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我不一定知道,至于你的——”
“你量你量。”一边说,一边端端正正地站在他的面前。
宇文凉忍住笑,神色正经地将她抱到怀里,将头轻轻放在她的肩上,俯身去搂她的……
木木嘴角一抽,将他的手向上拉了拉:“我的腰哪有那么低。”又抖了抖肩,“量腰就量腰。”
宇文凉不听,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轻轻一嗅,闻到了一股好闻的乳香。怪不得依米每次醒来都黏她。
“你最近回来得都好早。”木木突然开口,“以往你都住在军营的。”她的声音有些迟疑,“还有,你以前都不会陪我去买东西的。”
宇文凉一僵,慢慢抬起头来,想与她对视。木木却眉心轻蹙,低着头,没有看他的眼睛。
“我以往对你不够好,现在想要弥补。”
木木哦了一声:“你是因为愧疚吗?”
“不是。虽然我确实觉得,愧疚。”宇文凉轻声道,“我曾有愧于许多人,可这不代表,我都会以身相许。”
木木却没有听懂:“什么叫以身相许?”想了想,“是把你的身体给送给别人吗?”
宇文凉紧锁着她的腰:“抬头看着我。”
他已鲜少这样同她说话了,木木怔愣间,下意识抬头,发现他眼底隐有怒气。
“我不会送给别人。一直都是你的。”
木木终于反应过来,还来不及害羞,宇文凉克制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想要弥补,是因为我心悦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忽然凑近木木,和她鼻尖挨着鼻尖。这样近的距离,他可以看到她碧眸里浅浅的蓝色,正在日光的映射下若隐若现。
木木又是沉默。
半晌,宇文凉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冷静克制不知去了哪里,唯余委屈:“这两月,我已向你表明心迹不下三次,你却一次回应都无。”
过了片刻,连委屈也不再有,神色变得寡淡,搂着木木腰的力道也渐渐放轻,直至松手。
“若你不喜欢,我可以像以前一样。”
不喜欢,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木木一时有些想哭,却觉得很矫情。她一直依附于他生活,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依附得还不错。曾想过也就这样了,可是他却站在她的面前,三番四次、直白无误地宣告他对她的喜欢。
木木向往过这样的喜欢,可待它真正来临时,她却有些畏惧。
“方嬷嬷与我说,你已经有婚约了。”她是在收到他信时得知的,方嬷嬷担心她过于高兴,会失去对现有生活的判断。
“听说她是昌邑的一位世家小姐,身份尊贵,知书达理。”
宇文凉听出她话里的自卑,皱了皱眉。前世木木得知成薇的存在时,依米已有三四岁了。后来将她接回昌邑,他以为她与成薇相处和谐,便也未曾过问她的想法。
“我会同她解除婚约。”
木木惊讶地看着他:“你不喜欢她吗?”
“我方才说的话你是都忘记了吗?”
木木低头:“那,那她喜欢你吗?”
宇文凉没有说话,木木明白了。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你问我是不是一直都叫木木,不是的,木木这个名字是利安给我取的。因为他买下我时,只付给了卖主一根木条。这就是我的价格。”
宇文凉想要安慰她,却被她的话打断。
“其实利安送来的人,本不是我。”她没有理会宇文凉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虽然为人暴虐,但待女奴并不如男奴严苛——除了对我,他看向我的眼神总是阴狠的。无论对错,我都会受到他的鞭打。可每次奄奄一息时,他又会让人带我下去,并宣医官治伤。这样过了一年,我发现自己再也忍受不下去,便决定要出逃。恰好那时,利安准备送给你一个漂亮的女奴。可惜那个女奴误以为你嗜好杀人,不愿穿过密林,离开故乡,于是我就代她而来。”
宇文凉面沉如水。
木木仍旧低着头:“现在你知道了,我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姑娘。”她无意识地绞着手指,“我以前不说,一是因为你从来不问,二则是因为我的虚荣。可如今你既然说喜欢我……那么合该公平一些。”
宇文凉握住了她的手。她生产之后,掌心便时常寒凉,方嬷嬷用了不少食补的方子,却收效甚微。她又不如何都不愿去看大夫。
他亲了亲她的指骨:“你原来叫什么?”
木木长睫低垂,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很难听的名字,不想告诉你。”
宇文凉约莫猜出一些,没有追问。
“那你喜欢现在的名字吗?”
“不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
“……嗯。”
宇文凉这才露出了笑,复又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怎么逃出来都不换个名字,不担心被他找到吗?”他听说逃跑的奴隶被抓住,会受到重罚。
木木迟疑了一会儿,慢慢道:“他应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