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间,便得数万兵马,好大的口气。
“何计?”貂雄且压住兴奋问道。
徐庶才不紧不慢道:“汝南之地,有数路黄巾啸聚山林,当初没少让孙坚头疼。孙坚此人性傲,不屑于招抚黄巾,既如此,将军何不以讨逆将军的身份,对这些黄巾将领封官,招其归顺,为己所用,数万兵马岂不唾手可得。”
招抚黄巾余寇。
“原来如此……”貂雄眼前一亮,恍然而悟。
汝南多黄巾,貂雄此前也曾考虑过,将这些贼寇招抚,只是这些天连胜连捷,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倒是给忘了,如今被徐庶说出,才猛然间想起。
“元直先生说得对,汝南以周仓、裴元绍、刘辟和龚都四路黄巾实力最强,若是能将他们为我所用,兵马加起来至少也得有一两万,战斗力虽然差点,但若择其精锐,加以训练,未必不能……”
貂雄站起身来,兴奋的踱步于帐中,畅想着蓝图,偶一回头时,却不由一怔。
只见原本端坐的徐庶,才片刻的时间,竟然手托着腮帮子,依靠在案几上,打起了瞌睡,鼻子里隐隐已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庞统名号凤雏,徐元直,我看你的外号应该叫睡神才对……”貂雄摇头无奈一笑,也不再去扰他,转身大步出帐。
此刻,两名美人还战战兢兢的守在帐外,生恐貂雄会责怪她们伺候徐庶不周,见得貂雄出来,慌忙的伏跪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们伺候的徐先生不错,本将自会有赏。徐先生又睡着了,你们快进去伺候吧。”貂雄兴致大好,笑着安排了一番,方才扬长而去。
两名美人方才松了一口气,跪送貂雄离去,两人重入帐中,却见徐庶已经趴在了案几上,鼾声如雷,半张的嘴巴里,哈喇子流了一案。
两名美人相视一眼,只能无奈的苦笑。
……
翌日,貂雄便修书一封,以汉讨逆将军的身份,封周仓等四员黄巾将领为都尉,招抚他们前来军中效力。
四名能言善辩的使者,各执一封招抚书,飞马奔往汝南各处山寨,向黄巾将领宣示貂雄的招抚之意。
貂雄记得,汝南这伙黄巾贼,并非铁了心要做贼寇,历史上官渡之战时,就曾归顺于袁绍。
孙坚自傲,不屑于招降这些黄巾贼,结果被人家屡屡劫掠粮草,搅得他颇为头疼。
而貂雄的出身,决定了他对身份的不重视,只要是能为我所用的力量,管你什么出身,我统统都能招降。
正如貂雄所料,招降书出未久,诸路黄巾将领便欣喜感激,纷纷表示愿意归顺,不日间便率部尽出山林,赶来富波前线效命。
七天后,中军大帐中,一场盛大的酒宴上演。
刘辟、龚都和裴元绍,三路黄巾将领,各率本部数千兵马前来效命,带来的兵马总数,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众。
这一万五千人,对于急缺兵马的貂雄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欣喜兴奋之下,貂雄当即设下大宴,当场对这三员黄巾将领,授以官职,赏以重金,以示对他们的荣宠。
酒过三巡,宴会气氛达到愉悦的极点。
貂雄兴之所致,便站起身来,举杯豪然道:“我貂雄用人,向来是不问出身,唯才是用,只要你们为我忠心效力,将来只要我貂雄有一口肉吃,就绝不会少了你们一口汤喝,荣华富贵,咱们共同享用!”
“我等愿为将领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帐前刘辟三将,皆为貂雄所言,深深的感动,一条条汉子是热血激荡,纷纷举杯,慷慨表态。
这也难怪,似孙坚袁术这等诸侯,个个都轻视他们这些黄巾将的出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对他们的政策只有一个,那便是剿灭。
如今貂雄杀袁术,败孙坚,威震天下,更是朝廷所封的讨逆将军,身份已是相当的尊贵,却难得对他们这些黄巾将领,如此的器重赏识,焉能不叫他们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
此时此刻,这正是刘辟三人内心所想。
“将军,汝南黄巾四将,今已三人前来军中效力,却为何独那周仓不来?”帐前处,文聘提醒道。
酒意正烈的貂雄,忽然也想到这一点,目光便落在了裴元绍身上,问道:“裴都尉,本将听闻你与那周仓关系最密,你可知他为何迟迟不来归顺。”
“回将军,这事说来也惭愧。”裴元绍叹了一声,“我那周大哥其实也算一条英雄好汉,就是脾气有点刚烈孤傲,末将先前也劝他一同来降,可他偏就不肯,他还说……”
裴元绍看了貂雄一眼,显然是有什么难听的话,不敢出口。
“他还说什么?”貂雄冷冷道。
裴元绍暗吸了口气,方是小声道:“周仓他还说,将军能有什么本事,算不得英雄,根本不配他归降。”
“放屁!”徐荣大骂一声,未等貂雄反应,已是拍案而起,怒道:“我家将军以两千兵马入南阳,杀袁术,败刘表,逐孙坚,连吕布都被打败,他一个周仓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我家将军没有本事,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徐荣一骂,众将无不愤慨。
貂雄眼中也掠过一丝杀机,冷笑道:“我貂雄自问很狂,没想到这个周仓比我还狂。”
“将军,荣请率一军,剿灭周仓这个不识抬举的狗贼。”徐荣怒极之下,愤然请战。
貂雄虽怒,但身为统帅,却始终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要知道当初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