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父的亲生儿子,但,却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是前周朝的太子。
怪不得义父生前一直说,要他完成大事,要帮助前周朝的遗孤……
“默,你回去就知道了。”那阵风又吹起,两个人的身躯沿着不一样的轨迹被吹去,就如同他们未曾相遇时那般。
哪怕东陵默的力气再大,也快抓不住了浅浅的手腕了。
更何况他抓得如此用力,浅浅的五官已经痛苦得纠结在一起。“默,等我,等我,我会回来的……”
最终那阵狂风把两人的灵魂吹散,狂风中,只响起一阵让人暖入心扉的低沉话语:“保护好自己,我会等你,等你回到我的身边。”
从来没有听过这麽温情的话,浅浅用力揉了揉眼角,鼻子一酸,两滴清泪就这样滴了下来。
她蓦地坐起,伸手想要拭去眼角的泪,可手举起来才发现自己一身衣裳又变了,她又穿回了那套现代的睡衣,而身下这张床……还是她入睡前的那张大床。
眼角有泪,只是不知道这一滴泪是为东陵默,赫连子衿还是轩辕连城而落下的。
东陵默究竟能不能顺利回到他的躯体里?她不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那一定是真实的存在。
往身旁看了看,大床另一边的潇潇依然睡得香甜,可她心乱如麻,说什麽也睡不下去了。
她悄悄从床上爬了下来,把笔记本打开。
这几日以来她一直在延续着他们的故事,只是进展总是很慢,总觉得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写,本不想写那麽多,但一旦在键盘上敲起来,便会不由自主敲下了一大片。
敲下的每一个字全都是她过去的经历,都是真实存在着,码字时若有感情就会不自不觉把心里的一切全都敲下来,所以,直到现在,她自夏朝所发生的事还写不到三分之一。怎麽办?
她揉了揉额角,忽然又想起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他们在石室里商议的事,若她现在在他们身边,她究竟可以帮到他们什麽?
如同当时一样,现在心里想的也都是同一个答案,她简直是废物一个。心里,莫名地烦躁。
忽然她把笔记本一推,站了起来朝门外而去,本想到厨房里给自己拿一瓶水,却不想门外大厅里,君四海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她出来,君四海站了起来,本想向她迎去,又害怕自己吓到她,最终只能依然维持着距离,笑道:“这麽晚出来做什麽?怎麽还不睡?”
“被噩梦惊醒了。”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没怎麽和君四海说话,虽然他对她依然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心里有太多的烦恼,又因为之前两人闹成这样,她也没心思与他应酬。
如今看到他,忽然心里闪过什麽,这一回她主动走到沙发前,在他身边坐下。
这还是闹过那一场之後,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和他亲近,哪怕两人之间依然隔着一段距离,但至少是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君四海靠在沙发扶手上,垂眼看着她,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麽话想要跟我说?”
“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
君四海挑了挑眉,一丝讶异:“什麽问题?”
浅浅想了想,才认真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离开了之後,帝无涯与宁太后合夥让赫连子衿和东陵默的人打起来,趁着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带兵去围剿,坐享渔人之利。以至东陵默和赫连子衿他们两人的兵力被赶出夏朝,退到边缘的其他国,这个时候如果我回去,我可以做些什麽才能帮上他们?”
“你一个小女人能帮上什麽忙?”君四海揉了揉额角,虽然很不喜欢听她提起那几个名字,但也知道她心里肯定装了什麽事才会这麽问。
更何况,难得她愿意又和自己心平气和待在一起说话聊天,那些事情他也不打算计较了。
见她问得认真,他微微蹙眉,思索了好一会才道:“行军打仗也不过是讲究几点,一个是军饷,一个是军粮,士兵的人数还有武器的先进程度。”
浅浅睁了睁眼眸,忽然想到了她在石室里听到的轩辕连城与赫连子衿所说的话,他们似乎讨论到了兵器的问题。
可是,那个年代没有枪支,只有刀剑,刀剑也有锋利和不锋利的区别。
虽然君四海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熟悉,不过他喜欢练枪,自然对其他兵器也有一丝兴趣。
“想要在那个年代大规模生产枪支,估计可能性不大,不过,你可以寻找一些资料看看有什麽办法可以让他们的刀磨得锋利些,让他们弓箭的射程远一些,对了,那个年代有没有大炮?”
浅浅用心回想着自己在梦中时所看到的那些,最终她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也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