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这态度把曲老惹恼了,厉声呵斥道:“年轻人,你学过法术吗?你懂画符念咒吗?”
“恐怕你连五行八卦都不知道吧?”
刘一鸣撇嘴一笑,神色安然如似水流年。
夏虫不可语冰。
丘道长忍着气,拿着浮尘的手背在身后,目光锐利的盯住刘一鸣质问道:“小兄弟难不成也是我道教中人?敢问师承何派?修行几载?”
刘一鸣摇了摇头,很诚实的说道:“我不是道教中人,也没有学过驱邪之术!”
“噗”
刘一鸣的话把下人们和小护士也逗乐了,这尼玛是什么人呀?纯粹就是来捣乱的吧?
丘道长嗤笑一声,连连摇头,懒得搭理刘一鸣,而是一挥袖子,转过身去,似乎羞于与刘一鸣对视。
肖坤也面露不悦之色,这刘一鸣也太不懂事了,脑袋有病吧!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一条两条呢!原来啥也不懂呀!
丘道长此刻冲着肖坤说道:“现在我给你们说下安魂定魄丹药方,黑铅2两,桑椹3两,水银1两,灵芝2两,硫黄细研1两,柏子仁2两。切记,比例不可弄错,要不然出人命的!”
“是是!”肖坤点头如捣蒜,吩咐管家下人记下。
丘道长手撸胡须,继续说道:“制法上先销铅成水,次下水银搅令匀,良久,即下硫黄末,当为碧色,匀搅,即去火放冷,细研如粉,以软饭和丸,如绿豆大。”
“此丸主治惊邪癫痫,天行热病,心神狂乱。谓之安魂定魄丹。”
“用法用量,每日服7丸,以新冬雪水研服之。”
肖坤目光一亮,啧啧赞叹道:“丘道长果然厉害,桑椹有安魂镇魄之功效,柏子仁则主治怔忡惊悸,精神恍惚,配上水银,硫磺这些虎狼药,可谓君臣佐使,相得益彰!”
丘道长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潇洒的扬起浮尘笑道:“这不过是小儿科,不算什么!”
众人都是一阵吹捧之声,翟青松和保姆等人见状心也彻底放下来,方敢上前欲要接触妇人的束缚。
正在这时,异变突起。
妇人低垂的头猛然抬起,双目睁开,直勾勾看向近前的翟青松,咧开嘴,露出白森的牙齿。
翟青松吓得一怔,动作停滞在半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大气不敢出,哆嗦着嘴唇,
“夫人”
其他人仍然懵懂不知,还在继续赞赏丘道长道法精深,不亏是丘处机的后人。
这妇人身体猛然间鼓起,肉眼可见身上的睡衣都绷紧了,“刺啦”一声,束缚手腕和脚脖子的床单被一下子撕裂开。
妇人细长的手臂挥出,探手就要去掐翟青松的脖子。
翟青松不亏是军人出身,动作敏捷,“嗷”一嗓子,蹦起来多高,跳将起来,扭头就跑。
小护士和保姆们哇哇大叫着,仓惶而逃,一时间,后院了乱了套。
肖坤和曲老也慌了神,连连惊呼道:“这,这?师兄,快出手!”
翟青松蹦到丘道长身后,呼呼直喘气,怒不可遏,大吼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我家夫人已经好了吗?”
丘道长心内慌乱,面上却波澜不惊,维持着高人的风范,吼道:“居士淡定,不要怕,看我收拾这孽畜!”
说罢,一把抄起几案上桃木剑,纵身扑上去,举起桃木剑就砍。
“咔嚓”
妇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掌拍过去,桃木剑就断成两截。
丘道长也慌了,神色巨变,一把抄起法器天蓬尺,照着冲上来的妇人兜头就打。
“咚”的一声金石之音。
灌入了内力,能够开山碎石的天蓬尺居然被震飞了。
“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妇人“谲谲”怪笑着,阴森森的目光瞅着面前的道长,纵身就要扑上来。
老道长再也无法维持仙风道骨的模样,口念法号:“无量那个天尊”
法号都念不全了,眼见妇人扑上来,尖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