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一口亲上去!
但是要矜持,矜持。
所以邰阮一目十行地飞速看完了这张纸,发现似乎是一封顾鸿写给别人的信。只是对收信者的称呼却并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位达官贵人,而是一个疑似女子的名字——木心,信的末尾还画了一片细长的叶子,似乎是什么暗号一样的东西。让他一时间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倒是很谨慎。
邰阮重新将这纸张折好收起,终于有空对着他老子发飙:“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摔了个镜匣!要不是你歪打正着还是我爹的话你信不信我可以以扰乱公务的罪名就把你关起来!”
老土匪不甘示弱,声音洪亮有过之而无不及:“关关关关个屁啊关!我是你老子你敢关我?信不信我抽死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这是来关心你终身大事的!”
“终身大事?和那个柳啥玩意儿?你别逗了老头!天天催催催,你以为你多催一句我就会早一天成亲吗?要真是这样我可能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能给你生个孙子出来了!你烦不烦?学学别的老头老太遛鸟逗狗种花啥的陶冶下情操不行?非还要舞枪弄棒的,小心把你腰给闪了!”
“我乐意你管?不是我说你,你都二十三了,换别人那都不知道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身为你老子我能不管管?我看你就是没人要,恐怕人柳小姐还看不上你呢你个龟孙子!”
“我龟孙子那你就是龟儿子!你知道我没人要?我好歹也是京城一枝花啊呸小鲜肉!再说了你二十三的时候有我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不懂!”
可以听出来邰大胆已经是词穷了,主要是那一句龟儿子把他给噎着了,他指着邰阮,脸气得通红,手指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你你你”了半天却有些憋不出下一句话来,最后想用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强理压死邰阮,却没想到这个兔崽子哼了一声,直接捧着镜匣转身就走,哐的一下就把门摔上,理也不理他在风中摇曳的亲爹。
愣了一阵,邰大胆方才回过神来,顿时气得跳脚:“老子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
这边邰阮前脚刚离开何家院子,后脚万怀珊就杀了过来,还顺便带过来一个万昊。万怀珊还好,只是听说李衮淡在这边,而万昊却是奔着何晓晚来的,一见着她,当即兴奋地跳起扑了过去,想要抱何晓晚的大腿:“师父!你总算出来了!”
何晓晚却被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什么师父?我、我不是啊。”
“我说你是你就是!”万昊直接一句话通知,听这倒是霸气无比,只是下一秒又恢复了狗腿状想去抱何晓晚的大腿,“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教我练功夫!”
“这、这……”何晓晚有些为难,娘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才十六,自己的爹都还没找到呢,还去当别人的爹?
正想着拒绝,旁边何小二却是眼珠子一转,随即就扶起了万昊,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尴尬地向万昊解释:“万公子,这不是我们小姐不答应,实在是她的功夫不对你的路子,收下你,怕也教不了你多少东西。”
万昊傻了眼:“那、那怎么办?”
何小二贱贱地笑了声:“不如这样,我跟小姐都是跟何姨学的功夫,我倒是也可以教教你,咱们也不必师徒相称,不过,你也得帮小姐找爹。”
万昊斜眼睨何小二:“你的功夫,行吗?”
何小二一拍胸脯,眼睛一瞪:“怎么,要我当街跟你表演胸口碎大石才信?”
“没有没有,只是……”万昊有些犹豫,毕竟没见识过。何小二趁机赶紧向何晓晚使了个眼色,何晓晚没大懂,但心里也想着万昊能来帮忙找爹,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是以她还是赶紧说了一句:“小二哥很厉害的!”虽然也打不过她来着……但是娘总是说小二哥脑子比她灵光多了,总之就是厉害没错!
“是吗?那没问题,就这么说好了!要帮何姑娘找爹是吧,你们有什么线索?”
这时候旁边的范成济也挤了个脑袋进来:“对呀,有什么线索没,我看看能不能帮着找找?”何晓晚帮过他两次,现在回报回报人家小姑娘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何晓晚想想那次偷听娘讲话知道的东西,慢慢说道:“我爹应该在十七年前去过江南,之后就没有去过了,他是京城人士,就是这样。”少得可怜的信息。
何小二补充了一句:“嗯,相貌应当是很英俊的。”就何姨对美男子那爱好的程度,再看看晓晚的容貌,她爹肯定长得贼俊。
又是一条判定起来极其感性的信息。
万昊和范成济顿时都皱起了眉眼,这,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找。适值李衮淡与万怀珊纠缠到前院,听见他们的对话,又插了一句嘴:“其实,晚儿,或许我爹知道什么也不一定呢。他也好多年没见你了,挺想你们的。”
对呀,李伯父跟娘的关系好,说不定真知道她爹的事儿呢。
何晓晚几乎喜上眉梢,立刻就想飞到李府去,不过何小二及时地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