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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辰绾:“但人界的魔修能力有限,怎可能侵杀荒墟地界的水妖?”
滕央也有些拿不准了:“难道封魔印真的出了问题?”
大家不由将目光投向玹琏。
轩辕辰绾道:“师弟,你说呢?”
玹琏:“封魔印原是千年加持一次,现在不足百年就修复两次,魔界必是已恢复了元气,正不断冲击封印。而今又发现血魔踪迹,应当还有魔人从外破坏封印。内外合力,若无有效之法阻止,魔界恐怕不久即会出世。”
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震,一旦魔界再出,必定血流漂杵,生灵涂炭。
轩辕辰绾忧心忡忡:“魔界历来十万年出世一次,现在才过去九万年,怎会提前这样多?还有这血魔,可不能放任其四处作恶,定要抓住才行。”
“血魔下落就交由紫上阙。”玹琏随即唤道:“滕央。”
滕央立即上前听示:“在,帝尊。”
“你回去告知陛下,从今起,需得派人日夜驻守五方封印,若有异动,及时上禀。东方封印,可由紫上阙看守。”
滕央道:“是,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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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后,孔嫀随玹琏乘上青翮舟,见玹琏似有思量,就道:“帝尊,可需我带徵峰弟子去驻守东方封印?”
“宫峰弟子更擅长封印之术,我自有安排。”
“哦。那追查血魔呢?”
“据我推算,血魔应往人界去了,我现在就前往查探。”
孔嫀惊讶道:“帝尊亲自去?”
“事不宜迟,乘着尚有一丝未散的魔息,还有寻到的可能,若回紫上阙另遣他人,要抓这血魔就更难。”
“这倒也是。那帝尊,我与你同去吧?”
玹琏平静的目光落在孔嫀身上,未置可否。孔嫀知道,以她的修为现在就该自请回紫上阙,而非缠着帝尊一道,可她也不知哪来的执着,又道:“我是徵峰峰主,也想为诛魔尽一份力。帝尊,你让我一起去吧。”
孔嫀黑白分明的眼瞳中带着紧张的期待,格外浓烈。玹琏终是道:“你跟着历练一番也好。”
孔嫀喜道:“是!帝尊!”
青翮舟在云中穿行,经过连日独处,孔嫀不再如初时拘谨。
帝尊先前所奏琴音几乎凝化为实质的锋刃,令她心有所感,只是先前时机一直不对,现下有玹琏在侧,她自然安心地借此参悟瞬花铃的攻篇。
不知不觉中,夜幕已低垂。
孔嫀从参悟中回神,就发现青翮舟正明显的下降。
她趴着舟沿问:“帝尊,下边好像是一座城,我们是要去那儿吗?”
玹琏:“不错。血魔入城了。”
话音刚落,却见玹琏微微蹙眉。
孔嫀疑惑问:“怎么了?”
“魔息突然消失。想来血魔已发现有人跟随,掩藏了行迹。”
“怎会这样?连帝尊也探查不到?”能躲避帝尊神识的搜寻,那魔人是有多高明的手段?
“对方或许借助了神器,也许使用了魔族禁术。”
“那帝尊,我们还要入城吗?”
“要。血魔定然在城中,只是将其找出还需时间。”
孔嫀自是一切听从玹琏,两人很快落脚在城门内不远处。
孔嫀打量着四周,奇道:“我还以为血魔会逃到荒无人烟之地,岂料他竟到了这样热闹的地方。”
“这血魔甚为狡猾,在这数万人聚居的大都,能借着驳杂的人之气多一重掩饰,也叫我们受到掣肘,不得随意施展法术。”
“那现下,我们该往哪里去找血魔呢?”
“就如周围的人随意走动就好。血魔的隐匿术撑不了太久,我会暗中查探。”
“好。”孔嫀稍放松了些。
只见远近楼宇前灯笼点点,随着夜风轻晃,河水载着桨声灯影穿城而过,长桥上交织着雕车宝马,两岸的街市人声鼎沸,花光满路,处处皆是孔嫀从未见过的兴繁闹热,一派凡世特有的蓬勃生气。
孔嫀忍不住开始东张西望,打量着这花团锦簇的人间。
茫茫人海中,路人频频回顾,将惊艳的目光落在玹琏和孔嫀身上。
孔嫀兴冲冲道:“我还是第一次到人界呢,帝尊从前来过吗?”
问完孔嫀就觉多余,帝尊连天界也少出,怎会到人间呢?
谁知玹琏却是答:“到过。”
孔嫀愣了愣,问:“是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