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门不是只招收通过灵种基因鉴定的人么?我10岁那年已经鉴定没有灵种了。”徐稚年问道。
“这个问题嘛……”陈稳眼珠一转,“所以才要带你回去看看为什么门主偏偏摘了你的牌子……”
徐稚年并没有听懂陈稳猥琐的含义,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可以和你回去,不过要等到我期末考试结束。”
“好说好说。”不知何时,陈稳有带上了那副黑色的蛤蟆镜,俨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听说自古金陵出美女,正好小爷我在这里度个小假。”
徐稚年满头的黑线——这货真的是除妖师么?
…………
又一次打开了破旧的小屋。
徐稚年刚准备进去,只听见一阵吐槽:“这就是联邦给你派发的居所?”陈稳一脸质疑地看着徐稚年。
徐稚年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地方这么小,住多了会心里压抑的。”陈稳又摆出了一副资深人士的态势,“我从前读书的时候曾经专门研究过人类心理学,旧时代有很多案例表明……”
“所以?”徐稚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面前的这个活宝,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家伙根本就没个正形。
“走,大哥我带你去感受一下真正的人生。”说完,陈稳不由分说地拉起徐稚年的胳膊,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喂……松开……我门还没锁呢……”
“就你那破屋老鼠都偷不到米,谁去啊……”
洗漱过后,徐稚年和陈稳躺在了酒店双人间的大床上。
“这家伙……”徐稚年用一种看土豪的眼神看着陈稳。
就在不久前,陈稳以“带他感受人生”这个名头,硬是把他拽到了本市最豪华的假日酒店里,就在柜台,掏出了一张黑底金边的晶卡。作为一个血统纯正的土包子,徐稚年是不知道晶卡的等级体系,不过看那柜台小姐一副想要勾引陈稳的样子,不是最顶尖的那种也差不到哪去了。至于晚餐,更是豪华,不说陈稳点的菜,光是那套特制的银质餐具,徐稚年怀疑自己从小到现在的救济费加一块都抵不上。
总之,陈稳给徐稚年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至于里面的东西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
“陈稳。”徐稚年躺在床上,虽然相识不过几个小时,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对他没有恶意,“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一些事?”
这几个小时,徐稚年想了很多,为什么像姬仇渊和陈稳这样的除妖师会帮自己一个毫无特质的普通人?想来想去,也只有父母的余荫这一种情况了。
“咳咳咳……”正在小酌一杯的陈稳立刻像呛到了一样猛烈地咳嗽,咳了好一阵子,喘了口粗气,转身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徐稚年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这家伙明显是不想回答。
“很多事,我也不太清楚。”陈稳看着略显落寞地徐稚年,难得地正经了一回,“我清楚的现在也不能告诉你,等你和我回去之后,会慢慢了解的。”
“我想出去散散心,今天发生的事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徐稚年说道。
“散心啊,没问题。”不良青年陈稳满口答应,“你不会迷路吧?”
“……”走到门口的徐稚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嘴是真能损啊。
看着徐稚年的背影,陈稳微微一笑:“真是令人期待你的表现啊,徐稚年。”
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以一份内衣秀写真:“终于一个人了……哈哈哈哈。”整间屋子顿时里充满了猥琐的笑声。
天台。
陈稳订的包间在酒店顶楼,所以徐稚年仅仅走了几步路就到达了天台。
残月如钩,看起来很是凄清。第一次站在这么繁华的地方观看夜景,喧嚣的电器之音,迷乱的霓虹灯光,这一切不仅没有让徐稚年的内心平复下来,反倒让他的思绪更加混乱。
——爸,妈,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徐稚年从小就是一个在全托学校长大的孩子,父母总是在外出任务,很少和他接触,等到他稍微大了一点,懂事时,父母已经不在了。影响中的父母总是那样模糊,仿佛和他隔着那么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次考完试,也算做了个了结吧。”虽然没有和陈稳明说,但他心中已然决定了要去灵门。毕竟灵门是全大陆最了解妖族的地方,就凭这一点,他都要去。
“我要……驱逐……妖族。”
夜空下,少年的背影渐渐地离开了天台。
走出天台,徐稚年正准备按原路返回休息,然而刚走到拐角处,便碰上了一个意外之人。
“真是冤家路窄……“徐稚年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不经意地抽搐着。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英俊的华服男子。
金陵叶家,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