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地上的龟壳,说道:“难道是赑屃?”
无双点点头:“除了他,我想不出别人来了。”
我有些不大信服:“赑屃的确和我们认识,但是当初他对我们的态度并不怎么样,不至于这么殷勤,主动派人来护送我们吧?”
无双说道:“应该不是主动护送,只是半路碰到了也说不定。我猜,赑屃之所以肯帮我们,或许是因为老冥王的关系吧。”
无双的猜测很有几分道理,但是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那条蛇倒在地上,身体里面流出脓血,不过很快就开始化掉了。这种东西活的时间够久了,有些逆天改命的意思,现在重伤而亡,很快就消失的连骨头都不剩。只有浓浓的腥臭味,仍然在空气中弥漫。
地藏王穿上衣服,将身上的纹路遮住了。像是纹身的小混混穿上了西装。又换成了另外一种风格。
他招了招手,说道:“咱们继续向东面走吧。”
我们三个无奈,只得跟上了。
作为和石老头最熟悉的人,我当然不忍心让他曝尸荒野,于是将那个龟壳栓了一条绳子,背在背上了。这样远远的看过去,像是忍者神龟一样。被人嘲笑了几天之后,我又找了块布将它裹住。这下没人笑我像乌龟了,很多人开始叫我驼背。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国家。我们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村镇,大家起外号都很统一。
这是一场漫长的行走,平淡的像是白开水一样。我们的每一天都很重复。迈左脚,迈右脚。双脚踢踏间,不知不觉走了几千里路。
我问无双:“咱们走了多久了?”
无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一年多了吧。”然后,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地下。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都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时不时的看脚下。
下面值得我们关心的东西太多了。
我和无双的实力虽然被封住了,但是有一些感知是切不断的。
无双经常在夜深的时候,静坐冥思。这时候万籁俱寂,能够感知到一些波动。也就是凭着这些感应。我们能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我们知道冥界安定了下来,这种安定,换句话说,是完全易主了。
老冥王的气息仍然还在,我们不知道是因为温玉没有找到老冥王,还是温玉被老冥王搞定了。
我们的孩子,同样有丝丝生机传过来,看起来,还算不错。
通过我们两个的幻象,我知道父母已经在绿洲中安定下来了。其实我们可以让纸扎吴找到我们,用他的道术帮我们解毒。但是这么干的话,很有可能让温玉发现他们的行踪,思来想去,我们终于还是没有这么干。
这一场较量,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我宁愿让那个他们躲起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一天,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渔村,再往东边走,就是大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靠近海洋的地方,居然有这么贫困的渔村。
众所周知,我在捉鬼降妖之前是学经济的。只不过成绩不好,始终找不到工作,才被迫卖了保险。然而就凭我这种学渣的眼光也能一眼看出来,这地方有发展的前景。
现在我面对这渔村,就像当年邓小平面对深圳是一样的。
就在我站在渔村当中,面朝大海,开始自说自话的规划,指点江山的时候。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一个村民,轻轻的说了句:“白日做梦,这里的一块石头都不能动。”
我被这人说得一愣,回头再想找他问清楚的时候,他已经走过去了。
方丈读了不少佛经,却不懂经济,所以他并没有我的那些情绪。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菩萨,现在咱们走到海边了,你那个大机缘在哪里?不会是耍我们的吧?”
地藏王轻轻地说道:“从上个月开始,晚上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召唤我了。那大机缘,就在附近,甚至有可能,就在这小渔村里面。今晚等我经作一番,将它找出来,或许咱们就可以解脱了。”
我们一声欢呼,跟着地藏王奔走了一年多。风吹日晒,吃了多少苦?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村子里弄了点饭。不得不说,要饭要了一年,我们还是很有经验的,基本上没有人会拒绝我们。
这小渔村确实很穷,这顿饭几乎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饭了。不过,考虑到这大概是最后一顿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太过计较。
晚上终于来了,地藏王坐在村边,开始闭目冥思。
我们等了很久,地藏王终于睁开了眼睛。
所有人都围上去,关心的问:“怎么样了?大机缘在那里?”
地藏王的脸色很不好,他摇了摇头:“我找不到了。”
我们一下都慌了:“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地藏王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了。或许,这是天意吧。”
方丈积极地蹿腾地藏王:“再找找,再找找。我们换个地方看看,可能这里风水不够好。”
这一晚上,我们换了七八个地方,就差站到海浪上去了。然而,仍然一无所获。
快要天亮的时候,无双说道:“不用找了。这个地方有问题,我也感应不到冥界的事了。”
我一愣,自己感知了一下,的确如此,我和幻象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方丈问地藏王:“是这么回事吗?”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