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后院里就砸了一套瓷杯,偌大一个侯府,男女主人好似有着一样的爱好。
吴国公府里段如玉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抄个折子给皇帝,还能得到一份任命的。
皇帝出手大方,圣旨钦点的带刀护卫,虽只有六品,可想想多少人寒窗苦读二十年三十年在贡院里熬出来也才七品,就已知其不容易。
段如玉接着圣旨的手都在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入了皇帝的眼了。
笑嘻嘻的跟太监勾肩搭背哥俩好的说话,顺带塞了身边随手带着的一块上品玉石,想打听其中□□。
太监收了东西,笑得和气,“陛下回了后宫,跟皇后娘娘说了会儿话,不知怎的就下了这道旨意,旁的奴婢也就不知道了。”
说了一筐的好话把太监送走,回头段如玉就摊在了椅子上,跟着刘喜玉问:“小公爷你说,陛下怎么就看中我了?”
刘喜玉要是知道那才是有鬼了,窥探圣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再等等。”
等无为打听到今日朝中的事情,才有机会从中看出门道来。
陈郄忙完翡翠的事情,一来国公府正好遇见无为打听到了朝中之事。
她在家就收到了冯夫人派人来带的话,知道赵御史家出事的姑娘让刑部插了手,就跟段如玉道:“刑部插了手就再好不过,恭喜你又离清白近了一步。”
本来她还以为皇帝那没有这么容易就让刑部查案的,哪知道会比自己想的要容易许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段如玉脸上的阴翳一扫而空,跟着陈郄讨好,“这不多亏了陈姑娘出手?你简直就是我的大恩人呐!”
再一听说皇帝下了圣旨让段如玉进宫为带刀侍卫,陈郄就瞅着了人半天,跟刘喜玉道:“我怎么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可取之处?”
刘喜玉也赞同的点头,确实没看出段如玉有什么异于一般人的地方出来。
等着段如玉被打击得跳脚,陈郄才正了脸色,道:“估计是陛下厌烦这事儿了。”
本来要开口找回场子的段如玉忙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郄一进门还没能喝一口水的,等抿了一口茶才道:“还能有什么意思?陛下每天上朝是为了听你这点破事的?”
之前不喜欢,就由着下面的胡乱来,就当正事儿说累了听点八卦歇一歇,现在不喜欢,就干脆查个明白,免得有事没事又被提起。
把这里头的跟段如玉说明白,陈郄就道:“到时候好好当你的差去,你是陛下钦点的,身体不好也要明说,旁人没事儿不会找你麻烦。”
段如玉听得点头,刘喜玉就插了一句,“他二弟也在宫中。”
陈郄就道:“也是带刀侍卫?”
段家老二进宫也是能带刀的,但跟段如玉这个带刀侍卫可不一样,前者负责皇宫安危,后者负责皇帝安危,这之间可大有不同。
段如玉喜滋滋的跟陈郄说了两者的分别,终于觉得吐了一口气了。
这哪用段如玉给她解释,陈郄跟自得的段如玉翻了一个白眼,“还用你说。等着进宫之后你离他远点,也不用装什么兄弟情深,也肯定有人会拿这个来坏你名声,你只管听陛下的命,别的也不用管。就是陛下问起原因,你直接说就是。”
想着当一代明君的,都是心思深沉的人,下面的朝臣就是换个昏君那心思也一样深,大家每天没事儿坐在一个宫殿里你猜我,我猜你,作为上位者只怕最喜欢的就是坦承率性之人,即便那个人不是那么优秀。
当年皇帝为了保住太子的位置,为了顺利登基肯定没那么容易,想来这种兄弟之争是最有体会的。
皇帝正当壮年,就是段如玉继母娘家出了一个娘娘和一个皇子又如何,没得谁煞笔到现在不去抱皇帝大腿而是去抱一个皇子的,更别说除了皇帝还有太子正统在那摆着。
想到这,陈郄又道:“离后宫也远一点,天王老子要见都别去,好歹男女有别呢。还有皇子们也离得远一些,你这智商也就够给陛下解解闷了。”
段如玉憋得脸红,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没什么本事拿得出手,只能由着陈郄挤兑他。
陈郄挤兑完人,又看向刘喜玉,“陛下是什么样的人?”
刘喜玉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她,并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四只眼睛互瞪了半天,陈郄才咬牙切齿的问:“你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