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拿酒撒气,白夫人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很快又恢复如常。
白司农边喝酒边连连冷笑道:“华公子好口才,连我这个正经朝廷选出来的官员都比不过你,不知道的,还道是是我有求于你呢!”
嘴上说不过就抬出官位压人,幸好两人不是真的有求于他,虽然如此华鑫心里对这人的印象值还是已经达到负值,因此略带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谢怀源不答话,只是又饮了一杯酒,白司农更为郁闷,还没见过求人的态度这般傲气的,但他们到底是大力她爹举荐来的人,同僚的面子不好不给,白司农只好忍气又喝了一杯,又带了点醉意的拂袖而去。
白夫人也跟着起身,笑着看了二人一眼:“华公子好大的气性,我可没见过哪个经商的商人家敢跟朝廷官员这般说话呢。”说着又轻轻掩了掩丹唇。
华鑫叫谢怀源毫无反应,便解释道:“夫人见谅则个,我哥哥他在西北与蛮人常打交道,因此脾气也不大好,冒犯了白司农,还望恕罪。”
白夫人看了她一眼:“我看你这哥哥倒是稳当得很,半点不急,怎么反倒是你这小丫头开始急了呢?真是兄妹情深啊……”她最后拖长了音道:“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两位是一对儿呢。”说着便一脸从容地翩然而去。
华鑫站在原地,满面骇然。
她回去的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直到被人从后面轻轻拥住,她一惊,连忙挣扎开来。
谢怀源见她心神不宁,满面焦虑之色,轻轻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华鑫迟疑了一下,退来几步,拉远了两人距离,这才道:“今日她的话…你也是听到了。”
谢怀源见她突然疏远,眼神微冷:“那又如何?”
华鑫道:“我们…我们平常还是休息些的好。不要,以后不要这般毫无分寸,旁若无人地亲近了。”
谢怀源冷冷道:“你是在责怪我毫无分寸了?”他亲近都嫌太远,如今她居然觉得两人离得太近?!
华鑫迟疑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我以后……还是在人前保持些距离的好,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谢怀源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淡淡道了声“随你”,然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华鑫心知他心中着恼,又不知从何劝说,只好也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闷着上了马车,又一路闷着回了临时别院,等到快到院子时,华鑫才小心翼翼地搭讪道:“今个在酒楼里可有吃饱?”
谢怀源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尚可。”
这话一下子把华鑫后面要说的堵死了,她一时语塞,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谢怀源知道此事怨不得她,可还是忍不住心中微恼,便也不跟她多话。
两人对视无语地坐着马车回了别院,刚一下车,就见谢怀源随行护卫中的一个急匆匆跑了过来,华鑫认得那就是暗暗跟踪董三娘二人中的一个,心里正奇怪,就见那护卫单膝跪地禀报道:“大人,您让做的事我有眉目了。”
谢怀源还未开口,另一边一个家人又急匆匆地跑来,连声道:“少爷,有个叫陈练的人给你投了帖子,邀您去他府上。”
☆、74|85
华鑫听得愕然,谢怀源又没有到过西北,怎么在西北还有朋友?谢怀源微微皱眉道:“我并不认得此人。”门房挠了挠头道:“我看来的人言辞恳切,还以为那陈练是少爷的旧友,没想到少爷竟也不认识,那我去回了他?”站在一旁那原本跟踪董三娘之人猛地抬起头道:“你说什么?请少爷之人叫什么名字?”门房见他突然发问,怔了片刻才回答道:“陈练。喏,你看那帖子上写的明明白白——陈练。”
华鑫见他面色疑惑不解,便追问道:“这个陈练你认识?有何不妥?”追踪之人沉默片刻,定了定神才道:“回禀小姐,若我没打听错误,那陈练应当就是天水教的檀越护法...”谢怀源微微皱起眉头,华鑫却是万分紧张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的明白些。”
那人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便尴尬一笑道:“那日我奉小公爷的命令追踪董三娘二人,他们路上有了小姐给的银子,便一路直奔西北,等到了西北,又直接到了一个深门大户人家,我当时还在纳闷,他们为何不直接和天水教汇合呢?后来过了几日,我见两人一身狼狈地从府里出来,好似受了责罚,我心中奇怪,便四处打听了一番,原来那高门大户里居住的正是天水教的檀越护法...”他深吸一口气道:“那便是陈练。”
华鑫转头看向谢怀源,一边向着院里走,一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他为什么找你?难道是咱们身份被看出来了?”
谢怀源道:“若是咱们的身份被人知晓,他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怎么会自动送上门来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