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月影看着执拗的贺青云,心知,今天不跟他说清楚,他不会放自己走,索性坐了过去。
桑妪见了,欣慰地说了一句:“这就对了,有事讲清楚,也免得以后留隔阂和遗憾。”
说完,拿着空空的托盘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韩月影坐过去,拿起茶水饮了一口,决定跟贺青云说清楚,免得他一直这么耿耿于怀:“贺大人派出去的人回来说,东阳韩家的韩凤阳从未娶妻生子,所以婚约压根儿就不存在,你喜欢谁,想娶谁都是你的自由,不必觉得愧疚。”
“啊……”贺青云惊得打翻了茶杯,错愕地看着她,“你这是开玩笑的吧,这种事,这种事怎么能……”
说到后面,贺青云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得出来,韩月影的认真和严肃。再一想母亲今天的态度,他忽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事情斗转急下,猛然之间出现了这样出乎意料的变化,打得贺青云措手不及,他一时半会儿竟忘了言语。
韩月影扯着嘴角,讥嘲一笑,站了起来,准备去拿包袱走人。
但她刚站起来就觉得脑子发晕,浑身发软、发热,若非五指紧紧抓住桌沿,只怕人都会栽下去。
“你怎么了……”贺青云连忙站起来,正准备去扶起韩月影,却觉得浑身发热,像是着了火一样。
他比韩月影见识广一些,立即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忙往门口跑去,用力拉动门栓。
木门随着他大力的动作,不停地晃动,但却始终没打开。贺青云的脸色一沉,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来人,开门,开门!”
屋子内外,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应声。
贺青云越发觉得不妙,只不过这短短的几息功夫,他身体里的火热更甚,口干舌燥,急于找到发泄的出口。他扭头用猩红的眼睛瞥了韩月影一眼,见她虽然一知半解,却聪明地抱着身子,缩到了墙角,咬紧牙关。
贺青云抬起手臂,凑到唇边,用力咬了一口,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然后用里抓起一只凳子,砸到门上。
木门发出哐当的声音,咯吱作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还是没有奴仆过来。他的心开始下沉,眼底的红丝越来越多,脑子发沉,渐渐的失去了理智,被原始的yù_wàng所支配,一步一步往韩月影的藏身之处走去。
☆、第四十四章
西边天际最后一丝红霞消散, 暮色像一只巨大的网笼罩在京城上方, 黑压压的, 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闷感。
初春时节,天气虽然转暖, 但昼夜温差不小, 没了阳光,空气中的热量急剧消散,不多时, 就感觉凉意从不知名的角落钻入人的四肢百骸。因为白日里比较暖和,丰荣只穿了一件春衫罩在外面, 这会儿被夜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 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将手凑到唇边哈了口气, 然后对如一尊雕像般站在贺府门口的谢宁琛道:“世子,小的去府中讨杯热水?”
他说是去讨水,但若贺家人知道谢宁琛站在门口,怎么可能不亲自来迎他进去。他这是变着法子催促自己呢。
谢宁琛如何会看不透他那点小心思,不过笨丫头进去都快一刻钟了, 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也着实担忧得慌。该不会是贺家人扣着她, 不许她走吧?
谢宁琛的深瞳中闪过一抹厉色,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丰荣,一口应下:“好啊, 你去叫门。”
丰荣张了张嘴,他只是想提醒公子,别这么干站着啊,哪知道主子竟真的将他推了出去。
自己出的主意,跪着也要走完。丰荣走到门房处,刚跟门房搭上话,还没来得及说清楚自己的目的,那边,谢宁琛已经直接越过他,疾步往贺府中走去。
“诶,谢世子,你是要去拜访我们家大公子吗?容小的通禀一声。”门房着急地喊道。
丰荣曲起食指敲了他一记,哼道:“我家世子还用通报吗?”
说完,也不管门房的脸色如何难看,拔腿追了上去。
得益于以前经常来贺家,谢宁琛对贺府的布局了若指掌,一进贺家就直接抄最近的小路,往韩月影暂居的福香园而去。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让谢宁琛不安的是,这会儿福香园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他两步上前,用力推了一下大门,大门发出嘎吱的声响,裂开一条指头粗的细缝。
“笨丫头?”谢宁琛对准着门缝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他眯起眼,往门缝中望去,福香园里光线很暗,只有正厅的方向有微弱的灯光泄露出来。
既然有光,那便有人,可为何没人应声。
谢宁琛又唤了两声,一声比一声高,连隔壁院子的贺夫人都惊动了,福香园里还是没人来开门。
他的心沉了下来,提起脚,轰的一声,重重地踹到门上。
木门发出啪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傍晚传得老远。
一踢没踹开门,他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