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行走江湖,靠的是一刀一身法,刀似狂风,精髓就在一个字——快,敌出一招,我出两招三招,以狂风呼啸之势,席卷敌人。
月色下,唐禹率先而动,脚下莲花,身影在黑夜之中捉摸不定,手中菜刀形象虽差,但毕竟是实打实的利器,手腕一抖,重重刀影袭向梁曲元。
梁曲元之前见识过唐禹的功夫,轻轻一掌,就将他打倒在地,现在见他敢动手,顿觉十分可笑:“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找……”
死字还没说出口,顿觉不对,本来唐禹还在五丈之外,可一句话的时间,重重刀影已经将头顶的月色遮蔽。
太快了!
“你是装的!”梁曲元武功虽然不是绝顶,可身手也不差,惊觉不对,立即下沉左肩,侧身倒去。
样子虽然狼狈,但好歹躲过了重重刀影。
“就你们那点演技,本色出演岛国片还可以,真以为自己是拿小金人的料?”
唐禹口中吐槽,手中却没慢下,刀锋一振,化作一道狂风,划向身侧的梁曲元。
梁曲元将将稳住身子,刀影又来,这刀要是再躲,就会被狂风一样的刀法打落下风,彻底别想翻身。
于是他不再闪躲,右手五指弯曲成钩,有如天上秃鹰的钢铁利爪,迅速凿向唐禹的手腕。
两败俱伤的打法。
你这刀法要是不变,我就能拿捏住你的关节,废了你的手!
你要是收住刀势变招,我就能夺回主动。
攻敌必救!
唐禹偏偏不信邪,刀在空中没有半分变招迹象,依然刀势如虹。
见唐禹招式不变,梁曲元只觉得这人蠢笨至极。
“自寻死路!”
右爪如秃鹰啄食,猛的向前一点,就要拿捏住唐禹的关节要害。
梁曲元的应对十分高明,可惜,要是武林上事事都如他所想,他也不会只是胡习习跟前招之来挥之去的小卒了。
眼看右爪就要捏碎唐禹的关节,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砰!
杀招不在刀,而在枪!
“啊……”伴随着黑夜里的巨响,梁曲元右腿传来阵阵剧痛,低头一看,关节处一个碗大的血洞,沥沥鲜血喷涌而出,带走了梁曲元周身的力气。
梁曲元吓破了胆:“啊,你对我干了什么?”
一枪得手,唐禹收刀而立,没在多言,直接问道:“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回答我,田伯光和胡习习是什么关系?”
梁曲元倒在地上,呸了一口:“呸,就田伯光那蟊贼,圣女大人不过是利用他去找玉佩而已!”
田伯光的一厢深情果然是被利用!
“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你们圣女牺牲色相委身于田伯光?”
梁曲元倒是条汉子,秘密的事情根本不说:“这些你就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胡习习到底是什么人?”
“她自然是圣天之女,总有一天,圣火会焚尽这天下万物,你们就等着沐浴圣火,再获新生吧!”
“哈哈哈哈……”梁曲元那声嘶力竭的笑声,在旷野里回荡。
原来是狂热的宗教分子,那就更该死了!
“田伯光的孩子,是不是胡习习杀的?”
梁曲元狂笑道:“田伯光的孩子,被圣女捏碎脊骨,那是他的福分!哈哈……”
唐禹脸色一寒:“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不再是嬉笑怒骂的唐禹,此时他心如水静,没有一丝波澜和怜悯,终于有了捕快该具备的冷酷。
“你不是说没见过菜刀杀人吗?那现在你睁大眼睛,长长见识吧!”
刀影再现,眨眼而至。
人这种东西吧,总是很感性,他们在临死前,总会想到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和最怀念的东西。
临死前,他想到,刚才那声巨响,好像我小时过年放的炮仗呀!
梁曲元的人头落地,于此同时,唐禹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力斩恶人,恭喜获得罪恶值20!现拥有罪恶值67,可在权限殿堂中换取权限!”
“嗯,获得罪恶值?看来杀一个恶人就能获得相应罪恶值!”
这算是个意外之喜,惩奸除恶还能有好处,不错不错。
权限殿堂是什么唐禹还不知道,之前燕幽也说过,不过要一百二十万的建设费。
“看来得抓紧时间赚钱呀。”
“既然确定是你杀了田伯光的孩子,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兜兜转转,去计较你的心思了!”
唐禹原先的打算是搞清楚胡习习想干什么,好跟田伯光交代。
但现在确定是她杀了小孩,不管她想干什么,都该受死罪!
事已至此,田伯光所托之事他已经无法完成,就这么回转的话,田伯光应该也不会责怪他。
但唐禹不会走,他说过,要替小孩报仇!
唐禹坚定的转过身,往月桥山走去。
月光下,月桥山更添美丽,可此时的唐禹,跟上山时的心情大不相同。
路过小林子,再没了犬吠,唐禹转头往略微突起的草堆望了一眼,脚步坚定。
他没有掩饰,还没踏进院子,胡习习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这么快就回来了?杀掉唐禹了吗?玉佩呢?”
原来你是派梁曲元杀我抢玉佩呀,我都说了明天拿给你,看来你们这群妖人是阴险惯了,谁都不信呀。
听到脚步声,胡习习还误认为是梁曲元回来了。
唐禹静默。
“嗯?”
胡习习察觉不对,连忙推开门,发现月色下的人影要比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