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闹腾不了多久,碰上个小心眼的贼,深更半夜去他家放火,坚持一个月天天去,那都是常有的事。”
秦仲玉单纯又善良的问:“那不会被抓住打死吗?”
文四姐给他讲:“整一罐子火油,爬到墙头把火油扔下去,再扔个火把,能烧起来一大片,灭还不好灭呢,只要熟悉地形跑得快就抓不住。碰上个气疯的,还能再往火里头扔一罐子粪,那一烧起来那味儿。”
秦仲玉掩面摆手:“真是的,听起来也不是很难,怎么没人用呢。”火烤大粪,那真是教人做人啊。
项包子无语,仰头望天。
文四姐看着徒弟:“包子,你可有点胖啊,小心点别胖回去了。”
项包子郁闷的嘟着嘴:“知道啦……师父你说点吉利的嘛。”
文四姐想了想:“好吧,此处一定有许多美食,什么时候开饭?”
秦仲玉欢快的说:“管家,预备宴席,给岳母大人接风洗尘。”
宴席还没准备好呢,文四姐愉快的去后厨看厨子的手艺,刚要进厨房被一只手抓着腰带拖住。
项包子:“师虎~犀角和珍珠不能沾烟火气。”
文四姐解了腰带才进去,腰带纯是装饰性,因为直裰很宽松,束上腰带显得精神干练。
砍断胳膊的人找到了,知府大人升堂问案,左邻右舍的父老们闻声而动,都来围观问案。
秦仲玉换了官服,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就没听说过诰命夫人单人独骑出门的!谁家诰命夫人不是八抬大轿前呼后拥?这一定是假的!大人不要被贱人蒙蔽!”
文四姐得了消息也被请出来,只是在知府身边给她设坐,上茶。
高贵冷艳的吹吹茶叶:“没见识。”
妈的好尴尬,卓哥出门总喜欢拉一队随从,我不喜欢不行吗!
秦仲玉摔惊堂木:“这是本官的岳母,你们也敢口出狂言!拉下去,重打二十。”
被砍断胳膊的纨绔少爷被人按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地面,挥舞着断臂:“她长得像个老农似得,又黑又矮,一定不是有钱人家的太太。穿着那么值钱的衣裳腰带,我们家都没有那么好的腰带,那龙眼大小的明珠,一定是偷来的!”
他猛地看见这个‘老女人’腰上没了腰带,义愤填膺的怒斥:“一定是你这狗官收了那条腰带的贿赂,才故意袒护她,污蔑我!那条腰带价值千金!难道我周家无人吗!我爹一纸奏折送入京城,要你丢官罢职,滚回家种地去!”
围观群众:“呸!”
“刚说了你家没有那么好的腰带……”
“自己吐自己吃,不要脸!”
秦仲玉他微微一笑:“小周公子,本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夫人不仅是本官的岳母,还是京城光禄大夫的妻子”
小周公子:“切!光禄大夫一个闲职,你蒙别人还行,敢蒙我!她要是不赔我这条胳膊,我周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文四姐冷眼旁观,淡定的喝茶。好饿。
秦仲玉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二品诰命夫人,玄真长公主的干娘,文通明将军的女儿。”
小周公子听见‘玄真长公主’几个字,眼睛一亮:“喂,老太太,你砍了我这事儿可不小,你若能从中做媒,撮合着把玄真公主嫁给我,这事儿就算了账。怎么样?岳母?”
文通明算什么,他自己活着的时候都保护不了自己。他很没体面的挪到文四姐面前。
文四姐心说你这话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若让姚三郎听见了,他得咒死你。
脚尖一挑,先踢在他左胸口,又同时向后一蹬。
很有技巧的把这个人踢了一个空中转身180°,扑倒秦仲玉桌子前头。
秦仲玉在刑部浸淫了半年多,真不是原先单纯善良的蓝孩子了,一拍惊堂木:“好贼子!竟敢袭击本官!拉起来,打入大牢!你这样的官宦子弟,本官管不了,明日发往京城刑部!腰带是物证!拉下去。退堂!”
他在哗哗哗,啪啪啪的鼓掌声中退堂了。
一个纨绔一辈子不可能只欺负一个人,现在这可是喜闻乐见的事儿。
只是别人畏惧周家的势力,不敢一起告状,只是心中暗爽。
跟来的家丁也惊呆了,只好回去报告老爷。
秦仲玉叫了一个城里头有名的古董商人,叫入府中:“您老精于此事,看看这条腰带,值多少。”值得多,判的重。
老爷子捧着腰带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好东珠,真犀牛角,这没的说,苏工,雕刻的细致,这儿有宫中的印字,宫中流出来的不少东西都有这样的暗戳。哎,这是皇上用过的,你看这儿刻的符号。”
秦仲玉吓了一跳,派人去问。得到的答案:“太夫人说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阿姜很开心,还以为要告诉岳父才能把这小子整个流放的罪状,没想到这东西来头这么大!
一直到晚上,文四姐和项包子一直在聊天,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