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张嘴呼唤他的名字——
“歧路!”
“小路路!”
只有一个声音说了三个字,他却听得最为真切,大概是从小到大听别人叫“歧路”叫的太多了吧,唯独这个人喜欢叫他“小路路”,对于他来说,颇为新鲜。
傅传心和陈克的葬礼是分开办的。
原本叶歧路几个朋友,包括傅传心的亲弟弟傅立文都想给他们一起办,毕竟这两个人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去了,奈何陈克的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个提议,他们要把儿子接回去埋进陈家的祖坟里。
傅立文一脸蔑视地说:“妈的,真是到死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算了吧。”涤非安慰着傅立文,“如果真在一起,那外面的舆论指不定要怎么说呢,传心生前身后都要被他们抹黑吗?”
傅立文不以为意,“人都没了,还管那些傻逼的二逼舆论有什么用?”
于是就在一个飘着小雨的早晨,傅传心生前的朋友们、歌迷们,陪他走了他在世为人的最后一程。
从此,连ròu_tǐ都化为灰烬,真正意义上的阴阳两隔。
傅传心走了之后,老傅的身体情况就一蹶不振了。
傅立文大多数时间都要在家伺候老爸。
但叶歧路没有忘记傅立文在医院里对他说的最后一个愿望,也可以说是请求。
在傅传心走后不久,叶歧路就找到了涤非和邱嘉蓝,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关于乐队的演唱会。
他们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关于演唱会的决定一致通过。
象牙塔乐队将在11月11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他们的第一场演唱会,也是唯一的一场,以及,最后一场。
所以小小的一张票却是一票难求,千金难买。
最近的日子,叶歧路除了排练和上课,与易云舒的关系淡了不少。
主要也是他们各自为了乐队而奔波,叶歧路要排练,易云舒……也要出席各种电视节目和到处“走穴”。
偶尔叶歧路可以在清华大学的校园里看到易云舒的身影——他在等着易云舒靠近他,但对方却没有。
易云舒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叶歧路当然知道易云舒是怎么了——傅传心的悲剧就血淋淋的摆在眼前,如果他们两个还能像之前一样不问世事地闷在象牙塔中傻笑,那也是脑瓜儿有问题了。
这样也好……叶歧路想着。多给易云舒一些思考的时间吧。
这种问题最好还是等他自己想清楚、想明白,那么眼前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11月8号,距离象牙塔乐队演唱会三天前,易云舒打电话去了宿舍,并约叶歧路去他后海的家。
叶歧路下课后连宿舍都没回就直接去了后海。
路过楼下卖冰糖葫芦儿的,他还颇有兴致地买了两串儿。
进了易云舒的家里,对方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菜肴在等着他了。
叶歧路一进去就举起冰糖葫芦儿往易云舒的嘴里塞——等到对方咬掉一个山楂并吃下去之后——他笑了起来,“甜吗?”
易云舒盯着叶歧路,轻轻地点头。
“甜就好!”葫芦儿放到了饭桌上,“这两串儿都是给你买的。”
易云舒轻轻笑了一下,“吃饭吧。”
吃饭的过程中,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儿。
等到吃完饭了,叶歧路坐在沙发上喝着温水,易云舒坐在原地,问道:“好吃吗?”
“当然啊。”叶歧路放下水杯,满意地说,“你做的红烧排骨最好吃。”
“那我一会儿把做法写下来……”易云舒刚说了一句,叶歧路的眉心顿时皱到了一起。
不出所料,易云舒接下来又说:
“火候不能太大,糖也不能熬得太糊。还有,冬天的时候你不喜欢穿秋裤,这样儿不行的,甭趁着年轻就作践自己的身体。你学习也不要太拼了,清华那种地方儿,都是人精儿,考不到第一也没什么的,还有……”
“易云舒!”叶歧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易云舒,冷冷冰冰地说,“你说这些干什么?这是跟我诀别呢吗?”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歧路。
“我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我现在还不想跟你分手!本来我还以为这段时间你能想通,才放任你不管的,结果你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每次我都觉得可以写到歧路放大招,可是每次都估算错误!!我有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章巨甜!!!信我!!!!
第79章
“我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我现在还不想跟你分手!本来我还以为这段时间你能想通, 才放任你不管的,结果你这是在干什么?”
易云舒没有回答叶歧路的问题, 他只是一错不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