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知道他姓景。”
说完觉得自己说的太多,就摆摆手:“我得出去了,还有很多客人呢。”
霜落冲她微笑:“打扰,你去忙吧。”
迎客大姐不觉就顺着她的话走了,边走边想这位小姑娘人不大,却知书达理,还有那通身的贵气,真不知是哪个府里的。
霜落示意倩兮敲门。
这回开门的还是那位少年,只是这次的表情带着几分不耐:“不是说过了么,暂时不接活,听不懂……”人话吗。
话音截止在看到了霜落的脸。
他脸色一整,年纪不大就已经收放自如:“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我们公子今天不画图。”
倩兮和盼兮齐齐退后,霜落就落在了人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今天不找景公子画图,只是单纯找他这个人。”
这句话说的,到底啥意思?少年皱起浓眉,单眼皮的大眼里写满了困惑。
霜落看着他,“你确定要在这里接待我们?”
少年为难的还没说话,就传来屋里人清朗的笑声:“贯叶,既然来客,就请进来。”
霜落对着贯叶小少年微笑:“莫非还有个忍冬不成?”
贯叶张大了嘴,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呆了:“你你你,怎么知道?”
霜落耸耸肩:“猜的。”说完收敛了笑容,轻轻擦过他的胳膊进了屋。
倩兮看小少年还在发怔,一把拉出他来,盼兮则跟着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贯叶反应过来,气急的就想回去拉门:“你们是强盗吗?”
倩兮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有我们家小姐那么好看的强盗?”
贯叶一时语塞,没有。
“好了啦,我都没担心小姐,你担心他一个大男人,真是。”言下之意你太小题大做了。
贯叶瘪瘪嘴,你说不担心,那刚才跟进去的女人是鬼吗?俩女人,我们少爷只有一个呢,而且,还……
霜落进了屋子,扑面一股干净的气味。未见到人,她环饲四周,发现屋里摆放的极为简单,一桌一椅一案一几。几上堆得高高的都是图纸,案上却只有白纸几张和笔墨纸砚,桌上摆着一只茶壶两只茶杯,椅子就是简单的粗木椅,而一道宽大的屏风隔开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她不由心里赞道:这位景公子一定很喜洁,就凭这薄荷香,也一定是位温雅的人。
景公子在屏风后轻笑:“找景某不画图制新衣的,小姐还是第一位。”
随着声音,一辆轮椅慢慢滑动,从春夏秋冬四季图的屏风后来到了霜落面前。
霜落心里诧异了一瞬,脸上却未显,优雅的弯了弯腰:“打扰了,景公子。”
盼兮在主子身后睁大了眼睛,原来这位画艺独绝的公子身体有疾。她心下怅然,见这人无害,便默默地走到墙角守候。
可能因为常年不见太阳,景公子肤色很白,眼睛狭长配上美人尖,有股娇弱的味道。
“小屋寒酸,还请小姐担待。请坐。”他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
霜落也不客气,道了谢来到唯一的椅子前坐下。
景公子则滑着轮椅到了案前。虽然霜落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他对着那样一张让人窒息的美颜,也是有点无措的,在案前好歹有一层掩盖。
霜落看着景公子:“怎么称呼?”
“景风。”
霜落歪头呢喃:“景阳楼畔千条路,一面新妆待晓风?”
景风本垂眸看着案上的白纸,闻言不由抬眼看过来,却发现小姑娘无意卖弄,坐在那发呆呢。
他轻咳一声:“姑娘学富五车,先人的诗能熟学熟用,让人佩服。只是说来惭愧,在下的名字并无这意境,倒是糟蹋了这首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