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东西碰我一下试试。”清平眉毛一挑冷笑着说道。
“册那,唔不教训教训你,侬不知道唔手段如何。”黄毛挽起袖子像是要动手。眼看着这边火药味越来越浓,走在前面的明叔好像听见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那黄毛,四目一对,那黄毛赶忙低下头,躲到后面去了,自此再没说一句话。清平也没有再纠缠,失则争,得则止,看起来这么多年了清平还是一点没变。
越往上走,路越难行,我们在一片有七十度陡坡的杜鹃林中艰难爬行,终于在正午时分到达了山顶,又穿过一片小丛林,绕过一棵几人高的榕树,那小二终于说了声,“到地了。”
我正要松口气,却看见前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概有5、60米宽的大坑,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洞穴,我们心中不免起了疑问
“制达是支锅的地方吗?”那壮汉问道。
小二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明叔示意我们先休息,取下帽子扇了扇喊了声:“大奎,把家伙事儿取出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不断地喘着大气,这些年过得太安逸,都走不动道了,想小时候每天放学也是山上一个来回,摸鱼打兔子的什么没干过,看来回去是得多锻炼了。我侧眼瞧着那虎背熊腰的汉子放下背后的东西,那么大个箱子我还以为是圣衣呢,明叔走过去打开锁,是一堆散碎的零件,旁边的小六上前熟练地组装起来,原来是金属探测器,这时眼镜戴着耳机开始忙活起来。
我忽然瞥见远处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清平。”我喊了一声,一旁的清平走了过来。
“怎么了?”清平疑惑地问。
“我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我警惕地打量着。
清平四处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道:“野猴子吧,我刚才还看见几只。”
“也是,”我琢磨着大概也是动物造出的声响,“能有什么呢……”
自打来了这,我的心是一刻没定过,昨晚的事太过诡异,我正犹豫要不要告诉清平,却听到那边眼镜喊大声道:“下面有东西。”
明叔点了点头,对我们说道:“先垫吧垫吧,整点的时候动手。”
我和清平对坐着,各自拿出带来的盒饭。我从包里偷偷拿出着的饭盒,放在清平前面。
清平看着我打开的酱牛肉问道:“哪来的?”
我嘿嘿一笑,心里又打起了把清平嫁掉的小算盘,“还不是那老板娘照顾你的。”
“我要她照顾什么?”清平似乎有点不悦。
“唉~男子汉大丈夫被吃点豆腐有什么关系,来来来尝尝,这手艺真不错。”我夹起几片放在嘴里只觉香嫩。
“倒不如你从了人家,我每天都去你们家蹭饭吃。”我这里寻了清平一阵开心,刚过正午那边明叔起身来拍了拍土,示意我们开始干活了。明叔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见那姓刘的从一个青丝的包裹里摸出一个紫金的香炉放在正北侧,摸出打火机来点上三根香,然后掏出把桃木剑来开始做法。我没想到这些盗墓贼的也信这些,那姓刘的舞了一阵子,烧了几道黄符,朝着香炉跪了下去。刘白头口中念念有词的讲了半天,内容无非祈福避灾之类,说完便拜了三拜,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清平站在一旁看风景,被我一把按下。
我虽跟着拜心思却都在那紫金香炉上,我定睛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看器型、花纹、红锈估计是元末的东西,瞧那做工定不是凡品,能保存的这么完好,真是少有的好东西。
礼毕,明叔带领我们走到洞边,一眼看去,阳光投下去的地方,长着几棵又细又长的乔木显得分外安静却又含着无限生机(,越往下却是看不清了)。我望着这洞天有点出神,却发现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洞了。耳三儿第一个下去,前去探路,他也不穿戴什么安全设备,只是拿出根绳索放在两腿中间绕过右腿,再往胸前一横绕到左肩抓着两头就开始往下走了,我看的直害怕,没多久,从明叔手里的对讲机里传来一句:
“好了。”那汉子开始把软梯放下去,上下固定住,明叔他们一个个接着下去了。清平刚要走,被我拦住,我告诉他下去后不要离我太远,生怕有什么变故。
我看着清平到底了,背好包囊,深吸了一口气反身下去,那软梯很长,估摸着有20多米,我爬的很慢,许久才到了底。
人都齐了,下来一共十人,小六和姓徐的留在上面。
这里长满着苔藓和蕨类,前面有一个几人高的洞穴,往里面窥只有一片深黑。
明叔走过来对我说:“下去之后跟紧我,少说话多看手势行事免得惊了故人,这次虽然准备充分,但下去以后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仰仗您了。”我说着心里却想,这夹喇嘛我虽是第一次,可这钻山洞,我可是从小耍的,到时候出了事指不定谁救谁呢?
我打开头灯,走进这团黑暗之中,还没走多久只听到前面传出一句:
“妈的,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