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外。”

“你这什么意思？”赤炼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来回地注视地上的衣物与佛降手中的内丹，那幽静的眼底一片寒冷，“你下手这么恨，你还算是佛门弟子？”

迹延极为内疚。

他甚至不敢看赤炼的表情……

佛降懒懒地轻笑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几丝漫不经心的得意：“赤公子，吾可没说我是佛门弟子，吾是清风谷的弟子，吾只是修炼的佛家心法，你可要搞清楚，吾可不是不吃肉的和尚。”

的确……

佛降不是和尚，而且男人也从未看过佛降不吃肉，甚至佛降说话的方式与办事的宗旨都相当另类，向来都清风素雅的清风谷出了佛降这号人物，其实也算是一个特别。

“……”赤炼抿着双唇，脸色难看到极点。

“赤公子，你不必动气，焱凤儿是妖，他现在虽然未害你，但不代表以后她不会害你。”佛降拂去了身上的灰尘，他意味深长的表示，“妖孽始终有邪性，吾师父教导吾，对妖孽无需手下留情，今日我也算替你除了后患。”他一边对赤炼说着，一边把焱凤儿的那颗内丹递给了男人。

男人的手指在颤抖，他未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不知晓应该如何面对赤炼，他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佛降丢给男人一个烂摊子就独自上楼了，临走的时候还吩咐躲在桌下小二给他打桶热水上去，末了还别有意味地瞧了男人几眼。

迹延皱起眉头，他颤抖着不知如何解释：“赤兄弟，我……我不知佛降会……”男人欲言又止，他不知如何面对赤炼，他更加不敢看此时赤炼的表情。

他不知佛降会做得这么绝……

赤炼诡异的冷静，他没有责怪男人，但却未对男人说一个字，男人担心赤炼出问题，他把赤炼送回了房间，并内疚的对赤炼说了抱歉，他也没脸再留下，他想让赤炼冷静一下，想必现下赤炼也不想看到他，但赤炼一言不发的抓紧了男人的衣袖不让男人走。

都是你……

都是你……

男人最害怕就是听到赤炼说这句话，他并不是故意的，世事难料，他也不想弄成如此地步，是他对不起赤炼，就算不是他亲手杀了焱凤儿，那他也有责任，那满腹的内疚感压得迹延喘不过气，他很难过，也很难受。

他闭上眼睛，他以为赤炼会责备他，但赤炼不但没骂他，反而伸手将他搂在怀里，男人很紧张，但在这复杂时刻，他却不敢说话。

“迹大哥，凤儿没了……”赤炼的声音不痛不痒，男人却将他的平静，理解成隐藏的痛苦，只听赤炼在他耳边说，“你不可以离开我，我现在不能没有你。”

焱凤儿死了，也就以为是佛降灭了赤炼的“暖炉”，他无法抵御体内的寒气。虽说焱凤儿被杀有点可惜，但向来都冷情的赤炼，对此却未感到丝毫的伤心。

他是蛇，他不懂世间情爱。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焱凤儿他来说是一件工具，现在焱凤儿死了，他必须要有一个人代替焱凤儿，而男人便是最佳的人选，赤炼搂着男人不肯放手。

而此时，就连赤炼他自己，也都分不清是自己是出于何等心情，何等目的……

他究竟是利用男人，还是想找个借口把男人留在身边，连向来精明的赤炼都将此定义给模糊了。

“迹大哥，你答应我。”赤炼双手抱紧了男人，他的头方在男人的肩头，以至于男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迹延不忍心看到赤炼“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点头答应了赤炼，并缓缓地环抱住赤炼的身体，男人觉得失去爱人的赤炼，应该需要一些温暖，他这个做大哥对焱凤儿的死也有点责任，男人内疚，男人自责，男人觉得对不起赤炼。

赤炼侧着头，暗影笼罩了精致的脸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嘴角那得逞的笑，他正是看准了男人心里善良。

因为男人相信他，不会拒绝他。

这夜。

男人并没与赤炼同床，待赤炼睡下之后，他就准备回房睡觉，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心不在焉的男人撞倒了正上楼给佛降加热水的店小二。

看着店小二下楼后，男人转身去了佛降的房间，他要问清楚，为何要做得如此绝情，他明明可以不伤害焱凤儿的，为何要如此……

男人心中有疑惑，忘记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刚进门他就看到正坐在浴桶里泡澡的佛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有事？”佛降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男人。

男人关上门，心情不好地走到桌边坐下，他满脸的焦虑与犹豫，看得佛降都不想再理他了，但此时，男人却说……

“你杀了焱凤儿，你知道赤炼……”

“吾知道。”迹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佛降冷声的打断，“不知你今日想找吾谈什么，你如果是想说焱凤儿的事，那就不必谈了，吾觉得吾没错。”

“……”

根本无法交谈下去，佛降很独断，对男人的言辞也是不屑，若不是男人给过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