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依她的身份,另找一名道侣相守也非难事。”
孔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流汐点头:“天帝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可生孩子这种事情,还得咱们帝尊自己愿意才行。”
“师姐,我先回徵峰了。”
见她突兀一说,流汐蹙眉:“小师妹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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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嫀一直想象着帝尊和轩辕辰绾单独相处的画面。
入夜后,她被一股冲动驱使,飞身来到大骊峰。隐在树丛之中,远远看着令彰殿的光华通明。
里边的人还会有谁呢?自然是帝尊他们了。不就是讨论个阵法?帝尊历来果决,需用这样久?孔嫀捡起地上一根断草,掐成了无数段,转身离去。
离开大骊峰的孔嫀,下一刻已在极火阵中的冰湖边。她用手拨着冰浸浸的水,未隔多久,就听到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立即站起来:“帝尊!”
孔嫀迎向朝自己走来的玹琏,作不经意道:“在画里注入阵法很耗时吗?帝尊弄到这样晚?”
“多加了几道禁制,耽搁久了些,今日已完成。”
“今天就完成了?好快!”哈哈,那轩辕辰绾就没理由缠着帝尊了。
孔嫀并不知道,她故作无心的打探,小小的失落,到后来的窃喜,都能在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神情里一览无余。玹琏有细微无奈:“你又来火阵做什么?”
“我……”
玹琏缓缓道:“以后,未经我应允,你不得进入火阵。”
孔嫀笑意凝固,难以言喻的失望登时蒙上她的面容。她明明能清楚地感受到,帝尊对她的好。也能感觉到,他其实也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立即问:“为什么?”
孔嫀的表情令玹琏难以平静,他解释道:“自然有原因。只是原因不便告诉你。”
“可是,我很喜欢这些雪梅树,想来看看梅树也不行吗?”
“我给你雪梅种子和玄元冰,布个吸灵阵即可令冰长久不化,你种到徵峰去吧。”
孔嫀听懂帝尊再次婉拒了她,犹不死心:“那要等好久才能开花吧?”
“梅枝亦能插活,可以摘开了花的梅枝插在花钵里。”
这下,孔嫀知道帝尊是真的不愿让她进火阵了,只得哦了一声:“那帝尊,你陪我一道去插梅好吗?我最喜欢的一个花瓶在火宵阁,我不会布吸灵阵。”
玹琏沉默须臾:“好。”
孔嫀笑了笑,折了一支开得正艳的花枝:“那我们走吧。”
孔嫀倒不是编的藉口,玹琏随她来到徵峰,就看见火宵阁廊庑的石台上,确是摆着一个白底落霞的敞口花瓶,栽着一株金灿灿的灯笼莓。
孔嫀请玹琏坐在廊庑石台,她狠狠心将灯笼莓拔/出,把土倒掉又洗了干净,才捧到玹琏面前,置于他右手边:“帝尊。”
玹琏取了枚冰核放入花瓶,手掌覆在其上,钵中顿时水雾氤氲,梅枝一插到其中,就见凝水成冰,花枝俏生生立稳了。
孔嫀坐在花瓶另一边,看帝尊在花钵里设完吸灵阵,正要说话,却见对方抬头朝远处看了眼,孔嫀随他视线看去,一时愣住。
轩辕辰绾脸色发白,难以置信的目光在玹琏与孔嫀之间来回。
孔嫀和玹琏方才侧身相对,齐齐望着梅枝的一幕,美如诗画,又自然契合,仿佛他们长久以来便是如此。
轩辕辰绾发出冷笑,她倒是不知晓,她这师弟原来是这样随意之人,就这样坐在走廊的地上,也不觉有失身份?更叫她无法忍受的是,玹琏从不给她亲近他的机会,但对着孔嫀,竟放任至此!
孔嫀反应过来,问:“天女到徵峰,是找我有事?”
轩辕辰绾讽道:“是啊,本想找你叙叙旧,谁知来得不是时候。”
她们有何旧可叙?孔嫀不知如何接话,索性沉默。
轩辕辰绾走近两人:“师弟真有逸致,都这样晚了,还同灵绛峰主月下插花?”
她看着这个牵动自己喜怒的男人,希望他有所解释,可他只是淡声道:“天女今日颇费心神,早些歇下为好。”
他又赶自己走?轩辕辰绾气得胸脯起伏:“也是。天色已晚,我是该就寝了。不过师弟你呢,还不走?莫非师弟今晚,还准备留在灵绛房里过夜不成?”
过夜两个字,轩辕辰绾加重了音,她轻蔑地看孔嫀,仿佛她不过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处置的小玩意儿。
玹琏眸光瞬间冷下来,他站起身,看着轩辕辰绾。
孔嫀一怔,虽说她身中极火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