时候忍无可忍,向张元说道:“能不能让我说话?”
张元点点头:“说吧。”
那女子张张嘴,没有说话,先哭起来,声音极尽悲伤,听的人无不动容。
那男子忍不住说道:“每次过堂你都哭。能不能换个花样?大人爱民如子,你打算把他大人哭的心软了然后同情你吗?”
那女子哭哭啼啼的说:“我又不像你有钱有玉,可以讨得大人欢心。每次遇见官老爷,我都当是遇见青天,可是每一次都输了官司,背个诬告之名,挨上几十板子。我在大人面前痛哭不是为了博同情,实实在在是心中幽怨,悲从中来……”
张元看看化魂池里的水,已经快要蔓延的岸上了。他催促道:“等你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了再哭不迟。”
那女子点点头,说道:“小女子不是青楼女子,也有夫家。那天晚上正要回家,从巷子里面经过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这个恶人。当时他喝得踉踉跄跄,几番跌倒了又爬起来。他望见我,然后央求我扶他一把。我见他可怜,于心不忍,于是将他扶了起来。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又要我送他回家。深更半夜,我自然不肯,但是他的手紧抓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我送他回家,马上就放我回去。然后又可怜兮兮的说,天寒地冻,他若不能回家,醉倒在街上,晚上肯定要冻死了。我看他已经醉的要不省人事了,想来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于是就听了他的话,把他送到家中。远远地,到了这恶人的家门口。这时候,他忽然清醒了过来,力气大的要命,不怀好意的要我去家里坐一坐,喝一杯热茶。这时候我才明白,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装醉。我心里急的要命,大声的想要喊人,但是这恶人捂住我的嘴巴,连拖带拽,把我拉到他的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