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婉和珍月只将瑞王妃送至府门口,虽然时辰尚早,倒也并未回府,便坐着珍月郡主的车马先行至瑞王府等待。
“方才可看见五哥了?”甫一上马车,珍月便开了口,许是和赵清婉相熟了,这般打趣竟是停不下来。
赵清婉笑得开心,自是看见了的,那人身姿高大,穿着正式王爷宫装,即便站在穿着大红喜袍、精神奕奕的瑞王身边也毫不逊色。别说是赵清婉刻意搜寻,就是那周边的各家小姐和百姓也俱是一个劲儿朝他看去。
珍月见阿婉活泼笑颜,不觉万分羡慕,“阿婉,我真羡慕你,五哥这人一旦对你上了心,定是一辈子也不曾变的。”
“好好地,何必羡慕我?珍月姐姐定也会觅得良人。”
珍月几不可见微叹一声,“你不知我心中所想,定是无法理解我的难处。”
赵清婉万分诧异,照着情形来看,是长公主不同意珍月郡主爱慕自家二哥?
“珍月姐姐可是心有所属?”她试探着开口,恐珍月羞涩,特地小心翼翼。
珍月俏脸一红,本以为她有心解惑,却是转了话题,“无碍,阿婉可知华阳郡主被许配到惠州江家?”
这下倒是轮到赵清婉尴尬了,若说此事没有夏侯奕的手笔,那是任谁都不信的,只她倒是没料到夏侯奕竟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阿婉知晓。”
“她倒也是活该,若是没有横插一脚,想来表哥不会一时非要收拾了她去。”
“横插一脚?”
“怎么,阿婉不知其中缘故?”
赵清婉越发诧异,她只以为是夏侯奕刻意,却也是不知缘由的,莫非还与当日灯会之事有甚牵扯?
“看来是表哥压根没将此事知会你,我倒是说漏了嘴。”珍月见赵清婉果真狐疑,倒是干脆开了口,“那日虽是夏侯薇有心害你,你却不知那燃情散是徐韶雪提供的,且与太子联手更是徐韶雪牵的线,她有心毁了你,自是什么招数都不忍错过,若非你旁边的女子将酒碰巧洒在你身上,怎能那般巧的引你非要换了那衣裳,那女子正是与徐韶雪交好的人,不过,她倒也不全为了和徐韶雪的情谊,而是她,怕也是嫉妒你罢了。”
赵清婉倒是不知这后面竟是这般多的弯绕,怪不得太子曾言,他非主谋,且还要给她报仇,这般说来倒是联系得起来,她心中冷笑,这般多的人不愿她过得好,她又怎会辜负她们?
“这般说来,我这遭祸乱却是由夏侯奕招惹来的。”
珍月没想到这丫头听完竟是这般作响,一时好笑,“是啊是啊,五哥招蜂引蝶的功力不小。”
赵清婉噗嗤笑出声,“确实不小,不过,幸好他挥退蜂蝶的功力也具备,否则我倒要被折磨不休了。”
听及此,珍月也难得正了神色,可不是嘛,最是难得他有心驱散他身边莺莺燕燕,独留清清白白孑然一身,将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护她平安,不管不顾。
她想起母亲提及五哥在皇上面前请旨的情形,“儿臣怕是没有宏愿,江山美人,儿臣却偏偏舍不下美人。”
哪里就是舍得江山,只要美人,五哥舍不下的就仅她这一个而已。
“阿婉,和五哥好好的,莫要负他。”