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唱的特别难听?”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我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感,可我现在看你哭有点心疼。”
“心疼?”青娘想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捂着肚子笑的不亦乐乎,笑得扔掉了自己的酒坛子。
“来来来,让我摸摸看,看看你有没有心?”
本是玩笑话,阿丑也就真地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青娘呆愣了一下,眼前的这张脸与记忆中一个人连连重叠,起来,她亲了他。
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一个吻,只是嘴唇触碰而已,甚至没有过多的回味,青娘往后一倒,然后摔倒在了树下,酣睡了过去。
阿丑感觉自己脑海中忽然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他这才感受到自己关节的干涩,简直活动不开,他甚至没有伸出手捞住她。
……
阿丑消失了,连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青娘的穹宇鼎。
青娘气地将茶盅捏成了粉末。
没人说清楚阿丑是什么时候走的,好像无数个普普通通的日夜,谁也没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阿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最先意识到这件事的是余生,余生一向粘着他。
当余生两日之内问了第三十次“我阿丑舅舅呢?”
青娘才意识到阿丑的确是不见了。
他像这样一走两天的事也不是没有过。本以为他过两日就会回来,没想到当日青娘便发觉自己的穹宇鼎不见了。
这样宝贝的东西,青娘不可能乱放,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它被偷了,而它丢失的时间又和阿丑消失的时间不谋而合,自己想不乱想都难。
阿丑啊阿丑,到底是低估你了。本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呵。是自己疏忽了,养在自己身边几年的人,竟然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
穹宇鼎这个东西,外形如同一个镂空的圆球,里面相互纠缠着两颗玉珠,一颗为宇,宇代表着空间,一颗为宙,代表着时间,宇宙碰撞纠缠,发出清脆的铃声,交织成一个完整独立的空间,在里面,时间不会流动,储存的东西不会坏掉。空间会随着它跟随的主子的修为无效延伸。
是上古的神器。
也是个没有节操的主,谁拿了它,它就认谁是主子。
当然,也不是青娘的,是她从辰星上仙身上偷过来的。当初只觉得好玩,打算玩过之后还给他,没有想到后来自己被剔了仙骨,再见他一面都难,便也没有还给他的机会了。
平时自己将它束之高阁,除非必须用,否则绝不拿出来。
知道他的存在是也就是谢天谢地和阿丑了。因为自己曾经用它帮人保存过尸体。作为报答,
说来也怪,自打青娘拿到这个穹宇鼎,里面便是常年的冰雪肆虐,通天高的冰山,因结冰而断流的冰河,在自己挖掘到它的用处之前,自己曾经抱着废物利用的想法,用它保护人肉身不腐。
要是搁以前丢了也就罢了,可现如今这个东西凝聚了自己几百年来的心血,可是自己的命根子,是万万不能丢弃的。
被逼上绝路的人总有办法,当初的血盟派上了用场。
凡事讲究一个战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已经够烂的了,青娘却想到了一个更蠢的法子。
濒死的感觉,青娘一共体验活两次。
一次是自己被剔了仙骨,仍进忘川河之中的时候。那时候年轻,满心都是中二的为爱牺牲的光荣感。
一次便是现在,看着鲜血从自己手腕处汩汩流出的时候,青娘脑海中满是诡异的快感。她很清醒,清醒的不得了。
阿丑啊,你要是不出现给我一个解释,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该出现的人还是没有出现,青娘感觉自己的体温随着血液一点点流逝,最后甚至手腕都没快要没血了,只是钻心噬骨的疼。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青娘忽然觉得自己糊涂了,活着不好吗?
青娘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耳朵轰鸣,以至于余生一声惊天的惊呼传达到她耳边已经是蚊子般的声音了。
说来也怪,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得救了,而是:不好,吓着孩子了。
青娘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床边余生趴着她的床边睡着了,她轻轻动了动便吵醒了余生。
余生见他醒了,紧紧地抱住了她,嚎啕大哭:“呜哇,阿娘,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你别丢下我啊。”
动静引来了谢天谢地,两个人都顶着硕大的黑眼圈,面容憔悴。青娘忽然就湿了眼眶,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明白留到最后是才是最珍贵的。
后来是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说是平静倒不如是惊涛骇浪之上掩盖的虚假的平静。
青娘一下子老了许多,余生也就真的做到了很听话,乖乖吃饭,帮忙做家务,好好完成功课,成了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除了青娘偶尔喊错名字,没有人提起阿丑,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之前如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