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太可惜了。
等洗完脸,拿过放在旁边的一头已经弄散成毛的杨柳枝,沾了沾盐,就开始漱口,这滋味儿好在已经习惯了,其实最开始接触的时候,那感觉比昨天走的路还让人觉得酸爽。
几番吞吐,用棉布擦了嘴,陈郄正准备把盆子里的水端出去倒了,旁边小丫头就已经飞快端起了盆子连走几步,就着门栏把水往外一泼,又飞快把盆子放回了洗脸架上。
陈郄看了小丫头一眼,提起小木桶把里面剩余的人倒了一半进去,然后清了清棉布,摊开搁在架子上。
这回没给那孩子机会,陈郄自己端着水走出了门槛,然后缓缓倒进了屋檐下的排水沟里,看着水流沿着水沟往外面流去才回头来。
“走吧。”收拾完了的陈郄跟两个小丫头道。
两个小丫头就带着陈郄往外面走,走出了门,再往旁边走就是吃饭的地方,陈郄扫了眼坝子,女猎户正在分派棉布,村里的妇人们想必都在了,全排着队在领。
收回了眼,陈郄也没走几步,前面领路的丫头就脆声道:“到啦。”
陈郄往里看,有个妇人刚好上了最后一道菜,之前的全用碗盖着保温,见着人来了,就赶紧收了起来,然后露出了里面的菜。
居然有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肉,陈郄还是进门坐下来拿着筷子吃了起来,再见两个在旁边打量的小丫头,陈郄就道:“一道吃吧。”
妇人笑着道:“姑娘不用客气,都已经吃了。”
想着这个时辰,早饭已经吃过,下午饭又还早,陈郄颇有些脸红,不过走得多饿得也快,就算休息了一晚上,肚子这会儿也饿得咕咕叫了。
等吃完了饭,肉还有剩余的,陈郄放下了碗筷,跟旁边在忙其他的妇人道:“大姐,有没要帮忙的?”
妇人抬头见陈郄吃好了,忙端了茶水过来,“姑娘吃好了就漱漱口出去玩吧,九姑正在分你带来的东西呢。”
因是金主,妇人的态度是极好的,怎么藏都藏不住心里的欢喜,又哪还要陈郄干活。
九姑就是昨天带着陈郄进山来的那个女猎户,也就是这土匪窝里的头儿。
等着陈郄漱口之后,就把人往门外退,“山里也有好玩的,可以让九姑忙完了带着姑娘去捡些野果子来吃。”
陈郄被推出了门外,只得朝着陈九姑走去。
陈九姑见着陈郄走进,就抽空打招呼,“可睡好吃好了?”
陈郄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晚啦。”
陈九姑笑着给人分了布匹,嘱咐人家给家里做一身新衣裳谁也没漏掉,才回头道:“没事儿,一下子走这么远路,是要累一些。”
陈郄干脆就在旁边帮陈九姑拿布了,每家的人多少大小不同,分的布也不同,中间还要量好了拿剪子裁剪。
这活儿干着轻松不费脑力,陈郄干得正起劲儿,身后就被人拍了拍肩。
一回头,是傅三郎,见她回头就跟她挤眼睛。
手里的活儿也不是非自己不可,陈郄就松了手,跟着傅三郎走远了一点,才问道:“表哥有事儿?”
傅三郎小声道:“赎金也交了,你打算何时走?”
陈郄看了眼旁边当哑巴的刘喜玉,道:“等等看吧,跟人家商量生意呢。”
傅三郎惊讶,“你还真跟人家合作啊?”
陈郄身子一歪,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我还能说假?能赚钱,就别放过了。”
傅三郎抱怨,“都钻进钱眼里去了。”
陈郄想,她孤身一人,就算是靠着三舅舅过日子,要没银子就要活得艰难,谁愿意有好日子不过天天吃糠咽菜的。
傅三郎见陈郄不说话,以为人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表妹总是让他有种难以亲近之感,就带着歉意道:“就是想问反正东西也送到了,看他们也挺满意的,要不继续进山里面看一看?”
陈郄抬眼看了下人,又看了眼旁边明显看得出侧着耳朵在听的刘喜玉,道:“我去问问了。”
傅三郎心里欢喜,就道:“那劳烦表妹了。有好吃的果子,表哥给你摘回来。”果然还是直话直说舒服,这般对话才毫无压力。
陈郄点了下头,就回头找了陈九姑。
“这山再往里面走没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