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药,小麻雀  灵性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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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包车远去,送走了李姐,方生向自己家的宅子走去。

收拾了一下菜摊,提着方凳,方生转身回家。

但不经意眼神一瞥,方生在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姨?好像是刚打外面回来。青石路上,旅人们的行走匆匆之中,她是如此的醒目!

一身白色的罗裙,消瘦的身形,苍白的面孔,失神的表情。那是经历某种沉重打击之后的绝望神情。

“李姨,你昨天去哪了?我去你家发现没有人在”想起昨天王叔交代的事情,方生马上跑到李姨跟前。李姨好似没有听到方生的话,依旧失魂落魄的缓缓走着。

“李姨!”

“啊?”

方生高声喊了一声,李姨才惊醒。

“李姨,你没事吧?”看着小时候特别疼自己李姨的那样的神情,方生急切的询问到

“哦,小方啊,没事,李姨没事。”李姨看着自己面前小方那焦急的神情,疼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方生看着李姨那强撑这的笑容,心里更是担心。心道: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旁人只是看着便能看出问题来,李姨的虚弱和强打的精神。对了,王叔让我给李姨送药,李姨应该是生病了。

好像,李姨最近几年来,精神一直不佳。

“李姨,你去哪里了?”心中笃定之后,担心让李姨难过,方生也没再深问下去。

“嗯,有事,去了一趟市里。”李姨苍白的笑了一下回道。

寒暄了几句,实在没什么话说了,李姨和方生告了别,准备离开回家。

“对了,等等,李姨,我这里有东西要给你,稍等我一下。”

说罢,方生飞快跑回家中,拿了王叔给自己的药,送到李姨面前。

“这是?”李姨好奇的问道

“药,治病的药。”

“药?”李姨很是疑问,盯着方生,想要知道答案。

“有人知道你生病了,托我给你送药。这人你也知道,常帮镇子里人看病的王叔。”边说方生还向山上指了指。

方生看到李姨听到自己的回答,表情突然一顿,好像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微微有些皱眉,不过,片刻之后又舒展了,好似丝毫没放在心上。

莫非是王叔偷看她洗澡的事?

不过,按照李姨的性子,不会轻易原谅才对啊?

“那,帮我谢谢他。”接过药,李姨微微笑了笑。想想那人的事,有转念想了想自己的现状,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心里便也不再计较。

“李姨,记得吃药啊,我跟你说,王叔开的药可灵了,不远处家张爷爷的风湿就是他给治好的!”方生特意提醒。

“嗯,好,那我先回去了。”李姨慈祥的笑了笑,捏了捏方生微胖的白脸。

“李姨再见!”

“再见......”

不知为什么,方生总觉得似乎在李姨眼中看到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但未深思,转身回到了家中。

方家院子,是个大院。

占地不小,与那些旧时的王府深宅大院比起来,也小不了多少。但更偏向于平民,院内除了几个大屋,和爷爷生前栽种的一棵柳树,其他大都是一些空地。

如今,柳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绿叶成荫。但已经物是人非,空地上原有的一些青砖,被方生撬了起来,用来砌在大柳树周围,好供他方便灌溉。

空地上尽数都被方生种上了一些蔬菜和鲜花植被,仅留下通往内屋的小道。

阳光照射到院子里,泛着一种生机勃勃希望。

和往常一样,收完摊之后的方生开始为院子里的蔬菜和花除草浇水,除虫?没有虫,只有一些蜜蜂飞于花间菜地。忙碌了小半天,直到全部搞定,方生才微微擦了下额头的汗。走到大柳树下的竹制摇椅前,一屁股坐了下来。从一旁是石桌上倒了杯凉好的热水,喝了几口。

在摇椅上顺势躺了下来,方生开始休息了起来。

光芒透过柳叶之间的缝隙洒在了树荫下,显得光斑点点,碎光闪耀。石桌,茶杯,方生的身上,也都是暖光点点。

眼睛眯缝间,方生瞧见了挂在柳树茂密枝桠间挂着的那个硕大的马蜂窝,蜂窝足足有一个成熟的大冬瓜那样大,他有时觉得,自己院子里的蔬菜没有青虫似乎也许大概可能是它们的功劳。

宁静无声,方生不觉缓缓睡去。

一直等到日头的炎热过去,晌午时分,方生才被大柳树上簇拥的麻雀的叽叽喳喳声惊醒。

估摸着时间,想到自己今天要进青灵山,方生急忙坐起身。搓了搓脸,回屋开始为自己简单的做起一些吃食。

石桌上,一盘清油炒的油菜,可口诱人,还有一小盆蒸好的白米饭。

菜香混合着米饭香,在树下弥漫。

像往常一样,方生一个人静静吃着。也不知今天怎么回事,自己老是容易有莫名的低落情绪。看着诺大的院子,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日子好像已经很长时间了。

“哎.......”

不由的,方生叹了口气。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叽叽!

突的,一只灰色的瘦小麻雀飞到了石桌上,小眼睛冲着米饭盆猛瞧着。不时蹦蹦跳跳,因为饭盆在方生面前的关系,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看着小家伙窘迫样子,方生心中顿时一乐,脸上嘻笑颜开。

小家几次蹦上前,又跳了回去,频率明显比刚才快了,一副很急切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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