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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所有的安慰似乎都会来的漫不经心,可能青青此刻需要的只是一个肩膀吧!我往她边上挪了挪,将她的头朝我肩膀处拉了拉,好让她能靠着。
“阮馨,你去卧室的床头柜里把蓝色文件袋拿过来。”拿着酒瓶的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青青小心的把里面的白色纸张拿出来放在胸前,眯着眼睛,嘴角浮起一个自嘲的笑,“阮馨,告诉你,我现在越来越值钱了,不信你看。”
看着“互惠协议”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脑子有一种短路的错觉,这是个什么协议,还要互惠?直到看到最后的签名时,我的心凉到了骨髓,我起身转到她前面,使劲晃着她的胳膊,“宋青青,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和那个光头做这样的交易?”
“阮馨,我没疯,你看看,两年后我会有一套房子、还有一辆车,现在我还可以好好唱歌,我真的没疯。”青青说这话的时候睁开了眼镜,抹了抹嘴角流下的酒,笑呵呵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给我说一件开心的不得了的事情。
“青青,和他断了好不好,求你了。”我哭着抱着她。
“阮馨,一切都回不去了,真心回不了头了。”怀里的青青一遍遍的说着回不了头这几个字,我的心跟着沉到了底。
“青青,能的,只要你现在跟他断了,搬回宿舍住,把酒吧的工作辞掉,你就可以回来了,回到之前的生活,我陪着你。”我拍着她的背,急切的说着这些话。
“阮馨,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耿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他是烟台黑白两道都混的人,和他断了,就意味着是我甩了他,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怎么会?”青青挣脱我的怀抱,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摆着手大声的说着。
虽然和那个光头只见过两次,但是凭他在酒吧时当着我和阳磊的面,对青青客气之外透出的控制和胁迫之语让我记忆深刻,这个男人确实是阴翳狠辣的人。
“两年,两年就可以了。”点起烟的时候,打火机的火光一下亮白了青青的脸,也将她眼里的妥协和认命照的清清楚楚。
两年,有多长?
站在窗户边的青青,背影瘦小而孱弱,夹在手里的烟忽明忽暗,更显得她落寞凄凉。
温婉的手机铃声响起时,青青糖腻般甜甜的声音接了起来:“还没睡呢?怎么想我了?……”
这个演员做的真辛苦,戏里戏外真累,我心疼她。
在宿舍巴拉出衣服准备洗时,陶子颠颠的蹭到我身边来了句,“阮馨,晚上有时间么?”
“少见你这样含蓄委婉的,什么事,说吧!”
“不好意思嘛。”陶子竟然像韩剧里一个劲叫着欧巴犯花痴的女孩一样在我面前犯嗲的说着,边说还用头蹭着我的胳膊。
我心里突然间慌兮兮的,这妞不是犯啥病了吧?
042绝对不会
“再蹭下去我的胳膊都要被你蹭的掉皮了,有话就说。”我瞪圆眼睛大声说着。
“让人家再酝酿一下嘛。”说着的时候还颠起来,勾起她的兰花指,我心里着实“恶心”一下。
懒得搭理她。
“阮馨,别走别走嘛,我说。”
“我有男朋友了,他想请宿舍的吃个饭,可是你也知道的,咱们宿舍现在的情况,我只能叫你和青青了,你帮我喊下青青吧。”
“小妮子,在一起多久了啊,藏的挺严实的.”
“没多久的,我们经常在图书馆二楼阅读区碰到,巧的是他经常坐在我隔壁的桌子上,就这样我们慢慢认识就在一起了。”
“蛮浪漫的,要幸福。”
“你和连森不也是,你们也要幸福。”陶子乐呵呵的说着,这个妞,单纯的不像话,也希望她的幸福来的简单实在点吧。
“阮馨,你的电话。”和我对床的孙娟从上铺递给我手机。
抬头对她抱以微笑,说了声谢谢。
自青青走后,她或许是心里有愧意,对我和陶子也渐渐开始示好,有意拉近关系,只是早已隔开的鸿沟,怎能恢复如旧,我们只能做个普通的室友,点头之交罢了。
因手里有水,也没来得及擦,所以就让陶子帮我放了听筒模式来听,“是阮馨吗?”这几个声音让我身体一震,我赶紧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朱慧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