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什么的都丢了,只好在大街上游荡,结果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学校了。”一想起那晚,乔伊还是觉得好笑。
“然后你无比幸运的碰上了好心的我,”苏忆北接过话头。
“从此咱俩就狼狈为奸起来。”
说罢,乔伊与苏忆北对视了一眼,俩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五章 汪公子其人
第二天陆远扬为乔伊接风。
苏忆北那整整一天忙的晕头转向,到下班时间了手头还有个明天就要开庭的诉讼词没写。陆远扬电话打过来时苏忆北正抱着电脑奋笔疾书,陆远扬却不依不饶,对她说:“要不我给老覃打给电话说说他,不带这么压榨员工的。”
苏忆北忙说:“大哥,您能体谅体谅我这种打工小弟的艰辛吗,就别给我添乱了。”
最后还是没拗过陆远扬,她匆匆写完文书草稿保存在邮箱里,准备晚上回家开夜车赶工。出了律所大门,外面已是华灯初上,陆远扬新换的德国小跑就停在马路边上等她。
苏忆北匆匆上车,系好安全带坐定时还喘着粗气。陆远扬扭头瞥了她一眼说:“你干脆来我们公司做法务得了,保证比你在覃功成这儿挣得多。这么拼死拼活的,回头过劳死了我可不去参加你的葬礼。”
苏忆北瞪了他一眼:“能不乌鸦嘴吗?我这二八年华貌美如花的,还没办过婚礼呢,什么葬礼,呸呸呸。”
陆远扬看了看她又转过头去,慢悠悠回了把方向盘说:“不好意思如花,您脸上有两道油笔印子。”
请客的地方依旧是在那种贵死人的私房菜。陆远扬开着车七拐八拐拐进一条小胡同,最终停在一座老式的四合院门口。门楣上挂着一块红木匾,上书四个字,徽州故里。
从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走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里面完全就是一座一比一移过来的安徽老祠堂,每一片瓦都是在清末民初的雨水里浸泡过的,然后拆下来千里迢迢运送过来,再在此地重新组装,成了这样一个闹市中的世外桃源。
苏忆北跟着陆远扬往他订好的包间走去。包间在最安静的后苑,中间要穿过一道长长的回廊。回廊的一侧是一座亭台湖泊的小花园,隔着花园的对面是间用竹帘隔开的包间。
他们正在侍应生的引领下往里走着,旁边突然有人喊了声:“陆总,”接着对面包间的竹帘被掀开来,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子冲陆远扬挥了挥手。
看见来人,陆远扬先是一怔,接着冲他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男子很快就从花园中间的石板路上走了过来。他个子很高,大约跟陆远扬差不多,肩膀很宽,身材结实,透过衬衫都能隐隐看到肌肉线条。五官长得很硬朗,皮肤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一看便是常年运动的人。陆远扬的朋友都是这种人中龙凤的样子,苏忆北也未有惊异。
男子先是同陆远扬握了握手,看向苏忆北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微妙。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打量她,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苏忆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陆远扬倒是没有注意到,依然向苏忆北介绍道:“这位是汪毅,江湖人称汪公子。爱好广泛,特长泡妞,”那汪公子听罢并不生气,想来要么是听惯了陆远扬的胡说八道,要么是对刚才的介绍十分认同。他转而指了指苏忆北问道:“这位是。”
“这是苏忆北,”陆远扬大大咧咧的揽过苏忆北的肩膀:“我好基友,外表女汉子,内心纯爷们,”说着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苏忆北被拍的一震一震。她尴尬的朝汪公子笑了笑,伸出手在陆远扬背后狠狠地掐了一把。
那汪公子和陆远扬又寒暄了几句,约好改天去打高尔夫便道了别。继续往后苑包间走的路上,苏忆北问陆远扬:“刚刚人家问咱来这儿干嘛,你怎么不说实话。”
陆远扬看了眼苏忆北说:“那是远大的汪公子啊,刚跟乔伊相完亲那个。乔伊现在躲他都来不及,我告诉他乔伊在这儿?你傻呀。”
苏忆北这才恍然大悟:“跟乔伊相亲的那个汪公子就是他呀。”她想起方才汪公子看她的眼神,大概也是跟乔伊那家伙有关了。
一进包间,乔伊已经到了,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把他俩抱住。陆远扬平时对所有女人都是一副又冷又拽的样子,唯独对乔伊温和又宽容。他和乔伊从小一起长大,以前苏忆北说过他和乔伊是标准的青梅竹马,陆远扬却说:“青梅竹马倒是俗了,乔伊就是我亲妹妹。”
一落座菜便上上来了。徽菜清淡雅致,配着青釉色的杯碟,就着两壶上好的梅子酒,光影瞬间都柔和起来。
聊着聊着,陆远扬说起方才遇到汪公子的事,苏忆北便问乔伊:“你是不是跟那个汪公子提过我什么,我怎么觉得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乔伊做贼心虚般拿起酒壶给苏忆北添满了酒,添完后带着谄媚的笑容对她说:“小北,你也知道汪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