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鲍力斯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让一个犹太人混进了车站食堂。”普罗霍姆亲自出马找到了车站站长,他和佩图赫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加上佩图赫是个十分传统的波兰人,十分憎恨犹太人。
在得知周存彦雇了一个犹太小孩当伙夫后,普罗霍姆立刻就想到了个法子。
果然,佩图赫一听到有犹太人混进了食堂,不高兴地皱着眉毛。
“我去看看。”
普罗霍姆立刻将一卷卢布塞到他的手中。
经过深思熟虑,周存彦决定将红烧肉传授给谢廖沙,毕竟要是一直让他自己做饭,这个老板当的就没劲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留一手,目前只会教谢廖沙这么一道菜,等到日后调料酿制出来后,基本就靠调料了。
智珠在握的周存彦开始给谢廖沙上课了。
“老板,真的不用放一点樱桃酱?”即使看过多次,谢廖沙还是很难以想象颜色红艳的红烧肉居然不需要放樱桃酱。
“你仔细看清楚。”周存彦没有藏私,他会做的菜多了去了,一道红烧肉教了就教了。
谢廖沙不在吱声,细细观察着周存彦的步骤,甚至还买了个小本子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写了上去。
大胆尝试过后,谢廖沙学了六七分,周存彦就将做红烧肉的工作教给他了。
“既然你学会了,就不能再拿实习厨子的工资了,以后每个月30卢布。”周存彦尝了尝,觉得谢廖沙确实在做饭上有点天赋。
“我……我……我还是先拿20卢布吧!”谢廖沙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谢廖沙颇为真诚的双眼,周存彦不解地问,“为什么?”
“您教我做红烧肉已经是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不能贪得无厌。”谢廖沙坦率地说。
周存彦想了想,收回了前言,“你可别后悔哟!”
心里却决定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谢廖沙的工资涨上来,甚至有了收徒的打算。
正在这时,保尔蹬蹬瞪地跑了下来,“老板,佩图赫找上门来了,让我们关门整顿。”
佩图赫是个标准的斯拉夫人长相,个头高大、金黄的头发,他一上来就不怀好意的说,“听说你雇佣了犹太人?我的车站不允许出现犹太人,你必须赶走他。”
他的个性和姓名一样,如同一只好斗的公鸡。
周存彦笑了笑,知道他是来找茬的,直接说,“这家食堂是我的产业,你没有资格过来指手画脚。”
佩图赫恼羞成怒,推搡了一把周存彦,一字一句地说,“你记着,我是站长。”
周存彦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一人,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去城防司令部去评评理。”
佩图赫涨红了脸,他突然想起周存彦和伊凡上尉似乎有些友谊,他有点瑟缩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打发走了佩图赫,周存彦觉得他不能太被动,想了想,先去找了布尔加科夫神父。
“亲爱的,这你可找错人了,佩图赫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神父慈爱的说。
周存彦不禁失笑,他倒忘记了许多波兰后裔基本是信奉天主教的,转头只好去找伊凡上尉。
伊凡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是个侯爵,金色的肩章十分耀眼,马裤上滚着银边,他十分魁梧,看见周存彦来了,热情的给了他一个熊抱。
“我的朋友,你已经好久没来了。”他半是埋怨地说。
周存彦赧然,送出了礼物。
“都交给我,佩图赫不敢找你的麻烦。”伊凡说。
“听说你做的红烧肉好吃极了,真希望大公早日回来,也尝尝你的口味。”伊凡不经意地提起了一人,让周存彦愣了愣,飞快地翻动脑中的记忆。
事实吓了他一跳,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家中和杜春琪分享那些故事。
“什么?你是说你在敖萨德有个父亲?”杜春琪吃惊地问。
周存彦点了点头说,“是的,是个鞑靼人,我的母亲是他的情人。”
当了几十年的孤儿,突然多出了个父亲,他一时半会儿也有点难以接受,“而且他还是鞑靼贵族,受到了沙皇的任命。因为他带族人帮着沙皇镇压了敖德萨的工人起义,被沙皇安置在了敖德萨。”
周存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莫名其妙就变成少数名族了。”他用幽默地口吻说,鞑靼人在中国还有一个名称,塔塔尔族,正好属于五十六朵花中的一朵。
“哈哈哈……”杜春琪不厚道地大笑起来,忽然,她的笑声一下子停止了,说,“等等,我急得塔塔尔人是信新月教的,你的……红烧肉?”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周存彦的面色也变了变,忽然,他笑开了,“没问题,他们那一支信东正的。”
他轻松地说,要是突然冒出一个父亲指责他吃猪肉可要呕死人了。
这样,他终于明白为何他的车站食堂有如此庞大的地下室了,感情那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弥补他这个被亏待了儿子的。
“哈哈,原来你还有这么牛的身世。”杜春琪说,“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沙皇的财富回到现代。”
她有点兴奋,她很久以前就听说沙皇有1500吨黄金沉入了贝尔加湖,或许她可以打那些黄金的主意。
如此,她终于不再焦虑了,只要将竹管找机会丢到那批黄金中间去,相信竹管一定能‘吃’够的。
“真是个好主意。”周存彦附和。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