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还是会有些犹豫,矛盾,我的那种害怕是压在心底里的,那种被现实打击后,就丢了很多,然后整个人就似乎少了一层皮,没有皮,就把肉裸在外面,那么自然害怕去被触碰。
芸芸让我去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她说:“你想想呀,世界那么大,分手的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你们又能重逢呢,虽然我说命中注定会比较玄乎,但是我是真的相信这种存在的,因为现实证明了很多!”
“重逢是命运的安排,所以你要接受命运,迎接命运,而不是逃避,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遗不就是他现在的婚姻,可是杜林不是给了你承诺了吗,当初我也觉得他这样不好,可是自从你和我讲了杜林的事后我就很理解!”
“说到你,是你辜负了他,在那段属于你们的青春里,他不是最先走的人,是你的任性赶走了他,你们错过的事缘分,是情感,在经历过风雨后想来也会更加珍惜!”
“而且?!”她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我估摸着他是有什么顾忌所以就和她讲叫她随便说,我保证自己不会生气。
芸芸和我讲得很现实,她说:“你年纪在这里了,离过婚,也生过孩子,你这样的年纪要是说这辈子不嫁也是不可能,因为你没有孩子,别和我逞强说自己可以一个人,无所谓的,那你想想等你老了呢,你是不是要等你死了都没人给你送终?”
“社会的现实就是在于他的不可逆转性,你没有办法摆脱这种世俗的套子,你只能遵循,而在这种遵循里你又能找到什么好人?我想就算你以后相亲那么应该也是找和你差不多情况的,这样的话,还不如杜林,至少对于他,你知根知底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其实很知道他说的这些是在理。
我拉了拉她的手臂叫她停了下来,我说:“你给我时间自己想想吧!”
我一个人回到房间开了电脑,上了qq,打开邮箱查看他之前所有给我发的邮件,邮件记录的时间很是久远,好久好久以前了,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电脑桌面上。
我内心是彭拜的,这种感触也找不到什么特别好的词来形容,只是觉得像是在一片黑暗中摸到了一丝温热的光亮。
都说初恋是最为难忘的,即便我和杜林之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情感关系,但是那种纯真的萌动是我现在都一直有的感触。
坦白的讲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的确是有些慌张,然后时过境迁也觉得没有权利去过问他的生活,带着这种心理,我一直在排斥,知道他坦白对我的感情的时候,我其实才开始真正的慌乱。
一这么想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其实对他也有些感情,不然我们他每次来我店里我都会那么高兴?又为什么在自己赶走他之后这么难过!”
人可以口试心非的说任何话,但是心里的情绪却是掩饰不住的,我仿佛像是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烦乱的风暴之中。
我突然问自己,要不要去找他,可是那种畏惧感又让我不敢踏出这一步,我又想到他和他妻子之间的事,想到自己的婚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有满满的愧疚感在里面。
我自己的婚姻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和宣告了死亡,所以没人比我更清楚这种痛苦。
杜林说一个礼拜后去香港,而我正是最后一天打的他电话,电话没接的那刻我就慌了,芸芸在我旁边看着我面如死灰的脸终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你看你,铁石心肠了一个礼拜,说什么无所谓,不在乎,说什么这是命,现在看见他不在了你干嘛要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压根听不进,慌乱的站起,我看着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我问芸芸:“他为什么不接,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芸芸对着我耸了耸肩表情很是无辜,“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和你说了走的时间吗,你自己去看看呗!要真走了也是你作的,你说人为什么都这样,只有得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呢?”
我顾不得那么多,那时候第一次燃起了一丝恐惧,我好不容易想通了所有的事,想去找他,为什么他就不见了。
对呀,是我懦弱,是我口试心非,是我一直在装,可是当我终于明白想去尝试的时候,为什么就来不及了呢。
我整个人像个是一种极大的力量捶打到了一样,分不清是疼痛还是麻木,只能由着那种感觉逐渐的漫遍全身。
门铃突然响了,芸芸去开的,我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直到她递给我一个盒子,我疑惑地望着她,她撇了撇嘴道:“上面写的你的名字,应该是你的!”
我问她:“谁送的?”
她眼睛朝着门外眺了眺,轻声道:“一个男的,穿着西装,不认识,就给了我这个!”
我迅速地打开盒子,里面是是一些细碎的玩物,都是很多前年我给杜林送的,有手折的纸鹤,那纸张都发了黄,甚至都长了霉,可是他却还留着,还有那条我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