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衿挑了挑眉,盯着浅浅涨得越来越红的小脸。
他再怎麽急色也不至於会在她已经受了伤的情况下,还想着要去侵犯她,更何况,他自己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再次瞅了她一眼,他大步往屏风後走去,身後,丢下了一句平静的话语:“知道你受了伤才让你tuō_guāng上床,等我出来後,我给你上药。”
直到听到他跨入浴桶中弄出来的水花声响後,几乎石化掉的浅浅才总算在他的话语里反应过来。
他说,等他出来後给她上药……伤在那里,上药……
这一刻,她有一种想要打开房门逃出去的冲动。
当然,赫连子衿沐浴过後出来时,那女人还坐在案几後不知道在翻看什麽书籍,他脸色沉了沉,语气不太好:“不是让你tuō_guāng到床上去麽?”
浅浅手里的书册差点掉到地上,她抬眼看着他,乾笑道:“已经……已经好了,不用上药了。”
“好了?”从护卫们带过来的包袱里取出一瓶浅绿色的膏药後,赫连子衿走到案几前,垂眼看着她。
她眼底闪过几许不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看得清楚。
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他忽然靠了过去,倾身凑近她,一脸邪恶的笑意:“既然好了,那……我们做吧。”
“呃?!”这次,浅浅手中的书册真的被吓得扔到地上去,她抬起慌乱的眸子盯着她靠近的俊颜,薄唇轻颤,“做……做做什麽?”
这话才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有多弱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再加上她说……那里好了,这样两个人还能做什麽?
很明显赫连子衿也不屑於回答她这种没营养的话语,他站直身躯,垂眼看着她:“到床上去,现在。”
见她犹犹豫豫的就是没有行动,他又俯身下去:“那我抱你吧,如果你喜欢。”
“嗖”的一声,案几後哪里还有浅浅的身影?
回眸望去,人已经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赫连子衿薄唇轻扬,扬开一抹明媚的笑意。他教出来的徒弟,轻功不错呢。
当然,浅浅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赫连子衿根本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
抬头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男人,浅浅努了努唇,忽然问道:“你不是受伤了吗?要不,我给你运功疗伤吧。”
闻言,明显一双崭亮崭亮的星眸下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为他运功疗伤,凭她?
“少瞧不起人,我现在的功力也不差。”瞧他这是什麽眼神?至於要这样轻蔑麽?
看着她因为气闷而涨红的脸,赫连子衿心情不差,在床边坐下垂眼看着她:“快到床上去,把衣裳脱了。”
过了一天一夜之後,现在的她看起来明朗多了,和昨夜那个绝望到完全没有一息生气的女人简直天差地别。
当然,浅浅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安和难过的情绪,她这个人就是这麽乐观,既然和赫连子衿好了,就不想再因为过去的事情给大家带来不愉悦的气氛。
赫连子衿受了伤,伤得还不轻,她知道。
“我是真的想要为你疗伤,你……”
“要我帮你脱吗?”他已经褪去鞋袜上了床,伸手似要去碰她。
浅浅白了他一眼,往大床内侧躲了躲,一丝羞涩:“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便好。”
还真的要她tuō_guāng让他给她上药,当她是三岁小孩没有廉耻之心麽?
“我是你的男人,看一下有什麽?”他的眼神有点坏坏的,视线沿着她胸前一路往下,徘徊在她身下某处。
隔了衣物什麽都看不到,但他曾经见过,也欣赏过她最迷人的美景。一想,呼吸又乱了起来。
他有点急,真的很想快点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没有得到她之前,总感觉她随时都会从他身边离开那般。
他不比东陵默差,对她也比东陵默要温柔太多,但,这女人心里只有东陵默,就算东陵默对她做了那麽多可恶的事,她还是放不下他。
他有点怀疑,会不会是因为由始至终她都只以为自己只有东陵默一个男人?
或许有些想法真心挺龌龊的,但,他免不了会想,若是自己也占有了她的身子,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她的心会不会能留一半的位置给他?
其实,他从未想过要独占她,她毕竟不是只有他一个夫君。
如果东陵默可以对她好点,他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东陵默明显不懂得如何怜惜她。
现在的他,只想让她做他的女人,唯一的,一生一世的,他最珍视的娘子。
“把衣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