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着。
浅浅也没有更多的机会去开心,胸前有一口甜腻的蜜糖一丝一丝荡开,荡得她四肢发软,头脑发胀。
她高仰起螓首,失声低吟:“嗯……”
漆黑的夜里,抵死缠绵,别有一番风味。
心里因为安定了下来,就连身体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在他闯进来那一霎,她放开被自己贝齿紧咬住的薄唇,高声呼啸了起来。
往日里气氛肃静的书房,今夜,热浪狂涌,暧昧的气息流窜不休。
……
夜还很长。
清风柔柔拂过,拂起他随意披散下来的发丝,连同他飘逸的衣袂纷纷扬起,说不出的冷峻,也说不出的孤寂。
“殿下,帝无涯已经回京了。”站在他身後的女子偷偷看了他硬朗的背影一眼,垂首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眼望了望天际,今夜月色并不好,明月蒙上几朵浅浅的乌云,散落下来的月光浅淡无光。
“少主,我们接下来该怎麽办?”
女子已经悄悄抬起眼脸,想要看他,却又怕自己的目光玷污了他清幽动人的神韵,从来她都只敢悄悄注意,从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她的主子。
多日不见,他还像从前那般,淡漠中透着几许冷峻,几分孤单。
她不明白,像少主这样的人中之龙,已经是万人之上,举手翻云覆雨,可为什麽他的眸子底下依然常常会流露出寂寞的神色?
当然这种问题她不该多问半句,殿下的心意,岂是她可以胡乱揣测的?
她只配站在角落里,远远注意着他。
“少主少主,要不要属下把帝无涯抓回来?”
他摇了摇头,收回仰望天际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帝无涯去阿穆图的目的查出来了麽?”
见他看着自己,女子的头颅更低垂了下去,她看着地上少主的影子,恭敬地回话:“回少主,属下查出,帝无涯去阿穆图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但,属下无能,属下尚未查出他要寻找的是什麽人。”
不远千里去阿穆图,只为了寻找一个人……太后想要找的究竟是什麽人?居然连帝无涯也出动了。
“少主,当初您进公主殿之前,帝无涯似乎也曾见过您,您说他会不会……”
他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怎麽好看,大掌不自觉紧了紧。有四个男人还不够,太后还想往这个殿里送来什麽人?
慕浅浅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七公主了,那些懵懂和天真并不是在作戏,这几日来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女子,淡言道:“继续注意帝无涯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向,立即回报。”
“是!”女子向他颔了颔首,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点足,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既然少主这麽说,便是已经向她下了逐客令,她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多留,多留半刻,也会惹少主不高兴。
扔掉不知何时跌落在手中的枯叶,他迈步往庭院而去。
还在找人,这次,帝无涯要找的人是谁?
……
夜色依然深沉,守卫森严的禁宫,一人踏着夜色,往慈宁宫慢步走去。
慈宁宫里的所有宫女太监看到来人,纷纷恭敬地垂首行礼。
早就守候在殿外的常嬷嬷领着来人往太后的寝房而去。
看常嬷嬷脸上那副讨好的笑意以及恭敬的态度,不难想像此人对太后来说必然是个重要的人物,要不然,向来趾高气扬的常嬷嬷也不会摆出如此谦卑的态度。
太后早已等候在寝房里。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人踏入房中,淡淡珠光下,只见那人一身素白衣衫,头上还戴着一顶以轻纱为沿的纱帽。
和风吹过,拂起薄纱,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还能从轻纱断口处隐隐约约看到一双黑如濯石,明亮深邃的眼眸,以及半张气质出众倾国倾城的容颜。
如果不是他的身材高大到足以让人仰望的地步,如果不是他走路的姿势平稳有力,也如果不是素衣之下那副身躯如此硬朗挺拔,或许看到那半张面容的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可以令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祸水红颜。
这样半张脸,只消看一眼,便足以让所有人终生难忘。
太后看着跨进房门的人一步一步走来,她不仅没有像往常那般静坐首位等待他的俯首行礼,甚至还站了起来,迎向他:“无涯,你终於回来了。”
帝无涯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是浅浅回应了一声“嗯”,再没有多说什麽,甚至未曾向太后行半分礼。
太后寝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