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
捏了捏有点痒的手心,女猎户觉得自己忍了这么几日,看在那害自己进退为难的一百多护卫份上再忍一时半会儿的也算不得什么,就笑着道:“好歹是妹妹的表哥,姐姐又怎么舍得委屈了。”
陈郄只冷冷呵呵了两声,反而是傅三郎吓得大叫了一声。
“姐姐?”傅三郎脸色精彩,嘴巴都能塞鸡蛋了,万没想到陈郄居然能跟人姐妹相称了,他之前不明白刘喜玉,这会儿连自己表妹都不明白了。
陈郄看了眼傅三郎,道:“姐姐也姓陈,说不得一两百年前还是本家,叫一声姐姐叫错了?”
傅三郎十分识时务的摇头,他再不明白陈郄怎么跟女土匪当起了姐妹,那也知道这是为了他们好。
陈郄这才满意的点头,“看你下回可还乱进山不。”
傅三郎立马有意见了,“山水之妙,表妹你一姑娘家又如何懂得……”
后面又是一啪啦的没用话,陈郄半句都不赞同,但想着自家表哥被刘喜玉那装货给带累,不知道心里有多不稳,多听他唠叨也算安抚他一回。
等着傅三郎一路说,一行人都坐在了别人的大厅里,陈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忍不住道:“好水!”
茶有茶的不同,水也有水的不同,山泉水饱含矿物质,喝起来跟井水完全不一样。
陈郄叫一声好水,傅三郎看了眼周围,立马闭嘴了。
女猎户笑着道:“妹妹还懂水?”
陈郄放了茶杯,“哪好喝哪不好喝还用懂的?一喝不就尝出来了。那些非要说你个一二三四的,准是为了装。”
女猎户笑着道:“我就喜欢妹妹这性子。”
陈郄笑着看了傅三郎一眼,又道:“想来这几日我两个表哥没少吃贵村里的东西,姐姐还是先让人把我带的赔礼带进来了。”
女猎户点头,对着身边一个壮汉道:“带着人去把东西接过来。”
陈郄又道:“不如我们这头也出一个,免得那边信不过,起了什么争端就不好了,这山路陡峭,损了谁都不好。”
女猎户又点头,“还是妹妹贴心。”
可不贴心,陈郄端起茶杯来又喝了一口,无为就上前来开了口,“那不如就让小的去?”
陈郄看了刘喜玉一眼,这装货倒也知道跟着进门来讨坐,还坐在了她前面,把她跟女土匪给拦住了,尤其显得讨厌。
无为一瞧就明白了,就跟刘喜玉道:“主子,小的先去一趟?”
刘喜玉端着脸点了点头,眼角免不得扫过陈郄那张要笑不笑的脸,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女猎户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好似有些看明白了,又觉得没看明白,见着无为跟着她的人走了,才道:“我看着妹妹走了一大半天的路,浑身都沾了灰,不如先洗漱一番,休息休息之后再说?”
陈郄点头,又有些抱歉道:“只是不曾随身带上衣物,可能要借姐姐一套衣服穿穿了。”
人家给了五车的棉布,现在要一套衣服应急又哪有舍不得的,女猎户立即叫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去准备,嘴里道:“只粗布衣服,还怕磨了妹妹的肌肤了。”
陈郄道:“我们姐妹何必这般客套,这粗布衣服姐姐都穿得,我怎么穿不得?”
这好得两姐妹都能换衣服的语气,让旁边刘喜玉听着都牙酸。
准备好热水也没要一会儿,女猎户干脆让陈郄住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也顺带在里头洗澡。
走了快一天的路,陈郄的脚也不知道起了多少泡,因怕感染死在这该死的朝代,里面包着黄水也不敢拿针来挑,只得忍着疼痛进了热腾腾的澡盆里。
泡着热水让本是疲惫的人一下子舒服了许多,陈郄闭着眼忍不住吐了口气,今日可真是遭罪了,不说脚下的泡,就是脚边上也有好几两处被磨破皮的地方这会儿碰了水都生疼。
疼得狠了,陈郄就忍不住在心里把刘喜玉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底朝天,这才好受了些。
等着洗完澡,饿了一天少不得要吃东西,吃完了东西,那七车东西就基本搬回来了。
木行周带着人本要跟着一道进来,但被无为拦住了,在听得无为保证又保证,最后留下一个通蛮语的身边亲信及几个蛮人护卫,便跟着自己夫人下了山。
这些人明显是来保护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