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耳朵,问:“什么?听不清。”
“我叫翩。”
十
“你在干什么?”白恕几乎是用一步冲到女孩身前,拎起她,带着盛怒。
女孩惊恐起来,开始挣扎,哭喊着要妈妈。
白恕拎着她的衣领摇了摇,道:“别哭了,你到底是谁?”
女孩指着师父的墓:“妈妈……妈妈在那里面……”
“什么!”白恕大吃一惊,“她……”他放下女孩,念起咒文,空中出现师父的幻影,问,“她是你妈妈?”
“不是。”
“不是?那你妈妈是谁?”
“在那里面!”女孩指着墓说。
“胡说!”白恕口中训斥着,心中却不敢确定,道,“这墓里埋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子,你认不认识她?”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说你妈妈在她的墓中?”
女孩似懂非懂的望着他,半晌,又叫道:“我妈妈在里面。”
“那里面的不是你妈妈!更何况,即使真是你娘,埋进这墓里,你也不能去挖!”
“为什么!”女孩再次哭喊起来,“我要妈妈!”
白恕和她说不清楚,却也怕走开之后,她又会再来挖坟,一时之间倒也甚是尴尬。他望着女孩不发一言,心中思量着要拿她如何是好。女孩一直哭闹,久了,便也累了,声音一点一点的低下去,等到白恕回过神来之时,她早已经沉沉睡去了。
茔儿一觉醒来,就去找翩。翩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白恕就把三楼的那间小房隔出来给他。翩一进去,就再不想出来,一天到头,若你不去找他,他是绝不会发出一点声响的。
茔儿常去烦他,用力的敲门。有时敲上一天他也不会理睬,不过有时,敲门声吵得白恕烦了,吼上一声,翩一定乖乖的出来。可惜白恕却不是每一次都愿意帮茔儿的忙。
这一天,茔儿敲门口只敲得一阵,便有些不耐烦了,下楼去吃早饭,却发现老树精的眼神有些古怪,立刻便来了兴致,凑上去笑嘻嘻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老树精的枝叶抖了抖,统一指向门外:“那个昆仑来的小鬼,从清晨跪到现在了。”
“哪个小鬼?”
“雷亦宇,你和白恕那天遇到的那个。”
“噢!曾曾曾曾曾孙子!”茔儿想也不想,接着便说,“我出去看看他!”
“等……”才刚吐出一个字,她早已经蹦蹦跳跳的出门去了。
门外,亦宇直挺挺的跪着,带着一脸的倔强。
茔儿见了他,大声叫道:“曾曾曾曾曾孙子!!”
亦宇乍然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一呆,看到是她,便愕然道:“你叫我什么?”
“好多曾的孙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求白恕收我为徒。”
“那就去求啊,跪在这里干吗?”
“这便是在求他。”亦宇道,“他若不同意,我便一直跪着,跪到死为止。”
“这样有什么用啊。”茔儿说道,“你跪在这里,他身上又不痛又不痒,怎么会答应呢?”
“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什么金啊银啊的,你想送钱给他呀?他要钱又没用。”
“你……你不懂的。”
“哼,我不懂,就你懂,有什么了不起的。”茔儿赌气的走开,才迈两步,又停了下来。她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当然舍不得不去理睬,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你又知道我不懂?白恕大人的事,我可比你懂得多了。”
哪知亦宇却没在意,沮丧的说道:“可是你又不愿意告诉我。”
“嗯……你要是求我我就告诉你。”
亦宇精神一振,道:“真的?你不骗人?”
“咱们打勾!”
“好!”
两人勾过手指,便如结下生死重誓一般,都是一脸的认真。
亦宇挺起胸膛,恭恭敬敬的向着茔儿磕了一个头,道:“我求求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拜得白恕为师。”
茔儿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很是兴奋,道:“白恕大人不爱理人,你跪在这里一辈子,他也不会理你的。”
“那要如何是好?”
“你要烦他,吵他,缠着他,大哭大闹,撒泼耍赖,让他拿你没有办法才行。”
“原来如此。”清冷的声音忽然从脑后响起,吓得茔儿尖叫出声,猛地弹了起来,回过头,看到白恕脸色不善的站在她身后。
“大人……”
白恕冷冷的望着她,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原来如此。”
茔儿一脸尴尬,陪笑道:“白恕大人……”
白恕却不再理她,望着亦宇,淡淡说道:“你走吧。”
“不,大人今天不收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