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家人解释的必要”
慕容蕙看着她,似乎想从魏昭脸上看出点什么,魏昭沉静地看着她,两人交锋,彼此心里的较量。
慕容蕙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
“你离开侯府。”
“我如果不离开,你待要怎样?”
“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你自己离开侯府,或徐家人知道真相,你被迫离开侯府。”
两条路其实也就是一个选择。
慕容蕙抬起下颚,语带不屑,“你说的就是真相吗?徐家人就相信你说的吗?”
魏昭淡然一笑,“谎言经不起推敲,何况你忘了北安州是徐家的地盘,只要想查,你的行踪不难知道。”
说罢,徐徐转身,静夜里悦耳的声音如空谷幽兰格外清晰,“我给你三日时间,你自己离开徐家。”
慕容蕙站在那里,看着魏昭的身影翩然消失在夜色里。
许久,秋夜寒凉,她穿的衣衫单薄,双手环抱胸前,慢慢地往回走。
秋后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魏昭跟容氏坐在廊檐下廊柱美人靠,看着院子里,双喜跟步子初、徐玉嫣扎纸鸢。
杏雨端来茶水,容氏接过茶盅,拈起茶盅盖子,顿觉扑鼻的清香,看澄清的茶汤里飘着桂花,道;“桂花泡茶,最是清香隽永,我在家里未出阁时,每年秋我们府里有个妈妈家里做挂花酒,每次都给我拿小一坛桂花酒,二嫂这干桂花是怎么做的?”
魏昭把茶盅捧在手里,白雾袅袅,“其实很简单,采摘清晨带露水的桂花,采摘后用冷盐水洗过滤干,然后再用盐拌,拿竹架压紧,盐卤须浮在上面。大约七八日后再取出,晒干后清香宜人。”
“二嫂,我二哥有信来吗?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
夏平关,中军大帐里,徐曜手里拿着一封徐府家书,魏昭写的,报平安的信,徐曜反复看了五六遍,看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抽出来,是一幅画,一个儿童放纸鸢,身后站着两个大人,一高一矮,高的是个男人,矮的是女人,徐曜唇角泛起浅淡的弧度。
低头看了很久,小心地收好,走出营帐外。
徐曜站在巍峨的城墙上,仰望天穹,月亮圆满明朗,八月中秋夜夜华,遥望北方,家里他的娇妻稚儿在等他,不由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京城
金銮殿上,皇帝萧泓坐在龙椅上,俯视殿上左右文武大臣,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燕侯徐曜率领燕军已经快打到京师了,文臣主张皇帝太后南逃,武将主张死守京师,等待各路人马进京勤王。
两方各持己见,争执不下,吵得皇帝萧弘头大,他有心放弃京城南逃,一班文臣力谏,反对皇帝逃走。
萧弘开始耐着性子,听臣子们的意见,都是些纸上谈兵,没有能带兵打仗之人,两方对立的大臣,争吵得吐沫星子横飞。
萧弘实在不能忍,袍袖一挥,“散朝。”
说完,转身大步朝后殿走了。
这里,文武大臣正情绪激动,皇帝走了,朝堂上还在争吵。
面红耳刺,吵得脸红脖子粗,内侍高声提醒,“诸位大人,皇帝退朝了,明个在议。”
御书房里,皇帝萧弘坐在御书案后的龙椅上,下方站着三个位高权重的亲信大臣,丞相杜光卿,太傅赵言玉,御史大夫欧阳锦。
皇帝萧弘愁眉不展,如今国事纷乱,眼看江山不保,“几位爱卿,燕侯快打到京师,朝廷现在没有能力出兵,各位爱卿有什么主意吗?”
太傅赵言玉一向能揣摩皇帝的心思,先开口道;“皇上,燕侯来势汹汹,皇上应当避其锋芒,微臣主张迁都。”
赵太傅的提议,正合萧弘心思,美其名曰迁都,燕侯快打到家门口,迁什么都,无非找个逃走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丞相杜光卿跟赵言玉政见不同,平常不合,互相拆台,赵言玉说东,他肯定不赞同,说西,“皇上,迁都之事不是小事,仓促之间,怎可随便迁都。”
太傅赵言玉挑眉看着杜光卿,“既然杜相不同意迁都,杜相有何高见?”
“臣以为,西南信王手握重兵,圣上下一道旨意,调信王进京,信王跟圣上乃叔侄,国家有难,同为先祖后代,信王不能坐视不理。”
皇帝萧弘考虑过调信王进京,拱卫京师,可是,皇家的事鲜为人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