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明白,定会好好审审他们。对了,你家世子呢?怎么没见到他的人。”
想起自家世子那张黑脸,丰荣的脸也差点皱成了苦瓜状,他挠挠头:“回贺公子,我家世子有事先回去了,特吩咐小的把这两人给你送来。”
贺青云点头:“好,我明白了,回去替我谢谢你家世子。等小月的病好了,我们再登门拜访。”
“诶,那小的就告退了。”丰荣摸摸脑袋,嘿嘿笑了笑。
他一走,贺青云脸上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目光一寸寸地挪到这两个所谓的拐子身上:“你们为何要对小月下手?”
他刚才已经查过另外五个女童的身份了,其中两个是附近村民的家的孩子,还有三个不过是小富之家的孩子,这些人都是安分守己的普通百姓,并无与人结下生死大怨。若是这两人并非拐子,他们冲着小月来的可能性更大。
老二阴狠的目光轻蔑地瞥了贺青云一眼,嚣张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理也不理贺青云,鄢老三没他那么硬气,缩了缩脖子,目光闪烁。
贺青云一眼便瞧出突破口在那里,他斜了鄢老三一眼:“你说,怎么回事?”
鄢老三吞吞吐吐:“我……我也不知道。”
“不见黄河不死心。”贺青云也恼了,冲余晨道,“让捕头多派几个人来,将他们押送回京,亲自交给我父亲。”
贺父身为左都御史,专司监察、纠劾兼管审理重大案件等事务,年轻时还在刑部任过职,审案经验极其丰富。
余晨皮笑肉不笑地瞥了这几人一眼,哼道:“要不了两天,你们就会求着招了。”
闻言,鄢老三的腿开始打颤,到旁边的老二斜了他一眼,他立即打起精神,强做镇定地站在一旁。
将这两人带走后,贺青云又问寺里的小和尚:“小师傅,二皇子殿下还在寺里吗?我想当面谢谢他。”
昨日太匆忙,弄得人仰马翻,他也没注意到褚孟然究竟住在了何处。
小和尚晃了晃光溜溜的脑袋:“贺施主,二皇子殿下今儿天未亮就下山了。”
贺青云点头以示明白,又转身去了秦笙笙房门口。
小和尚见了,跟上前笑眯眯地说:“贺施主,这位女施主今儿一大早也下山了。”
一次两次都扑了个空,贺青云面上闪过怪异之色:“莫非现在都流行做好事不留名。”
一个个帮了忙,却不邀功,悄无声息地走了,真是麻烦。二皇子殿下还好,知根知底,回头送份大礼,亲自登门致谢就是。但秦姑娘这边,他除了一个名字,连对方家住何处,父亲是何人也不知道,这份人情只怕是欠下了。
叹了口气,贺青云回头让人准备了一辆格外舒适的马车,在中午天气最暖和的时候带着贺婉婉与韩月影下了山回家。
这一趟礼佛之行,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返程的路上,两个姑娘都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回了府,韩月影又将养了近半个月,身体才堪堪好起来。
这半个月里,贺红云、贺婉婉与贺芳芳都经常来看她。韩月影逐渐跟她们熟络起来,她发现,其只要摸准了这三个姑娘的性子,其实并不难相处。贺婉婉就不提了,素来识大体,说话如轻风细雨,很是舒服,处事也周到有礼,从不会让人下不得台来。贺红云看着沉默寡言,其实是有些自卑,一是因为父亲庶出的身份不得老夫人喜,二来姜氏又不大重视她,全幅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故而养成了她遇事胆怯爱哭的性子。至于贺芳芳,最是口无遮拦,其实心眼直得很,唯一不好的就是说话时插了别人刀子,她都不知,还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
临近年关,先生们都要回家过年,她们也跟着放假了,每日陪着韩月影聊天,东家长西家短,倒是让韩月影对京城的事情了解了不少。最直观的就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很抢手。据大嘴巴的贺芳芳所言,京城里最受姑娘们欢迎的便是贺青云与二皇子殿下。
听到“二皇子”三个字,韩月影有一瞬间的怔愣。事后,贺青云曾对她折说过,是二皇子的人马杀了那拐子,将她救了出来。
为此,贺坤钰和贺青云还亲自拿着重礼,登门致谢。
他们虽然没明说,但韩月影看得出来,贺家父子似乎对二皇子多有忌惮,并不愿与他深交。
“小月,你想什么呢?是在想青云哥哥吧?”贺芳芳偏着头,调侃地看着她,“也是,青云哥哥长相出众,才高八斗,还温柔体贴,洁身自好,真是好夫君的不二人选。不过二皇子也不差,他生得儒雅,出身皇室,喜欢读书下棋,淡泊名利,对谁都温言细语,也不知哪家的姑娘能得他青睐。”
韩月影想起自己与褚孟然的几次碰面,确实如贺芳芳所言,他是个极其有礼,又没架子的人。若不是后来贺青云跟她说,她完全没办法将褚孟然与皇室联系在一起。
跟贺芳芳玩熟了,韩月影说话也没了那么多顾忌,她侧过头看着贺芳芳,反击回去:“怎么,你也动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